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一偏臉,不再記憶。記憶是有毒的種子,會生根發芽,會植入深底。
新帝又開了金口,「不要再妄想了,朕已將碧玉打入六道輪迴,忘了他吧……」
去來往復,有如車輪的迴旋,在這六道中週而復始,無有不遍,故名六道輪迴。世間眾生無不在輪迴之中。只有善者才能夠跳出三界,不入輪迴。
碧玉確實是看其緣法,自生自滅了。
外面有宮人來傳,女媧正神來訪!
新帝的臉色一片厭惡,嘴角輕攜,揚聲道。
「就說朕休息了,問其何事,無甚要事明日早朝報來……」
妹喜拿著一隻傷手,諾諾退了出來,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前來要談的女媧正神!
妹喜一低首,算是禮拜。
女媧正神正神思飛揚,見新帝寢宮平故走來一個仙婢,模樣俏麗無雙,頓時傻了眼。女人眼裡看女人,都不喜看到美過自個兒的,那是一種天生的狹隘心腸。
「你給本宮站住!抬起臉來給本宮瞧瞧!」女媧跋扈的說道。
妹喜不喜,還是依從的抬起臉,一雙眼睛不善的打量著女媧正神。
眼前這位便是女媧娘娘麼?為何這般的狹促?
「你……」那是一根極其不懂規矩又極其妖嬈的手指,指向了妹喜的臉。「原來是你!」
妹喜一怔,頭又痛了一下。
女媧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嬉笑。「孽障,原來是你啊,見了本宮還不下跪,本宮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當日若不是麟郎求我罩著你,只怕你魂飛魄散了!」
妹喜在心底冷笑一番,幽幽的眼神盯著女媧開始看,眼神開始變得古怪起來。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是會死的……記住了,奴婢是妹喜,以前是,現在是,一直都是!」
女媧正神被唬了住,她確實聽過花神妹喜來著,那妹喜極受玉太子的寵愛。若不是玉太子被廢,她興許能做天後來著。
妹喜無端的渾身戰慄,是她身子還未康復,便被氣傷來嗎?還是她真的想起了什麼!
宮人很快便回來了,如實回稟。那女媧娘娘如何能依,將秀色的前胸挺起,桃花眼一瞇。
「哼!如今他做了天帝竟這般拘謹來了,不是當日求我來著。我才不信,他是如此薄情之人,你們都給我讓開,本宮今日非要討一個說法不可!」
女媧娘娘想起當日玉麟摸了她的手來著,其實那次她是想索歡來著,只是被玉麟撫摸了手指。
銷魂的觸碰啊,到今時今日還難以忘懷!
女媧娘娘闖入新帝寢宮的時候,玉麟倚在文房四寶前,正欲題書。
新帝一抬眼,依舊是半明半魅的神態,將墨寶一推算是擱置了……
「女媧娘娘真是稀客啊,來朕這撼庭寶殿所為何事?」
女媧娘娘吃吃一笑,這麟郎幾日不見愈發的英俊風流,魅力難擋了!
「麟郎……你忘記那日你我的恩情了麼?好酥麻,好銷魂啊……」
新帝在心底裡淺笑幾番,竟是無謂表情。
「女媧娘娘來的正好,朕剛書寫了一紙函文,就勞女媧娘娘往南天帝那兒跑個腿兒了!」
「啊!這麼個小事啊,」女媧娘娘又掩住口吃吃一笑,「自是公務要緊,想那南天帝雄風無邊,本宮倒還一次未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