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在這兒呆著多吃點,別出來亂走,朕過去看看,去去就回。」他捏捏小姑娘柔軟的面頰,將她輕輕按在凳子上。
「嗯~~~~~」她不依,起身摟著他的腰不讓他走,膩歪的要命。
「我也要去看看。」她好奇地眼睛溜溜圓地瞧著他,揚高小下巴,眸子亮晶晶的。
「胡鬧。」他輕笑著伸指一勾她的下巴,「乖乖呆在這裡,朕一會會就回來,嗯?」
「皇上~~~~」她勾著他的袖子。
他哭笑不得地低頭,用力親了她一口,掰開她胖胖軟軟的小手指,「乖。」
她嘟著小嘴瞧他疾如風般出門,沒辦法,只能從新拿起筷子,對著一桌子佳餚下手。
小嘴吃得油膩膩不住猛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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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相隔。
杯盤被掃落於地。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可憐少女,被司馬齊的兩個手下,抓著左右兩手按在桌上動彈不得。衣衫零碎,布帛一地。一雙挺-翹被司馬齊握在手中不住揉-捏。她嗚嗚掙扎,嘴中發出破碎的哭聲。
琵琶一摔兩段扔在角落裡。
司馬齊的眼中噴著欲-火,下面撥弄兩三下,也不管了,猴急得要命,正待一舉-而入,肆意馳-聘。
廂房門驀地給人用力踹開了。
姚紅葉尖叫一聲「小北」,一劍掃了過去。
司馬齊三人大驚失色放開少女,身手還算敏捷地閃過劍風。
很快。
姚紅葉便扶起可憐少女,摟著不停哆嗦的她,四處找破布給她蓋上身子。
「你這個女人是誰?」司馬齊恨她衝進來壞了好事,十分不滿。
「禽-獸!連小女孩都不放過。」姚紅葉恨得眼睛都紅了,一手環著不停哆嗦的小北,安撫道,「沒事,沒事了,紅葉姐姐在這裡,誰都不敢欺負你。」
「紅葉姐姐。」小北「哇」一聲痛哭,撲到她懷裡連連顫抖。
「小北,姐姐帶你走。」姚紅葉狠狠瞪了司馬齊一眼,也不多話,拉著小北起身就往外走。
司馬齊大怒,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她們走脫,當即率領兩個爪牙追上去,剛到門口就被一把濃墨點染的折扇攔了下來。
「司馬齊。」楚慎冷眼一瞇,滿臉譏誚地望著他。
司馬齊一怔,想必是沒料到能在此處遇到皇帝。
他停下步伐,態度頗為囂張地拱手一禮,「微臣見過皇上。」
楚慎走入他那間廂房,目光在狼藉一片的地上掃了掃,唇邊啜著冷冰冰的笑意,「看來司馬都督火氣倒是挺旺的。」
君無恨走了進來,吩咐下人迅速收拾了一下地面,便對楚慎暗中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公子。」掌櫃依然一臉笑瞇瞇地湊上前來,「可要派人看著?」
「不必。」君無恨冷笑一聲,轉頭瞧了一眼隔壁微敞的房門,從這裡看過去,正好能瞧見沁兒小傢伙一個人佔領一大張圓桌,自娛自樂,吃得歡騰的不得了。
君無恨與掌櫃都忍不住撲哧笑了。
掌櫃道,「難怪主人近年來笑容漸多,跟這小姑娘在一起,不想開心都難。」
「的確是。」君無恨點了點頭,「加派人手保護,千萬不能再向上次那樣出了什麼岔子。」
「是。」
拾掇乾淨後。
皇帝手持一杯清茗,瞧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司馬齊三十出頭,黑短鬚,方正臉,相貌平平無奇,論才幹,算不上是最傑出的,領軍天分也不高,卻藉著他父親司馬炎朗,一直爬到中軍都督的位置,算是混得挺不錯。
他司馬家縱橫朝野慣了,尤其父親前不久又融合了成王麾下的虎翼軍,實力大增,此刻他的態度顯得十分倨傲不恭,即便是對著皇帝,也好像很沒禮貌,「皇上,微臣不知皇上在此,若是有所得罪,還請皇上見諒!」
言罷,很沒誠意地拱了拱手。
楚慎不怒反笑。
「朕想知道,司馬都督不是應該守著嘉隆關的麼,怎麼此刻竟會在京中出現?」
司馬齊哼了一聲,「皇上,微臣日前就修書給朝廷,因著微臣身染重疾,想要回京治病,是皇上一再不准,微臣別無他法,只能先行回京醫治,隨後再向皇上請罪!微臣一片忠心可表日月,皇上要微臣死,微臣不敢不死!只不過,哼,微臣要是出了事,不知皇上該如何向我父親交代,如何向朝中大臣們交代!」
「彭!」楚慎拍桌站起,一臉肅殺冷酷地移近司馬齊,黑如玉的眸中閃著凜凜寒光,「司馬齊!你當朕不敢處置你麼?你違抗軍令,擅自離開嘉隆關,置朕的旨意於不顧!你罪該萬死!就算朕現在處斬你,你父親與朝中大臣也無話可說!」
司馬齊見他發怒,慌忙跪下不敢造次,「微臣自知死罪,但請皇上看在微臣為朝廷多年來立下的汗馬功勞,又因著微臣疾病繞身不得不回京治療,請皇上寬恕。」
「朕就沒瞧出你身染什麼重症。」他冷笑,「不如你告訴朕,是什麼重疾,迫使司馬都督無可奈何,置軍令不顧,擅離職守,回京呢?」
「皇上,微臣幾年前染上頭風之症,這些日子三天兩頭的復發,此事有張元孟開可以作證。微臣痛苦難忍,只有自作主張回京醫治,微臣聽說皇上的御醫張天和張御醫,乃天下第一高人讚無涯的弟子,對治療一道頗有研究,相信對這頭風之症,也不難解決吧。」
「噢?」早不復發晚不復發,在南方大元與夙特丹開戰之際,這麼湊巧的復發了。
司馬炎朗這隻老狐狸!果然高明。
一念轉及,皇帝便緩下神色,很是陰冷地笑了笑,「司馬都督,你先起來吧。此事朕一定會查明原因,若你所說的話屬實,朕便不再追究。若是有一句欺瞞!」
他頓下,冷聲直笑,「即使司馬大將軍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