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南宮瀟攜著蘇璃月入席,小公主被蓮兒抱在懷中。
晴天眼中發澀,南宮瀟挽著蘇璃月的情景,像極了當日挽著劉純語的樣子,而劉純語,據說小產後便瘋瘋癲癲不省人事,從此再不曾踏出過欣然宮。
「臣妾參見皇上,賢妃娘娘萬福。」眾嬪妃紛紛躬身向南宮瀟與蘇璃月施禮,晴天呆呆地站著,那時也不知怎麼了,看著南宮瀟對蘇璃月百般寵溺,竟有些呆,甚至忘記了禮數。
「呀,皇上,那不是晴妃嗎?臣妾可許久不曾見到她了呢?」蘇璃月嬌嗔道,上前挽起晴天的手,「怎麼,妹妹大半年不曾出來走動,就不認得人了嗎?」
「蘇……」不,她已經不是蘇妃了,「賢妃娘娘萬福。」晴天僵硬地躬身,眼神卻不曾離開過南宮瀟,而南宮瀟甚至不屑看她一眼。
那時心中的淒苦,甚至蓋過冷宮九個月的煎熬。
後來,長寧宮的太監前來送上了柳太妃賞賜給小公主的禮物,而柳太妃卻推說自己身體不適,不宜熱鬧,便不曾赴宴。
眾嬪妃絞盡腦汁地給小公主說盡了吉祥話,不論是否真心。而晴天卻一直沉默著,南宮瀟也不理她,只顧與蘇璃月說笑,如今的蘇璃月,雍容華貴,彷彿這後宮之主已是她的一般。
又何嘗不是呢?只不過缺個皇后的封號罷了,可她壞事做盡,窮盡心計,卻最終贏得了南宮瀟的心。
沒有為什麼。
晴天開始明白這個道理,南宮瀟他是皇上,他要誰有罪,誰便有罪,他要誰無罪,誰便是天上的鳳凰。
宴罷時,蘇璃月單獨見了晴天,「小公主滿月,你不高興嗎?」
晴天漠然,「怎能?嬪妾高興她是個公主,若是個皇子,未必是他的福氣。」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賢妃娘娘自然知道嬪妾的意思,嬪妾只願賢妃娘娘日後多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做些彌補,興許還來得及,否則,報應在小公主身上,可就得不償失了。」
晴天沒有嚇唬蘇璃月,因為婉凌長公主,正是當日死在蘇璃月手下的寧兒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