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來了?」
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慕容九不得不抬起了頭,那妖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雙碧瞳如流光燦爛,那樣地看著自己,充滿了獵食者的興奮和一絲不明意味的感覺。
哼,你丫的倒好,在這懷抱美女品美酒,卻把老娘我一個人丟在那言語不通的府子裡大半個月,真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
以此看來,這妖孽簡直就和北宮殤那混蛋不相上下,全他ma的都不是好人。
「姐姐你怎麼不應我?」郝連桃夭俯身偷偷舔了舔慕容九那精緻的耳垂。
「哼!」她生氣的抬起頭,剛好對上了赫連桃夭的目光,銀白的琉璃光下他眸子清亮,清澈見底的清晰映出了慕容九的容顏竟是那麼的傾國傾城芳華絕代。
「你好美。」他微微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鄂,低聲的說道。
兩人一徑默然凝視,郝連桃夭忽然伸出手探向她的臉,慕容九心下大駭,一下子跳了起來,本能地往後縮去,可腰間突然一緊,突然發出的慣性反倒讓慕容九撲進了他的懷裡。
可能是自己抱頭鼠躥地樣子無意見取悅了他,這妖孽哈哈大笑了起來。
鳳目半斂,他止住笑意,伸手輕輕的撫上慕容九額間那小半朵殷虹的桃花,剪水碧瞳眸光漣漪,妖冶異常。
這,這真的是還是半個月前在馬車上朝自己撅嘴撒嬌的小妖精嗎?
不——這分明是只魔魅無比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妖孽。
正當慕容九在思索著要怎樣脫離郝連桃夭之時,一聲嬌喚傳來:「太子殿下,這就是您從北殤國帶回來的女人嗎?」
慕容九有些驚愕,這丫的,居然還會說漢語。
回過頭,她看見郝連桃夭身後的那個白膚美女扭著纖腰,披著一聲碧色的煙羅紗裙,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隨即趴在郝連桃夭那健美的背上,一雙妙目有些冷意地看了她幾眼:「殿下,妾身還猜想能讓您用三座城池換回來的女子會是個怎麼樣的傾城美人呢,今日得見,卻實在是長得不怎麼樣啊。」
「休得無理!」郝連桃夭拉著白膚美女的纖纖玉手,烙上一吻,可是他的漣漣碧眸卻對慕容九神秘地一閃,盯著慕容九的眼睛壞笑道:「玲瓏,這個是本宮的太子妃。」
「什麼?太子妃?」
「什麼?太子妃?」
被震到得自然不止水玲瓏一人,異口同聲的還有一直處在憤怒之中的慕容九。
「郝連桃夭,你說誰是你太子妃?我雪千尋可是北殤王朝君主北宮殤親自冊封的淑妃娘娘!」一氣之下,慕容九就連「仇家」北宮殤都搬了出來。
哼,她就是打死,也不會做這妖孽的妻房。
郝連桃夭面色微微不悅,瀲灩的眸光中斂起一抹殺氣,他猛地拽過慕容九的手腕,在她耳邊低聲質問:「慕容九,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並非雪千尋?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不再提起北殤了嗎?」
「可你不是也答應過我不會給我亂封頭銜的?!」慕容九毫不示弱,烏黑的星目異常倔強。
「你——」
「夠了!莫非你們眼裡都沒有朕這個皇帝了嗎?」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嚴肅的聲音,慕容九循聲望去,高位上,一個身穿龍袍的男人正襟端坐。
這便是妖孽的父皇郝連天下?
傳聞郝連天下對自己的獨子寵溺有加,今日一見果真不假,這逆子郝連桃夭當著老皇帝的面左擁右抱,一臉的風流痞色,而老皇帝竟然也不反對。
這老皇帝年紀已經有些大了,身子卻如白揚挺拔,精神攫爍,目光如炬,卻是有了名的暴脾氣,他端坐在龍椅上,冷睨了慕容九一眼,隨即冷冷的道:「既然北宮殤的女人,為何跑來我們東尋?」
郝連桃夭一伸手,便將慕容九攬在懷裡,他對父親沉著臉說道:「父皇,她不是北宮殤的女人,是我郝連桃夭的女人!桃花祭可為證據。」
桃花祭?
慕容九有些驚愕,那麼一瞬,郝連桃夭再度伸手輕撫了撫她額頭上的粉色桃花印。
莫非,這就是他們話語中的桃花祭?
亦是郝連桃夭所謂的證據?
慕容九恍然驚覺,怪不得……怪不得除了下人外,太子府的女眷們額間都有桃花印兒;
怪不得白芷扶蘇與她相見之時會驚愕不已,怪不得她們會面露嫉妒之色,怪不得她們權利大的不像是普通的侍女,原來,就連她們兩也是郝連桃夭的女人。
回過神來,慕容九朝上位偷偷望了望,郝連天下額頭青筋崩了崩,同郝連桃夭肖似的臉形有些尷尬,看著桃夭的碧眸牙關緊咬。
當時的場面有些僵,慕容九著實是個外人,不適合插任何話,她只得靠在郝連桃夭懷裡靜觀其變。
可是此時的慕容九,已經學會防備。
尤其是對那只腹黑的大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