小憐見朦兒腦子不開竅,氣得一跺腳,道:「你這死腦筋,怎麼就不會轉彎啊?那病秧子……」
「小憐,你說不再叫他病秧子的。」朦兒打斷小憐的話。
「行了行了,這不是叫順口了嘛。」小憐翻了個白眼繼續道,「那個……大少爺,和蕭管家啊從小就交好,這事府裡還讓瞞著他呢,怕他著急病發。」
「所以啊,你正好找這個借口,晚一點過去,到時候,人不多嘴不雜,你說的話人家特別容易記住,你的這份情啊,人家也特別容易領受。要不這會兒去,鬧哄哄的,誰知道誰來過啊?」
朦兒嘟起嘴,歪著腦袋看著小憐,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上花轎之前她答應以後都聽小憐的,那應該沒錯吧?於是點了點頭,道:「那就聽你的吧?」
小憐看朦兒的樣子也知道她是沒明白,只得無奈地癟了癟嘴道:「我看你也沒聽明白,不過你知道記住,以後要記得多巴結討好這個蕭管家,將來等那病……大少爺上了西天了,這府中上下的人,才會對咱倆好點,明白了嗎?」
「奧!」朦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問道:「小憐,大少爺真的一定會死嗎?」
「那還用說,看他樣子,是拖不了多久了。」小憐篤定地回答。
朦兒一聽這話,眼圈都紅了起來,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行了行了,還不一定呢,看你那小媳婦樣,還真把他當你相公了?」小憐不屑地看了朦兒一眼,算了,待會要去看蕭落煙,總不能讓她哭喪個臉過去吧?哄哄她算了。
「真的嗎?」朦兒抬頭,「那就是可能他不會死?」
「對,還有希望。」小憐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那就好。」朦兒破涕為笑,隨即有擔憂起來道,「小憐,你在從揚州到京城的路上對蕭管家那麼凶,他會不會很生氣啊?」
「放心吧,他是個大忙人,那麼點小事,他肯定早就忘了。」小憐不以為意,「以後啊,我們對他好一點,讓他只記得咱們的好就行了。」
這樣可以嗎?朦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