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端的是俊美儒雅,隨時風塵僕僕,但也難掩其優雅氣質。
看上去也是令人眼睛一亮。
坐在茶寮中的人都嘖嘖稱奇,心中暗道也不知道今兒個是什麼日子,竟然能夠碰上這麼多個天神一般的人兒。
此時茶寮中明明還有空桌,但藍色儒衫的少年卻是直直的走向了鍾離月等人。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雖然從這個少年身上察覺不到什麼惡意,但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那名少年嘴角噙著笑意,走到他們面前之後,拱手道:
「在下沈子聰,見過……司徒公子,司徒夫人,慕容神醫,慕容夫人和慕容小姐。」
只是一眼,哪個人是誰,他便看了出來。
鍾離月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咦?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說書的魏老頭說書稍停,抬首噙了口茶,還沒來得及下嚥,聽到沈子聰的話,當即『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茶噴的很遠。
顯然,沈子聰的話,嚇到他了。
從那稱呼中,非常瞭解江湖諸事的魏老頭立即就知道了鍾離月一行人的身份了。
當即他全身冷汗直冒,伸手抹了抹汗,他緘口不言,站了起來道:
「哎呦,我肚子疼,先去一趟茅廁。」
「夫人,在下已經介紹過了,在下是沈子聰。」
鍾離月蹙了蹙眉:
「我知道,你說過了的,我是想問,你是何身份,還有,你怎麼不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的?」
沈子聰笑的從容,一張臉上沒有一點脾氣:
「在下的身份可多了,是家父讚口不絕的乖兒子,是家妹引以為豪的好哥哥,是師父引以為傲的聰明徒弟,還是……」
鍾離月滿頭冷汗,揮了揮手:
「算了算了,你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
聽這人說了大堆的話,都是廢話。
這一桌的人,鍾離月一不理他,就沒有人理他了。
他卻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無視,笑瞇瞇的開口道:
「不介意在下和你們同桌吧?」
說著,人已經坐了下去。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司徒流雲更是冷漠的開口:
「介意。」
「誰讓你坐了?」
後一句話是司徒流風說的。
他挑了挑細緻而纖長的眉,開口道:
「我們不喜歡和陌生人共桌,你還是另選他桌吧。」
沈子聰微笑著開口:
「司徒公子,我們剛剛不是已經認識了麼,不算是陌生人。」
「你這人,怎麼這麼……」
鍾離月歪著頭看他,覺得他耐性出奇的好,本來因為他的話有些煩,但是一看到他那張俊美的臉和笑呵呵的表情就再也無法生氣了。
司徒流雲冷冷的抬眸望了他一眼:
「好吧。你坐吧,我們已經休息好了。」
然後他便率先站了起來,朝著鍾離月等人使眼色離開。
他有預感,這個人是個麻煩,一個非常大的大麻煩,一旦被纏上,會非常倒霉的。
然後鍾離月一行人便重新上了馬車,接著趕路。
而沈子聰也慢吞吞的喝了兩口茶,慢吞吞的站起來,慢吞吞的牽過馬,慢吞吞的跟在鍾離月等人的馬車後面。
其實,他覺得自己挺冤的,千里迢迢追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追到這裡,好不容易追到人了,剛想休息下呢,屁股還沒坐熱,就又該趕路了。
唉……
剛剛接近兩人就被厭惡了,他以後可怎麼勸他們回去當皇帝啊。
難啊難,還真是難……
然後,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等人便在前面趕著馬車,沈子聰就一邊想對策,一邊跟著他們。
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一行人的出現,和他們離開一樣突兀,而沈子聰更是曇花一現。
他們剛離開,剛剛肚子疼上茅廁的魏老頭就跑了出來。
長長的呼了口氣:
「終於走了……真是嚇死老朽了。」
在場等他說書的人見此不禁都紛紛好奇道:
「魏老頭,剛剛那幾個人那麼出彩,你可知他們是誰?」
魏老頭揚起頭:
「當然知道……老朽本來還有些懷疑,不過後來那年輕人的稱呼才確定了我的想法。」
「魏老頭,魏老頭,你別再打啞謎了,快告訴我們吧,他們到底是誰???」
「他們啊……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兩個人。」
「你是說……」
「當朝六皇子和七皇子!!!!」
「雲雨宮的宮主???」
「未來的皇帝?」
魏老頭伸手鋝了鋝鬍子,點頭道:
「孺子可教也,就是如此,就是如此,而餵我吃藥的那個,是隱居在藥王谷多年未出的鬼手神醫慕容謙,他身邊的那位美人,就是昔日第一美女,司徒翩然,粉裳美人是傳承其母成為現在的江湖第一美女的慕容明月,那兩名白衣男子,就是我們所說的雲雨宮宮主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最後一名女子,大概就是他們共同的妻子鍾離月了。」
「啊……原來如此,那魏老頭你說說後來那個人是誰,他們是為何路經此地?」
「那人啊,大概就是我們的監國大人了……」
夏日的天氣有些熱,不過眾人的心思都被魏老頭的故事吊起了胃口,倒也不覺得那麼熱了……
沒過兩日,鍾離月等人便回到了雲雨宮,而沈子聰緊隨其後。
等鍾離月等人進雲雨宮,他不得入內的時候,他不得不摸著鼻子,遞上了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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