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皇上難道覺得臣妾的放蕩與你無關嗎?」她挑眉,冷笑的看著他。
他沒說話,而是緊緊盯著她腰間那跟如血的紅綢,慕容九垂眸望去,綢帶飄揚,突然令她想起昨晚那撕裂般的痛楚,而今,真是好笑,這男人竟然不敢承認。
孬種!
「嘩啦——」
是桌上硯台筆墨被揮掃在地的聲音。
慕容九抬眉,只見北宮殤忽然猛地將桌子踢到,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眼裡有憤怒在燃燒,他大聲的朝她嘶吼:「雪千尋,你再三與男人私通,就不信朕會殺了你?」
私通?
腦子轟然一響,慕容九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他,顫抖著聲音道:「北宮殤你說什麼?」
厭惡的睥睨著眼前這個虛有其表的女人,北宮殤上前邁了一步,冷聲嘲諷:「雪千尋,你還真是改不了這放——蕩的本性,怎麼,你就那麼喜歡與男人通女干?」
那一刻,慕容九錯愕地看著他,他的手捏得她肩膀生疼,但再疼,也抵不過他說的那句話。
「哈哈哈……通女干?哈哈……」她苦澀一笑,難以置信的看著北宮殤,本來她想罵他,想打他,可他竟然做事不敢承認。
但是她沒有只是傻看著,她清澈的眼中有一絲難耐的絕望和恐懼。
雖然,她極度厭惡眼前這個男人,可卻也看得出來他並不像在說謊。
「哈哈哈……」
伸手,顫抖的撫上他的衣襟,慕容九用力一扯,露出他的寬厚的肩膀還有那如凝的肌膚,而那裡沒有任何被咬過的痕跡。
她清晰的記得昨晚她曾咬過他。
可是北宮殤胸口竟然沒有那個牙印。
那昨晚那個人到底是誰?
「哈哈哈……」
她勉強一笑,一把推開他,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她真的想不到那個男人是誰,「不是你?那是誰?那會是誰?」
她沒有絲毫印象,她慕容九被人奪去了身子,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可是昨晚明明有人叫了「皇上」。
皇上,皇上?整個皇宮不就只有那麼一個皇上嗎?
還是,自己聽錯了?
不,不會的————
「想不到左相千金雪千尋可以淫——亂自此,莫不是昨夜的那幾十名侍衛,還真一一輪著將你嘗遍了?」看著自己突然被撕毀的衣襟,北宮殤冷笑,嗜血的黑瞳宛若利刃,「既然淑妃還不滿足,那朕就了你的願!」
肩上的大手突然鬆開,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衣襟,滑過她的鎖骨,一路向下。
「滾——不要碰我!」她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眼中射出仇視的目光。
「喲,原來,相比之下,朕的淑妃還是比較喜歡被幾十個男人們輪著踐踏啊!」他慢慢的走近她,眼裡的怒火似乎要把她吞噬,性感的薄唇隨即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大字————「果真夠賤!」
「你別說了,不准再說了!」她咬牙咆哮道,那麼一吼,無力的身子愈發虛弱,她只能斜靠在牆上竭力的控制因為怒火而發抖的身體。
她以為她能想的通,能當做被狗咬了,但是不行!
緊咬著唇她努力不要自己哭出來,只是含著淚水瞪著他。
如果不是他,她慕容九就不會被糟蹋。
甚至,連犯罪人是誰都不知道。
慕容九緊咬著嘴唇,不讓眼角的淚水滑落,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她想在他臉上找出一點點愧疚,可是沒有,那張如雕刻般的容顏上除了嘲諷便是厭惡還有不屑。
他慢慢的向她走近,眼裡的怒火似乎要把她吞噬。
「你幹什麼?」慕容九冷冷的瞪著他。
該死的混蛋,老子改日勢必閹了你!慕容九狠狠的仇視他,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整個背都貼到了牆上。
看著無路可退的慕容九,他仍在向她逼近。
她這時在害怕嗎?
可是,她的眼神絲毫沒有一點畏懼,相反的還帶著挑釁。
「讓開!」
慕容九抬手想要推開幾乎緊貼自己身體的男子,不想雙手卻被他反扣在頭頂上。
「混蛋!你要幹嘛?」
慕容九氣的滿臉通紅,抬起就是一腳卻又被他巧妙的躲開。
而且,更糟的是,他整個身體已經緊緊的壓住她,讓她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他的臉上再度付現邪魅的笑意,另外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捏碎,可是,此刻他竟然下不了手。
慕容九用力的撇過臉,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又用力的擒住,感覺自己的下巴已經被他捏的發出吱吱的聲響,那種痛,滲入骨髓。
對上他的雙眸,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恨,一種要將她吞噬的恨!
而同樣,她的眼底,亦是如此,除了恨,還是恨!——
水火不容的兩個人啊!
果然不是北宮殤,那又會是誰?誰的嫌疑最大呢?托腮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