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的空氣格外清新,可是,接下來的她卻又該如何面對北宮殤?
是厚顏無恥的冰釋前嫌,還是繼續冷眼相對?
顯然,慕容九更傾向於後者。
深吸了口氣,她安慰自己,反正這個身子是雪千尋的,又不是她慕容九的。
罷了罷了,就當作被瘋狗咬了!
理了理凌亂的衣衫還有那滿頭雜亂的青絲,慕容九撐著地面吃力的爬了起來,此刻,她只覺雙腿發酸疼痛。
慢悠悠的向外走去,伸手,她正準備拉門,舊損的木門就突然被開啟。
「什麼人?」
慕容九驚呼,在仰頭的那一瞬間,她對上了一道有些驚愕的眼神。
直覺心突然一沉,慕容九就連要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都忘了。
「右、右相大人!」慕容九愣愣的望著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只好傻乎乎的笑道:「你……你怎麼會在這?」
看到慕容九錯愕的表情,以及她凌亂的髮絲,月子衿眉頭微微一蹙,隨即恭敬道:「淑妃娘娘,昨夜皇上派人找了您整整一晚,子衿是想幫忙試著找找,未想娘娘果真在此。」
滴溜溜的黑眼珠轉了幾圈,慕容九壓根就沒把月子衿的話聽進耳裡,她立馬屁顛顛的跑到他身側,瞇著眼笑嘻嘻的點頭道:「哦,了然瞭然,子衿原來是來找我的啊——」
「子衿只是奉命行事!」
見她粘了上來,月子衿立刻後退數步,恭敬的站立到遠處。
啊呀,慕容九怨恨的咬牙切齒,隨即小跑著跑到他身邊,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肩膀。
「子衿——」她笑的格外開心。
月子衿似乎被她嚇了一跳,整了整臉色,他謹慎的後退一步:「娘娘……皇上還在等您,還請您盡快回去。」
「皇上?」慕容九撓了撓腦袋,恍然道,「你說北宮殤啊,他找我幹什麼?」
話一落,她就突然想起昨晚他們一夜的勤懇的奮戰,瓷白的臉頰瞬間通紅。
「皇上已經找了娘娘整整一宿了,還望娘娘您早些過去。」
找了整整一宿?慕容九隱隱若水的眸子懵然一沉!那就是說昨晚的那個人不是北宮殤?不是他,那又會是誰?還是,這只是他的借口。
不管結果如何,這事,她說什麼也要查清楚。
「皇上在哪,帶我去見他。」沒有了方纔的嬉皮笑臉,慕容九聲音異常淡然。
「是!」
月子衿點頭,轉身領她奔向御書房。 ——
御書房外,撤走了月子衿,慕容九徘徊了很久,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書房的門緊閉,突然間,她聽到從裡面傳出來響動,這才停止了踱來踱去的腳步,咬了下唇,還是鼓起了勇氣將門推了開。
屋內整潔乾淨,紙筆硯台、書籍杯盞排列有序,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北宮殤就此刻倚靠在在桃木桌前,仰頭凝眉望了過來。
「你還活著?」
這便是他們自別昨夜以來,所說的第一句話,他輕笑,滿臉的不屑。
「早就聽聞雪驚鴻之女放——蕩無恥,果真百聞不如一見!」說著,北宮殤站了起來,眉宇深鎖,昨夜那一幫侍衛無故死亡,身上毫無傷痕,而這女人竟然也消失了整整一夜。
催情散,藥性猛烈,除非男女合歡,否則服用者必會七竅流血而亡。
一夜過後,這女人竟然還毫髮無損的站在自己眼前。
那事實只有一個,便是———他北宮殤,被戴了綠帽!
「放蕩無恥?」慕容九冷笑,慢條斯理的提起裙擺走了進來。
沾了露水的頭髮有些濕答答的披在肩上,本是瓷白的臉也因為憤怒而呈桃密般的粉紅,還掛著些未察覺的露珠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澤。
雪白的繡花華服穿在身上雖然有些凌亂有些污漬,但那精緻的紅綢腰帶別緻的繫在腰間更顯得她身材更加的窈窕迷人,那麼片刻北宮殤怔在原地半響沒有緩過神來。
「怎麼,皇上難道覺得臣妾的放蕩與你無關嗎?」她挑眉冷笑的看著他——
今晚還要趕回公司開會,啊呀啊呀,看來飯飯一定要趕緊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