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妍見他一改常態,變得如此淡然,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氣惱,一頓腳,叫道:「你……你再這樣讓我走,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李傑點點頭道:「好,好。」然後退後三步,並蕭青妍站在一起,慘笑道:「我不逼你了,你既然想與我死在一起,我也就成全了你……」說著左手一動,已點暈了蕭青妍。
「死呆子,你……你不講理。」蕭青妍在暈迷之前,吐出了最的一句話。
做完這一切後,李傑才將她放在地上,望著令狐飛與冷無涯道:「我真是非常好奇,你們兩個本是敵人,為何會狼狽為奸,走到一起的?」
「有相同的利益,有相同的敵人,這二點還不夠麼?」冷無涯眼有異色的看了蕭青妍一眼,突然恢復他以往的自信與冷傲,淡然開口道。
聽到這話,李傑突然恍然道:「我以前一直想不通,以你的智謀與修為,為何會在與方逸羽和較量,還要輸他一線?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你做事不夠他坦然與磊落,想殺我,就動手吧!」
「坦然與磊落能價值幾何?想要取得成全,就得不擇手段!」令狐飛不屑的掃了李傑一眼,目光一轉,投向已昏迷在地的蕭青妍身上,胸中湧起一陣狂喜,搶上前去。
冷無皺眉道:「你做什麼?」
令狐飛笑道:「你不是說過,只要事成,就將這美兒送我……」說到這裡,他正要起身,忽覺心口銳痛,想好的一番說辭盡被這劇痛堵在嗓子眼裡,再也吐不出來。
冷無涯見令狐飛屈膝躬身,久不起來,大不耐煩,冷冷道:「你要做什麼,這小子不容易對付,我們兩人若不聯手,只怕……」
話未說完,神色忽變,只見令狐飛背後白衣如被血汁染紅,初時只有一點,漸漸漫如煙雲,散成一團。
看到這一幕,李傑也是神色大動,突然抬頭朝令狐飛的後面望去,卻見方逸羽冷著一張面孔,從令狐飛的後面現了身形。
李傑還沒有開口,冷無涯已是臉色大變道:「是你!」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還真是出乎本人的意料之外!」方逸羽從令狐飛的屍體上踏過之後,先是向李傑微微點了點頭,之後,才望向了冷無涯。
從始至終,對於他剛才出手斬殺令狐飛一事,卻是之字未提,似乎他所殺的,不過是一個與他沒有絲毫關係的人。
看到方逸羽與冷無涯對上了,李傑微微歎息了一聲,這裡已經沒有他什麼事了,這兩人是天生的仇敵,此刻見面,必要一番打鬥,而以方逸羽的性格,以絕對不會要自己肋拳的。
他正欲轉身抱著蕭青妍離開這座神廟,哪知才轉過身子,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冷的笑聲,回頭望去,只見方才正和方逸羽針蜂相對的冷無涯,竟然正望著自己嘿嘿冷笑。
他和這冷無涯本來素不相識,雖然以前數次與他動過手,但彼此之間,卻無真正的糾葛,也無真正的仇恨,並不想理會他與方逸羽之間的事情。
是以望了一眼,便又回身走去,一面在心中尋思,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要助方逸羽一臂之力,趁著這個大好時機,一舉滅了冷無涯,可若自己真與方逸羽聯手做了冷無涯,又難免要淪為方逸羽這一方的人,更要面對冷無涯背後勢力的報復。
看來以目前自己的情況,實沒必想摻合這件事中,還是趕緊帶著蕭青妍離開這裡,再說吧!
「你想帶著蕭青妍離開這裡?」正在李傑想著這些事情時,冷無涯突然沉聲道:「怎麼說,她也算是我這一方的人,想帶走她,是不是也得先問過我!」
李傑愕然回顧,心想:「老子現在不找你麻煩,就是你祖上墳頭冒青煙了,你他媽的竟然還敢尋我的不是,難道是存了心,先讓小爺與方逸羽聯手宰了你不成……」
冷無涯見他轉回頭,兩眼上翻,冷冷說道:「你年紀雖輕,修為卻不弱,放眼武道界,這樣的人物,真是難得的很,可若有個差池,只怕就得含恨而終了。」
李傑又是一愕,心想這傢伙怎麼如此奇怪,方才出言譏嘲自己,此刻又暗暗要挾自己來,但語氣之中,卻又沒有半點相激的意思。
卻見這冷無涯放下雙手,負在身後,兩眼望在天上,緩緩道:「只是你若想憑著這點身手,就想在我面前帶來青研兒,哼,那還差得遠呢。」
李傑再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冷聲道:「你若不將話說個明白,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含恨而終!」
那冷無涯望也不望李傑一眼,冷冷接道:「我的意思再明瞭不過,就是請你少惹麻煩,從何處來,就快些滾回何處去,不然……哼哼,你自己也應該明白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他一連「哼哼」了二聲,雖未說出下文來,但言下之意,李傑又不是呆子,哪有不明之理,劍眉一軒,亦自冷笑道:「我這人做事,從不計後果,你有什麼損招,只管用上來好了!」
冷無涯雙目一張,目光便有如兩道利箭,射在李傑身上,冷冷道:「你若在兩日之內不離開納陽家族城,哼!怕再想走就嫌晚了。」
長袖一拂,回頭就走,哪知眼前一花,李傑竟突然擋在他身後,身形之疾,有如瞬間移動。
這一來卻令得那冷無涯之一怔,只見李傑面帶寒霜,眼如利箭,厲聲道:「你說什麼?」
冷無涯雖覺對方神勢駭人,正氣凜然,但他自恃身手,且又是極端倨做自大之人,雙目微翻,冷哼一聲,又自說道:「兩日之內若不離開納陽家族,哼……」
哪知他語猶未了,李傑突然冷叱一聲,右手一伸,快如問電般抓住他的左手,厲聲道:「我本生最不喜別人危脅,這是你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