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完全不必那麼擔心,我自己都是醫生……呃,也就是大夫,該做什麼我大致都知道,不會出什麼事的。」
「醫者不自醫,你不許給自己亂把脈。」
鍾離月的話說完之後,司徒流風立即反駁。
說完之後,他又想起了先前孔璉的事:
「小東西,以後見孔璉小師弟的時候,記得要給我和大哥說一聲。」
「有那個必要麼……反正我和大哥之間又沒什麼,你們緊張什麼呢……今日大哥還對我說,看到合適姑娘,讓我介紹給他呢。」
「是麼?」
司徒流風聲音微冷:
「他放棄你了?若真放棄的話,他又因何來了這裡???」
鍾離月默然無言。
司徒流風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對著那張粉嫩的櫻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理智上明白你們不會發生什麼的,但是,情感上仍舊無法接受你們單獨見面,所以,小東西,你就聽相公的吧。」
鍾離月被他吻的暈暈乎乎的,早就忘了今夕是何夕,如今聽到他那麼輕柔的嗓音在她耳邊唱歌一般蠱惑的說著那些話,她立即下意識的答應了。
回過神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中了司徒流風的美男計……
一夜好眠,第二日起床之後,鍾離月又開始孕吐了,將第一次見她吐的那麼難受的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嚇了一跳,生生的把很小一件事鬧很大,折騰很長時間才算止息。
之後鍾離月又突然想吃酸的了,司徒流風只得派人出去買了好些酸梅。
飛劍山莊不是一個小組織,女兒成親,自然少不了排場,縱使他們用盡全力佈置婚禮,也佈置了兩天。
在那兩天中,鍾離月一直被司徒流雲和司徒流風看著躺在床上養身體——因為她吐的越來越厲害了,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兩個妻奴一樣的男人,心慌的不行,根本就不敢讓她亂跑亂動。
幸好期間慕容明月和劍問情都來看望過她,陪過她,否則她光悶就悶出病來了。
不過,讓她驚詫的是,劍問心竟然也來探望她,而且,還帶著一臉微笑,只是不知為何,劍問心那微笑看的她毛骨悚然。
「鍾離姑娘,那天那麼說你真是對不住。」
鍾離月抬眼瞅了瞅守在不遠處的司徒流風,非常不想和劍問心討論那天的事,立即在臉上扯出一抹笑:
「沒關係,孕吐很正常嘛,呵呵,倒是問心小姐有心了,特意來看望小月,實在是讓小月受寵若驚。」
劍問心輕笑一聲,便回頭對著秋碧道:
「東西拿上來。」
秋碧立即遞上一個錦盒,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條非常漂亮的項鏈:
「這是我爹在我十六歲生日天親自找著名工匠打造的,世上只有這一條,也是我平日最喜歡的,今日我就將它送給你當做賠罪。」
雖然劍問心很討厭鍾離月,巴不得她不得好死,但是經過凝重的思考之後,她還是打算先不要輕舉妄動。
畢竟鍾離月和孔璉看上去關係不一般,難保她動了鍾離月之後,孔璉會恨上她。
而且,鍾離月不管怎麼說,都是雲雨宮的夫人,不管日後司徒兄弟會不會厭她,至少現在她還很受寵,劍問心很明白飛劍山莊根本就無法和雲雨宮相抗衡。
所以不到不得不的時候,她還不想和鍾離月撕破臉皮,她還想再挽救一下她們之間的關係,再借由鍾離月靠近孔璉。
「那麼珍貴啊……既然是問心小姐自己最喜歡的,我又怎可奪人所愛。」
鍾離月麻利的拒絕掉。
她和劍問心也不熟,而且劍問心看上去也不怎麼喜歡她,平白無故送她東西,會讓她很困擾的,而且,她對那些外在的東西從來都不在意……
畢竟,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她都從來不缺那些東西。
劍問心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她沒想到鍾離月竟然不識好歹,拒絕她的好意。
「東西都拿來了,怎可又再帶回去的道理,鍾離姑娘,你若不收,就是不給問心面子。」
這時候,司徒流風起身了,他發現自己的小妻子很不喜歡和這個女人相處,這個女人一來,他家小東西可愛的小臉就立即皺成了一團。
作為疼愛妻子的好相公,他有責任幫助自家愛妻趕走她不喜歡的人。
所以他邁動著腳步,走到床邊,對著劍問心道:
「這條項鏈,我代月收下了。」
劍問心聞言看了司徒流風一眼,雖然已心有所屬,但她還是忍不住為他的俊美目眩神迷了一下。
鍾離月見司徒流風收下禮物便有些不開心的嘟起了嘴,望著司徒流風的眸光中帶著指責。
司徒流風也不管劍問心在場,俯身在鍾離月嘟起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對著劍問心道:
「現在東西就屬於我們的了?對麼?」
劍問心點了點頭,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
「那麼,怎麼處置,也應該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
司徒流風說著,伸手拿起錦盒,連同項鏈,一起從開著的窗子中扔了出去。
劍問心,秋碧,甚至是鍾離月見此都呆了下。
「你……你……太過分了。」
良久之後,劍問心回過神,氣憤異常,伸手顫抖的指著司徒流風。
而反應過來的鍾離月則是捂嘴偷笑,她總算知道自家流風相公骨子裡有的就是惡劣因子。
「那東西我家娘子並不喜歡,你又硬要她手下,我代她收下是給你個面子,我扔了它,只是不想讓我家娘子看到她不喜歡的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