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魯斯看看她淡淡的說:「我只是來看看你,還有些事要處理,我這就回去了。」
貝斯柔軟的靠到了他身上:「荷魯斯,你就不可以多陪陪我嗎,要不我去別墅陪著你工作,我不會打擾你的。」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俏模樣,荷魯斯內心泛起一絲憐惜,但他眼裡寒光一閃,還是遲疑的推開了眼前溫柔似水的女子。
用一種慣常的冷冷地聲音說:「你該休息了貝斯,我要一個人靜一靜。」吻了她美麗的額頭後,就出了門。
剛好他要上車前看到了城城正在和送寧雨茗的司機在說話,司機說了寧雨茗酒店的房號給他。
回到自己的別墅後,荷魯斯意識到,貝斯這個最小的弟弟認識的那個中國女子,和自己的頭痛定然有著某種關係,一想到這,他的頭就又開始輕微地痛起來。
寧雨茗實在是在房間裡待不下去了,她也顧不得時間有些晚了,就毅然的離開了房間,走出了酒店,她要去找荷魯斯的別墅,城城說他的別墅離宮殿不遠的,自己住的地方也離宮殿不遠。
她就像個被掐了頭的蒼蠅似的亂走一氣,遠遠地好像前面有一座很大很氣派的別墅,會是荷魯斯的別墅嗎?不管了,她繼續的往前走,還離著一段路,就見別墅的大門打開了,從裡駛出來了一輛眼熟的黑色梅賽德斯。
寧雨茗雖然看不見車裡是什麼人,但她就瘋了一樣的跑了過去,她感覺得到車裡有她要找的人。
當她喘著氣跑到離車很近了時,那輛車剎住了。
寧雨茗懷著激動地心情走到了車窗前,但是車窗玻璃並沒有滑下來,於是她大聲的叫著:「夜,你看看我,我是寧雨茗,是你的茗茗啊,你把我忘記了嗎?」說到這裡,她的淚水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車裡冷峻的男人,完全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看著她的臉,他的頭又開始痛了,他抱著頭緊蹙著眉,有些惱怒的看著這個讓他痛苦的東方女人。
好一會,他才放開了頭,按鍵滑下了車窗,用英語對她說:「你攔住我幹什麼?我們認識嗎?」
寧雨茗這下子完全的看清了他的臉,他就是龍夜,是自己的老公,這一點她是不會認錯的,望著他依然熟悉但卻異常冷漠的臉,她很奇怪的說:「夜,我是你的老婆,我是寧雨茗啊,你沒事吧,為什麼裝出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荷魯斯擺擺手:「你可以說英語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雨茗一下就呆住了,怎麼會是這樣,他居然一句中國話都聽不懂,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二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曾?
不會的,不會的,自己不會連老公都認錯的,絕對不會,她一咬牙,說英語是吧,好,說就說,誰怕誰。
於是用英語將之前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
這下輪到車裡的男人呆住了,他看了她半響,頭一直都昏昏沉沉地,現在一想就又劇痛起來,於是又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夜,你怎麼了,你的頭很痛嗎?」寧雨茗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身子探進車窗,用手去抱住男人雙手緊箍著的頭。
條件反射性的,男人甩開了她的手,用一種冷酷的眼神看著她,這麼陌生的眼光,讓寧雨茗渾身都抖了起來,她茫然的縮回了自己的手,頭也從車窗裡退了回來。
「夜,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看得我好害怕,心裡好冷。」寧雨茗帶著哭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車裡的他。
也就是在寧雨茗的手接觸到他的時候,他的頭居然奇跡般的沒有那麼痛了,但他在頭腦之中搜索了個遍,依然沒有眼前這個叫寧雨茗的東方女子的任何記憶。
荷魯斯還是用那副冷漠的語氣對她說:「寧小姐,我確實不認識你,你弄錯了。」
「夜,你到底怎麼了,你是我的老公,我難道會認錯嗎,這可能嗎?」她不停地搖頭,她不相信他說的話。
荷魯斯雖然不認可她說的每一句話,但他也搞不懂自己今天的反常行為,要擱在往日,像這樣攔車的人,他要麼揚長而去,要麼早就被他一個電話就有僕人和保鏢來按翻拖走了,他居然對這個女子耐心出奇的好,聽她說了一大堆匪夷所思的話。
「我最後和你說一次,你認錯人了。」他的臉色異常的陰寒。
寧雨茗拉住了他的車門,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車裡變得陌生的他:「夜,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絕情,你是在怪我嗎?」
「放開手,不要再來糾纏我,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否則,你該知道後果的。」他鷹桀的目光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寧雨茗頹然的鬆開了手,黑色的梅賽德斯就無聲的飆了出去,寧雨茗一閉眼就跌坐到了地上,淚水恣意的橫流,是老天在和自己開玩笑嗎?為什麼龍夜會如此的對待自己,為什麼他不認自己,難道說是因為那個叫貝斯的女子嗎?他要去做酋長的女婿了,他也會搬進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裡的。
在地上坐了好久,寧雨茗的心碎了一地,散碎的就像埃及沙漠上的細沙,紛紛揚揚的隨風飄散,自己沒有能力找回來了。
好久好久,那輛車都沒有回來,或許他是去找貝斯去了,寧雨茗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著大酒店走去,一路上,她跌倒了好幾次,地上粗糙的沙粒將她的手和腿都擦出了好幾道血痕,她完全的感覺不到疼痛,就和行屍走肉一樣沒什麼分別。
回到酒店時,她的樣子嚇到了前廳的服務生,他們知道她是酋長家尊貴的客人,就立即安排人來為她清洗了傷口並上了藥。
寧雨茗對身上的傷口完全的不在意,她心上的傷痛比身上的要痛上幾萬倍,一想到龍夜那陌生冰凍的眼神,她就有不想活了的念頭。
伏在床上,她回想著當初自己誤會了他,跑回去時,腿上的傷口都有他為自己清洗上藥,可這次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嗎?為什麼這麼冷酷的對待自己,淚水打濕了枕頭,也浸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