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容讓我頭腦發暈,我開始猶豫要不要再次抱住如雪,還沒等這猶豫進行幾個回合,就看到如雪的紅唇,微微張開,這下我真的暈眩了。
但是如雪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從夏天突然來到冬天,並且身上被潑上冰冷的水。
「藍飛,你回來了,笑天哥剛剛來到。」說完如雪就從我身邊跑了過去。留下一陣清新的香氣。我痛苦的轉過身,看到如雪正笑盈盈的從藍飛手裡接過一瓶水,藍飛顯然是經過了一陣跑動,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如雪也看到了,從衣服兜裡掏出面巾紙,抬起手、輕輕的翹起腳,而在同時藍飛彎了下腰。兩個人的動作是那麼的協調,真的是心有靈犀。藍飛帥氣的臉龐和如雪純淨的臉龐靠近了,相互輝映著,陽光也彷彿被他們吸引,熱情的照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籠罩在暖暖的光輝中。如雪小心的為藍飛擦去額頭的汗水,藍飛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他們在那裡大秀恩愛,旁邊站著我這麼一個癡心妄想的大傻瓜, 我背對著陽光,心裡一片陰暗,感到自己是那麼的卑微。我苦笑一下,轉身準備離去。
我走出去幾步,如雪才注意到,喊到:「笑天哥,你幹什麼去?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我只能轉身,看著一對璧人,無法擺脫內心的失落。
如雪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看著我,一臉真誠的說:「笑天哥,我和藍飛就要回去了,到秋天的時候,我就要嫁給他,做一個滿足的小新娘。藍飛是我一生的摯愛,也是我唯一的愛,和他在一起我感到了真正的幸福。而你是我最尊重,最敬愛的哥哥,我會一直記得你對我的好,我想你也一定希望我能過的幸福。」如雪說完,眨了下美麗的眼睛,刻意的迴避開我的目光。
我心裡真的很痛,但是我還是保持了微笑:「如雪,你怎麼弄的跟永別似的,呵呵,看到你們這麼恩愛,我真的為你的幸福感到高興,好了,天要晚了,你們早點回去準備吧,坐車還是比較累的。記得結婚的時候通知我一聲。」說完我瀟灑的衝他們揮揮手。
「林風大哥,很高興能認識你,你放心,我不會讓小雪受一丁點委屈的,到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是我們的貴賓,今日就此別過了!」藍飛說的這句話倒是很有幾分豪氣。
如雪則是看了我一眼,有些許的愧疚,有些許的依戀,但是這依戀只是一閃而過,然後她就抬起頭,深情的看著藍飛。
我轉身,向著如雪和藍飛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現在才明白,如雪選擇在這個地方和我告別,不是想重述舊日情,而是向我表明她斷絕對我感情的決心。在遇到我的時候,她也許曾經對我產生一點點情愫,這情愫讓一直堅信自己只愛藍飛的如雪感到了驚慌。當她再次見到藍飛的時候,對我的情愫自然隨風散去。但是那種驚慌的經歷卻讓她無法釋懷,所以才會安排這樣的告別,斷了我的癡念,也捍衛了自己的愛情。如雪的這次行為更讓我明白了芳雨對我的愛,芳雨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幸福,犧牲自己的幸福,來阻止我的繼續墮落。而如雪眼裡只有藍飛,看不到我的不幸,並且用她稚嫩的行為在我的傷口上撒上厚厚的鹽。
走出幾十米,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如雪的喊聲:「笑天哥,保重!」我沒有回頭,只是抬起手揮了揮,身後再沒有傳來如雪的聲音,也許我的生命中再也不會傳來如雪的聲音了。
等了一會兒,我轉過身向背後看去,依稀還能看到如雪的背影,看著她已經模糊的窈窕身材,心裡竟猛然泛起一種憤憤的感覺,這自然也表現在我看如雪背影的眼神中,這讓我想起那天日晶看玉兒的眼神,心裡一激靈,我原來和日晶一樣的齷齪。
出了小樹林,我開始飛奔,彷彿這樣,才能把我身體裡所有不願提及的東西甩掉。
我跑回了家中,猛地推開門,驚的正躺在床上看雜誌的玉兒從床上坐起,我跑過去,不由分說就撲到玉兒身上,瘋狂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玉兒開始很吃驚,下意識的進行著自我保護。但很快,她自身的慾望也被我點燃。
風平浪靜後,我趴在玉兒身上,無力直起身子,玉兒抱著我的頭:「怎麼了?這麼瘋狂?誰傷著你了吧?肯定是如雪,對吧?她走了?」
「沒有人傷害我,就是想你了!」
玉兒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只是喃喃的說:「她走了就好了,斷了你最後的念想,你終於可以安心的和我過日子了。」我抬頭看了下玉兒,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覺。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和玉兒生活還算平靜,除了會為日常生活中雞毛蒜皮的一點小事情爭吵外,沒有大的衝突,只是我們之間的性事越來越少,玉兒也變的越來越嘮叨,老是說自己在家裡待得太煩了,後來就嚷著出去找工作,結果是高不成,低不就,最後還是不得不鬱悶的待在家裡,繼續她的美容養顏工作。
我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即使沒事我也會找一些朋友打打牌喝喝酒。我發現面對玉兒的時候,實在沒有和她交流的慾望,但是為了保持我們之間的熱度,我還是表現的很慇勤,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玉兒一開始對我晚歸頗有微詞,後來發現我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的不軌,也就坦然接受了。
生活太平靜卻讓我莫名的恐慌,並且我發現和玉兒在一起的,兩人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性格脾氣上我們好像相差很遠,越來越感覺我們是被強硬的捏在一起,維繫我們的恐怕只有那兩顆害怕孤獨的心,雖然在一起我們還是孤獨。打扮的花枝招展,久久的看著窗外發呆,成為玉兒最愛做的事情,我想她穿的那麼正式,應該是希望窗外的某些人會注意到她,這小小的窗口,成了玉兒展現自己美貌的唯一平台,這總讓我想起水滸中潘金蓮在窗口邂逅西門慶的情節,玉兒能耐得住這樣的寂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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