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的罪孽已經夠重了,既然錯了,就錯到底。」
輕輕拍了拍泛著疼痛的胸口,北林的眼神,又回復了那算計的神色。
纖俞只是笑笑:「合我們二人的功力,總能將音傳進去吧。」
詫異的轉過頭,纖俞她,要幫忙?
「還是算了,萬一讓旁人看到了,牽扯到你了就麻煩了!」
「就憑你一個人的話,就算撞死在結界,也沒辦法傳進去一丁點聲音。」
定定的看了她兩秒,北林的沉默,便是默許。
瘦弱到幾乎能看見血管的手指,搭在北林的肩上,一道綠光急速沿著她的指尖奔流。
「太子殿下,蘇西姑娘不見了。」這句話,又出現了,不過,這次是以聲波的方式。
那像湖心的漣漪般的聲波,在結界的外層損耗了大半,但哪怕是絲絲縷縷,也還是進入了石室一些。
石室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鏡,甚至照的出人影,赤裸著上身,完顏奕的身體,時不時便往外冒上幾絲黑煙,在空中停頓個幾秒,便立即被冰鏡吸收的無影無蹤。
細弱如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石室裡,卻被放大的像是催命符一樣。
完顏奕的眉頭,輕輕皺了皺,但身體卻紋絲未動。
已經到了最後時刻,如果被打擾了心智,會有什麼後果,他比誰都清楚。
見石室裡絲毫沒有動靜,北林心裡打起了鼓,她就不信完顏奕會一點都不在乎蘇西。
喋喋不休的又傳了幾次音,依舊未見起色,北林的額開始冒虛汗,身後的纖俞也是搖搖欲墜,她們兩個,都快堅持不住了。
「不行,我堅持不了了。」
畢竟是失了肝,又加上這隔空傳音格外耗費法力,纖俞臉上的妝,已脫了大半,蒙上了一層細汗。
扶住了眼看就快跌到地上的纖俞,北林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看來,完顏奕的定力,是我們低估了。」抹了一把被汗浸透了大半的發,北林虛弱的靠在身後的古樹上,整張臉更顯得蒼老。
「咳咳~~~」
纖俞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白色的狐尾捂在口前,再被拿開時,幾片血色赫然而現。
「你這是····」趕忙上前替她寬寬背,卻眼見著血色越湧越多,雪白的狐尾硬生生著了一層鮮紅。
「沒····沒什麼大礙,就是染了點風寒。」纖俞慌亂的躲避著北林的眼神。
「看看你這身子骨。」
「那我,先回去了。」纖俞不敢在這裡多呆一秒,生怕被看出些端倪。
石室內,完顏奕修潔的上身,隨意的披了一件披風,斜臥在寒室的陰氣結點——冰床上,饒有興趣的透過憑空吊著的光圈,看著寒室外的一舉一動。
他身上的毒,遠沒有北林估計的那麼劇烈,她在傳音時,就已經清除了大部分,他一直都沒相信過北林,這次,也不過是想看看,她究竟能耍出些什麼花招。
但結果,真令人大失所望,不過爾爾罷了。
倒是有另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纖俞,他父王的現任貴妃,原來跟北林和她背後的那個男人,都有著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聯。
蘇西,這個小東西,從來就沒有個安省的時候,才來妖界不到一天,就惹了一堆的麻煩。
他非常懷疑,是不是應該繼續堅持讓她來完成自己的宏圖。
白了白俊眼,還是得去把人帶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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