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皇帝叔叔怎麼你突然記性好起來呢?竟會記著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紅雪被糗,於是酸道。
「哈哈……所以說我風璃——是天下第一說謊高手,高手,高高手……哈哈……」風璃又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樣。
「風璃,做人最要緊就是誠實,你這樣簡直是教壞小孩子了……」華燁忍住額際抽搐,對風璃你唸唸道。
「皇帝叔叔又要講述人生大道理了……」
紅雪哭喪著一張可愛的小臉,因為皇帝叔叔會說的得沒完沒了……最要命的是,娘居然會聽得津津有味!
坤寧宮
「太后……你要為妾身們做主啊……」
殿內十二個蒙著臉的妃子對著太后哭哭啼啼,全都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憐模樣。
之前風璃還在昏迷,她什麼都不能做,總不能她將昏迷的風璃直接丟出宮門吧,華燁會恨死她,紅雪會恨死她,只等風璃醒了再作打算。
好不容易現在風璃醒了,她就正可借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攆走風璃。
「不知道太后傳喚風璃來為何般?」一進來的風璃省卻所有的客套,再揚眉看著在座的十二妃嬪,想起美男對自己說的什麼宮斗權謀,就很想笑的感覺。
「風璃,你還笑?」太后不喜風璃如此的不莊重,凝眉直斥,「看你的傑作,都將皇上最寵愛的十二妃嬪的臉都給畫花了……你該當何罪!」
「太后可有證據是風璃干的?」風璃懶悠悠地坐了下來,挑眉直視著太后。
「你敢說不是你?」太后提高了聲調,眸光更是銳利,直射風璃。
「證據呢?」
太后語塞……
「看來太后習慣了將一切事情都栽贓給風璃……」風璃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不過這一次的確是我用硃砂畫她們的臉!」
「太后,恭喜你 ,你栽贓栽對了!」風璃笑得一臉譏諷,異常得意所有妃子與太后對自己的氣憤。
「既然你坦誠了是你做的,你說,你該當何罪!」
「風璃非但無罪,還該領賞!」風璃笑笑道,全然不管十二妃狠毒目光如刀殺向自己。
「風璃,你這樣無恥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太后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風璃,「上次香妃的臉需要兩個月才洗掉,現在又……」
「嗚嗚……」剛將硃砂洗掉的香妃聞言,便當場 又委屈痛苦哽咽起來。
風璃見了,咳了一聲,掩去嘴角惡劣的笑,更找來太后的一記毒眼。
「還笑,毫無悔意,你們全都脫了面紗給這個女人看一下她的罪孽……」太后冷聲說得。
於是乎,本來貌美如花的十二妃便齊齊撩落面紗,露出那被畫得慘不忍睹的臉,都萬分含怨地瞪著風璃。
「哇哈哈……」風璃卻忍不住爆笑出來,「好壯觀,好壯觀……太精彩了……」
「嗚哇……」一時間十二妃嬪受不住風璃的笑,紛紛哭了起來,掩面而跑,一下子一個不剩!
太后氣窒地看著那個還笑得更是開懷的風璃,火冒三丈,「風璃,你立刻給哀家滾,滾出皇宮……」
「太后真是無情呢……」風璃收斂了笑意,譏誚地說。
「反正內鬼已除,唐王已死,你的任務也到此為止了,可以滾了!」太后冷冷看著風璃,絲毫不掩飾對風璃的厭惡。
「再讓我多呆一段時間吧,畢竟如果不是我,或許你們永遠都不知道內鬼竟然是賢妃?」風璃挑眉看著太后。
「你不要再提那個賤人……」太后一聽到賢妃的名字就異常的氣憤,「枉費哀家對她那麼好,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蛇毒心腸,不但偷了靜兒的先皇御賜金牌拿去倒模,將內鬼的嫌疑全都推給靜兒……還勾結唐王,意圖謀害皇上……」
「到底你是憑什麼推測到賢妃就是內鬼?」太后始終不懂,因為賢妃潛伏在自己身邊那麼多年,閱人無數的她居然看錯人,實在是太打擊了。
「當我中毒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這內鬼也認識我的……因為居然知道百毒不侵的風璃對哪種毒藥沒有抵抗力……那代表這個人曾經對我也很熟識……」風璃撇了撇嘴,「然後我再想一下宮裡的認識我的人其實不多,特別是後宮的女人……」
「後來太后冊封了靜貴妃,我也一度以為是她,但是我醒了後發現她已經被當做是內鬼給處死了,就覺得很奇怪……」
「畢竟靜兒為人心高氣傲,行事魯莽,就算她這六年來韜光養晦,變得隱忍起來,可以成為一個腹黑狡詐隱藏很深的內鬼,那麼就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被找出來是內鬼!」
「更何況,我從頭到尾都不認為靜兒真的有那本事變得隱忍,光從她六年前那樣害我卻被我一下子識穿就知道,她根本就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嬌蠻女子,只會有被利用的份!」
「那麼……內鬼就一定是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當然我也想不到,直到那天她跪我,我扶她的時候,從她身上聞到一縷沾染血液後便會特別獨特的香味,那香味是我的…而這香味必須要經過秘製的配方才能洗掉……」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我沾染殺人時的香味?」風璃挑嘴 一笑,「那就是她曾經與我交手的刺客有接觸……」
「所以那天你就說她的內鬼?」太后凝眉說道。
「是,可是我沒有實質的證據……」風璃撇撇嘴繼續說道,「剛好那天晚上,我心情不佳,很想畫花後宮十三金釵的臉……」
這樣那個要找其他妃子侍寢的華燁就可以死心了……
「沒想到竟然看見賢妃穿著黑衣斗篷鬼祟離去,那就尾隨而去,就發現她心虛想銷毀所有的憑證……」
也沒想到,因為自己將其他十二宮鬧得沸沸揚揚,害得華燁到處去揪她這個罪該禍首出來,竟親眼見到她殺了賢妃……
「賢妃臨死前有沒有說為什麼?」聽了,太后還是忍不住心痛。
「她想著如果當年華璋當了皇帝,而她就是皇后了……」風璃淡淡地說道,也不想過於多說。
「哼……憑她也想當皇后?給她當妃子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當年哀家就是太心軟了……」太后為自己識人不清而感到再一次的愧疚,差點就害死了華燁。
心軟?風璃輕笑不屑地瞟了太后一眼,如果這太后可以有一絲心軟對她,當年她就不用被打得那麼慘了!
「就算你揪出內鬼有功,哀家可以給你錢,可以給你其他東西,但是哀家不允許你再留在皇宮 !」太后冷冷強硬地看著風璃。
「怕華燁對我有情?」風璃笑道,立見太后臉色僵白!
「哀家要你馬上離開,否則休怪哀家不客氣!」太后下最後通牒。
「太后,風璃還不想走……」風璃淡淡地看著太后,「風璃想多留在宮裡一段時間……」
「妄想!」太后怒斥道。
「你不要忘記了,燁兒已經喝了忘塵酒與忘情酒,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會對你有愛,或許他現在有那麼一丁點對你動情,也是因為感激,或者新鮮!」太后絕不容許風璃繼續留下。
「你留下,只會讓你自己更痛苦……你又何必為了燁兒再日夜忍受噬心之苦呢?忘掉燁兒,你的心就不會痛了,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過得灑脫了……何必自找死路呢?」太后還是一臉的強硬。
「……」風璃怔怔地看著太后,最後笑了,「你連我的噬心之痛也知道?當年華燁並不知道……」
「所以燁兒不是一個值得你用命去愛的男人……因為當年燁兒是知道的……不然哀家怎麼知道?」太后涼涼地看著臉色變得僵白的風璃。
「你如此為他,可是燁兒最後選的還是這個江山……風璃不必執著了,帶著你的男寵隱退山林吧,你要多少金銀珠寶,哀家都會允的!」
「……」風璃神色蒼白,渾身發冷,渾身失去了力氣,心裡卻噴發著恨意。
他知道她為了他寧願去忍受日夜煎熬痛得撕心裂肺的噬心之痛,他卻還是那樣無情的拋棄她?
「如果你再不走,就不要怪我通知清裳宮了……」太后繼續威嚇著風璃,「反正我們當初說好了……你為我保護燁兒,我為你保護紅雪……任務完成之時,你便離開皇宮!」
「哀家的確很想留下紅雪,但是畢竟紅雪是女兒身,如果你要狠心帶走紅雪,哀家即使心痛也不會阻攔……」
太后見風璃還是蒼白怔著,「華燁早已不愛你,他只愛這個江山,你何必執迷不悔呢?」
最後,風璃浮現一抹氣若游絲的笑,「太后,你說過首誕太子者為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