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找到了碧霞元君,因之前見過,對她沒有防備,自是不多拘禮。
「碧霞元君,我且在你這裡避一避,等過了風頭再走,行否?」
行也行,不行也行,碧霞元君她老人家哪裡是掃帚趕出門的人物,碧霞元君怯懦的看著她,不敢回應。
妹喜想說,大不了多給你寫好處,可是又想到走的時候身無分文,再看碧霞元君又不像是個貪財之人!
這樣一來,妹喜等於白吃白住,好就在於她胃口不好,吃的不多。
幾日下來,混得熟了,妹喜便問碧霞元君。
「元君可知我夫君碧玉的事情?」
碧霞元君怯怯的看著她,拿了一副卦石出來,蘭花指掐掐算算,置在地上給妹喜看。
妹喜見卦石一個個肚子翻白躺在地上,不明所以,便拿眼問著碧霞元君。
碧霞元君不會說話,急得手語半天,愣是沒有解釋明白!
妹喜急了,忙問,「若是有事您便點頭?」
碧霞元君盯著卦石點點頭,又搖搖頭。
妹喜更是急了,「你且說碧玉他還活著嗎?」
碧霞元君這次倒是點了點頭。
妹喜大喜,想不到碧霞元君還有這未卜先知的神能,隨即上去抱了她一下,嚇得碧霞元君從妹喜懷裡逃了出來。
妹喜收了碧霞元君的卦石寶貝似的裝在懷裡,碧霞元君皺著眉頭卻是不敢討要。
妹喜又住了幾日,也沒見玉麟搜宮,這才放心下來。看來她在玉麟心中也沒那麼重要,丟了個活物,他也不來找?
為這事,心又難受下來……
碧霞元君府上確實清淨,妹喜休息這幾日再無噩夢纏繞,想必是托了碧霞元君的福氣。
只是,妹喜一心想逃出去,可是怎麼鋌而走險進得天牢呢?
妹喜坐在碧霞元君的鞦韆上沉思半晌。
碧霞元君做好了吃食,向她招招手。妹喜想到又要吃好吃的了,便趕緊去院子裡的石凳上坐好。
這一次,碧霞元君做的壽桃小饅頭,紅紅的桃尖,真討巧。妹喜一口一個的吃,突然吃的慢了。
「這饅頭我在蟠桃會上吃過……」
想到王母娘娘了……
妹喜道:「也不知道碧玉怎麼樣了……我想去見見他!」
碧霞元君沒有理睬,小口的咬著饅頭。
妹喜忽然搶上去抱住了碧霞元君的手,「我……你……」
碧霞元君嚇得趕緊縮回手,忙指著玉盤裡的小饅頭,意思是,別和我搶啊,這裡全是你的!
「哎呀,不是這個,我是想求你帶我進天牢一趟,我想見一見碧玉!」
碧霞元君懵了……
妹喜見碧霞元君不肯,想是碧霞元君也無能為力,神情沮喪了不少。
誰知碧霞元君吃完了手裡的小饅頭,便扯了扯她的袖子。
妹喜驚奇的問:「你要帶我去嗎?」
碧霞元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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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重返了天界,便急急去找凌波幫忙。
凌波見史官眉間一絲煞氣,便知他在人間做了孽事。
史官道:「玉帝命我向凌波上仙求得一根仙骨,說是凡界狐妖偷了玉胎,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置他,索性拿跟仙骨與他交換!」
凌波信以為真。二人至南天門,守門石見是史官和凌波上仙便予以通行,只是鍾司跑來問了何時回來云云。
史官極其惱怒:「每次都是這句話,你也不換句新鮮點的,古板教條,怪不得總是升不得半職!」
倒是凌波上仙極為配合,在時間簿上寫了戌時。
凌波下了人間,也是感慨萬千,想是多日未來了!
史官匆忙的寫訣欲渡給妖孫們,予以傳報,被凌波攔了下來。
「你這樣是請不動他的!須來點狠的!」
「狠的?」史官嚇了一跳,莫不是要燒了林子?凌波上仙啊,你我不謀而合啊!
凌波譏笑了一番,道:「那狐妖極其愛美,你且在這裡大罵,罵的他自動現身好了!」
史官抽搐了一下,竟也清了清嗓子,大罵起來。
「你小時候被豬親過吧?」
「你幹嘛用屁股擋住臉啊!」
「怎麼能說你長得像豬呢?那是侮辱了豬。」
「你光著身子追我兩公里 ,我回一次頭算我是公豬!」
撲哧~凌波笑了出來,看來這史官發跡與他張嘴有關係,讒言向來是最好聽的!
「阿嚏!天王老子個不要臉的!還有比本尊放屁臭的!」
狐族妖尊研璣到也!
「啪啪」兩個耳光也到了!
「啊啊啊————」史官婆姨一般的尖叫著,落地。
凌波道:「早聞妖尊大人美名,脾氣不是一般的臭,今日算是領教了!在下凌波小仙!」
研璣冷笑了一聲,「我知你是來要什麼,可惜你要的東西我偏偏沒有,那玉胎是什麼玩意,值錢麼?」
凌波疑惑:「玉帝親命我將仙骨送與你,好祝你早日成仙!」
「我呸!你以為我是狗啊,給點好處就搖尾巴?這神仙我還偏不願做了!」
凌波神色凝重的再問一句,「這玉胎你真的沒見?」
研璣:「我要那做甚?又不是龍王眼照個明處,又不做吃,掖著藏著我神經有問題啊!」
史官見此憤恨的道:「反正找不到,索性綁了他回去,送與玉帝交差!」後面的話小聲了許多,「要不然,我與上仙大人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原來這便是史官的處事之道,推脫和嫁禍?
研璣聽了更覺可惡,「那王八羔子,當年強搶了我狐族的女子,說是正大光明的娶親,誰知……送了句屍首回來,這筆命賬我還沒找他算呢!」
有這等事?史官聽得神乎其神。
「你說的王八羔子是哪路神仙?還有這等艷事?」
凌波道:「聽故事呢!還不綁了他去?」
史官這才準備大顯身手……
「還有誰,自是那通體爛掉、渾身惡臭的玉麟神君,至今不是玉帝老兒又是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