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人一把推開於洋懊悔地呢喃著說:「完了,完了!瑤兒肯定是誤會我了,這次我是死定了。」說完就準備向外走,卻聽見楚浩然不緊不慢哼了一句:「那樣我不是就有機會了嗎?」
冷若冰霜的俊臉上居然揚起一抹陽光的笑容,語調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雷人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惱地說:「朋友妻不可欺知不知道!沒時間跟你廢話去。」說完疾步奔出暖香閣。
我一個人哆哆嗦嗦地摸著黑走出城,漫步目的地走在這黑兮兮路上,心裡開始後悔了。後悔太過於衝動,後悔選在深更半夜出城。
其實賭氣離家出走,大可以跑到一家客棧先住下,等到明天天一亮再走不是也一樣嗎?幹嘛一定要天黑趕路,荒郊野外的不說,還月黑風高,這萬一要是碰到什麼紅毛野獸的,孤魂野鬼的可咋辦啊!再說了,這大晚上的上哪過夜啊?我這都幹了一天的活力。身體累的連抬腳的勁幾乎都沒有了,那裡還力氣繼續往前走啊!
我在心裡啊哀嚎著,慢行著,希望雷人活冰塊在知道我出走後能追來,將我接回去。可是又想起他在暖香閣抱著那女子的情景,心裡又特別的難受,特別的生氣。
邊走邊回頭看著身後。我都走了兩個時辰了居然還沒有出城來找我,我開始懷疑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了。
或許我在雷人心裡一點都不重要,我或許在他的心裡不過是一個一時迷戀寵愛的小寵物罷了,新鮮期過了便什麼也不在是了,想到這裡心疼了,眼睛酸了,淚流了下來,心也跟著堵的喘不過來氣。
一想到從此以後不能再和他再在一起看朝陽起落,再也聽不見他嘻哈調侃我的話語,再也無法投進他溫暖堅實的胸懷,再也看不到他好看的桃花眼,就莫名的悲傷,莫名的心痛,索性一個人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唰唰……什麼聲音,我嚇得瞪大了雙眼,仔細地聆聽著週遭的聲音。
秋夜的冷風格外的刺骨,吹拂著樹林發出顫抖的聲音,沙沙……
時不時地有貓頭鷹發出駭人的叫聲。啊,啊,啊的聲音,嚇得我縮著脖子仔細地看著周圍的樹林,生怕從哪裡在跑出個狐鬼蛇妖來。
我雙手環住胸,讓自己的身子不要在繼續顫抖,心裡默默地祈禱:「各位過路大仙,神明保佑啊,保佑我安全地度過今晚,度過這個可怕的夜晚。保佑我……啊!」
一隻,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嚇得我差點沒翻白眼死過去,抖著膽,壓著心中的無限恐懼回過頭,頓時感到頭髮都站起來了。
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半跪在我的身後,眼睛發出耀眼的光芒,彷彿這一刻要將人灼燙,燃燒。蒼白無色的臉頰,滿嘴的鮮血彷彿是剛剛啃食完人血的吸血鬼。我的心真的抖了,有種要逃跑的衝動,無奈小細腿不聽使喚了,她在這一刻居然給我罷工了,天啊!真的是要亡我嗎?幹嘛在這一刻嚇得不會動彈了啊!
「瑤兒……」吸血鬼說話了,聲音還異常的熟悉,仔細一看居然是討厭鬼蕭遙?真的是他哎!
「蕭遙?怎麼會是你?」我驚訝地看著他這一身上下的傷,急忙將他從地上吃力的扶了起來。
「快點扶我走,他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快點,走!」蕭遙虛弱的說,鮮血不斷地從傷口裡滲出,染紅了他黑色的錦袍。
我害怕地看了看四周,吃力地撐起他沉重的身子,也不問他為什麼傷的這麼重,只是半托半扛地向前繼續走。
拼盡身體中所有的氣力拖著他往前走,不停地走,感覺每走一步都有千斤沉,萬斤那麼重,到後來每邁出一步腿都在顫抖,都在鑽心地疼痛。
「不要走了瑤兒,他們追來了。瑤兒,放下我,你快點跑吧,你放下我你或許還有活的希望。快走!」蕭遙放開了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死命地推著我焦急地說。
「這是我的貼身玉牌,你拿著它到哈撒皇都去將這個交給他,他就會明白所有,快走瑤兒!」蕭遙將一封信盒一塊玉牌塞到了我的手裡,焦急地看著我說:「就算我求你了,一定要將它交到我父皇的手裡。」
我震撼地看著他,雖然夜色幽暗,但我卻依然可以看到他懇求和無力的眸光。
他,蕭遙是那樣一個驕傲,霸氣的男子,若不是萬不得以他是絕對不會放下自尊,出面懇求我的。
「我不走,如果我走了等待你的只有死亡。放心我們不會死的,誰都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是不會有事的,不過就是到閻王那報個到而已,不用害怕,不會很疼的。不過就是可惜了你這個女娃。要不你考慮一下委身於我吧,我會考慮放了你的。」一個身穿紫色錦緞龍袍的男子站到了我們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身邊居然站滿了黑衣人。
我借助著微弱的月光,抬頭仔細地看了看,嫣然一笑說:「爺爺,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省心啊,回家照照鏡子吧,看看你那長相都快土埋脖子啦,怎麼還好意思長花花腸子呢?」
「喂,我今年才三十有二,很老麼?」男子明顯對於我的稱呼氣憤不已。
「耶,都三十二了還不老,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啊,啊?你難道不知道嗎?男人十八一枝花,過了二十豆腐渣,二十五的爺爺,三十的趕緊得往地下扎。你都三十二了怎麼還不快點收拾一下進地下生活呀。」
旁邊的蕭遙聽了不覺腦門一頭的黑線,這麼說他豈不成了她爺爺級的人物了,真是蒼天不長眼啊,他第一次為自己的歲數鬱悶啊。
紫衣人的臉色像調色板似的變了又變,怒氣沖沖地看著我。
我好笑地看著紫衣人的反應,心想小樣地不刺激死你我就不叫齊夢瑤。
「既然這樣,那麼你就陪著他一起去死吧。」紫衣人惱羞成怒一擺手。頓時黑衣人無情地向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