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感到了溫暖,是玉兒投入了我的懷抱。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她抱到了懷裡。玉兒的頭髮柔軟的貼在我的臉頰上。
「風哥,還記得那天嗎,我們第一次接吻,那種感覺真美好。」說到美好,玉兒就抬頭看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分明是希望我再次帶給她美好的感覺。她卻沒想到我將要帶給她惡夢。看到玉兒這樣,我真的想吻下去,把什麼分手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可是理智告訴我,如果我吻下去,後果是很嚴重的。
「玉兒,你不是說有高興的事情要告訴我嗎?是什麼高興的事情。」
「是十分高興的事情,我還不想現在告訴你,一會我們到房間裡,我再告訴你,然後我們就能更高興的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什麼高興的事情能讓玉兒這麼興奮,我想繼續問下去,但是又覺的既然要分手了,就不要再出什麼意外了。
「風哥,你在想什麼呢,你難道沒明白我的意思嗎?」玉兒在我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嬌嗔到。
我看了看玉兒,這時候的玉兒,兩頰微紅,雙目含春,嘴唇鮮紅欲滴,看到這種艷情,我控制不住的心生淫念。奶奶的,分手歸分手,臨分手前能讓玉兒再高興一下,也未嘗不可吧,這麼想著我就低頭吻了下去。
接觸玉兒櫻唇的那一刻,我的思想就停止了,只剩下燃燒的激情,玉兒絕對是一個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女人,現在主動向我示愛,我克制不住也是現實的(唉,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總能找到理由原諒自己)
當玉兒美妙的身體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心裡只有慾望了。我俯下身子,準備給玉兒更深情的吻。玉兒卻伸出了手,摀住了我的嘴。喘息的對我說:「風哥有句話我要問你,你真的願意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嗎。」玉兒眼裡滿是期待。
我心裡一寒,激情立即消失了一半。如果是以前,在這種時候這樣問我,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會,可是現在我卻無法肯定的回答了,因為有些話說出是要負責任的。我是來和玉兒分手的,我總不能與她纏綿後,然後無情的和她說分手,哪樣我無疑是畜生了。
想到這裡,我離開了玉兒,無力的坐起來。眼睛看著前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玉兒也坐起來,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櫻唇吻了過來,我側了一下臉,玉兒猛地停住了。眼睛裡透出不解與詢問。:「風哥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閉上眼睛,並且將身體離開玉兒遠一點。然後努力的說到:「玉兒我們還是分手吧。」
「分手,分手。」玉兒喃喃的說到,很顯然這樣的話對她很突然。
我定了定神:「玉兒,我們分手吧。」
「分手,風哥你是說真的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那次在省城我是不得以的。」
我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到玉兒臉漲的通紅。「玉兒,不是你的原因,是因為我要和菲菲結婚了。」
「菲菲,你咖啡店裡的那個女孩子嗎?你們要結婚了。風哥你不是說過你愛我的嗎,你難道不能等我嗎,很快我就離婚了,你等等我好嗎,用不了多久了。」玉兒不停的說著,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我的心裡現在真的如剛剛那首歌唱的那樣,猶如刀在割,流的血很多。看到玉兒這樣,我真的感覺到無法說下去。我再次閉了一下眼睛,狠狠心接著說到。
「玉兒,對不起,我必須作出這個決定,因為菲菲把一切都獻給我,無私的愛了我三年,我無法再辜負她了。」
「風哥,我說過的,她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的,除非你嫌棄我嫁過人了。」玉兒眼裡突然恢復了神采,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肩膀。眼睛直視著我,那情景就彷彿溺水的人看到一棵救命的稻草。
我挺了挺胸,努力使自己平息下來:「玉兒,對不起,也許我們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真的不能拋棄菲菲。」
「不能拋棄菲菲,你已經作出決定了嗎。」玉兒象被放掉氣的皮球,整個人都黯淡下來。那種落寞出現在這麼精美的臉上,讓人不心痛都難。
「玉兒,我已經做了決定了,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了。」說完後,我看著玉兒,猜測著他將怎麼表現,是號啕大哭,還是甩門而去。
可是玉兒卻出乎我的意料,她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然後說到:「既然你做了決定,風哥我也沒辦法了,我只恨自己不夠有魅力把握你的心。」
玉兒這樣的表現,是我沒想到的,不知道是因為玉兒更成熟,還是不如月那麼愛我,所以玉兒並沒表現出象月那樣鮮明的恨意。她這種態度更讓我感到內疚。
「玉兒,你難道不恨我嗎。」我追問玉兒。
「我不恨,至少你帶給我不少快樂的日子,風哥,分手後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
「能,當然,你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今天就真的這麼分手了嗎,如果是,你能答應我最後的一個要求嗎。」
「玉兒,你說吧,再多的要求我都可以去做。」
「先摟緊我,好嗎。」玉兒眼睛裡流出萬般的柔情。這樣的要求,我又怎麼能拒絕呢。
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長了,還是心已經冷的原因,玉兒的身體有點涼。讓我越發的感覺對不起玉兒。
「風哥,分手前,讓我再體會一下被愛的感覺吧。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這樣的快樂了。」玉兒說完就開始親吻我的胸膛。
看著玉兒有點貪婪的期望,我如萬箭穿身般的痛苦。我摟緊了她,我們都開始激動起來,玉兒近乎瘋狂的親吻著我。玉兒突然張開嘴,狠狠的咬住了我的肩部。這樣的痛清晰而劇烈,痛苦的感覺反而讓我感到了平靜。
在玉兒咬我的痛楚中,我洩盡了我的慾望。我感到肩部很痛,我摸了一下,發現已經流出了血。
玉兒看了看我的傷口,湊過來,用舌頭添干了鮮血。
「對不起,風哥,我想留下點痕跡,讓你不要忘記了我。」
這樣的話讓我激動起來,我又一次抱緊了玉兒:「玉兒,我們再期待來生吧,我不該讓你受這樣的傷害。」
「風哥,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吧。」
「玉兒,不要這樣,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我這麼說,卻根本不相信,有過關係的男女會坦然的保持朋友的關係。
「我要回家。」玉兒繼續重複著。
我默默無語,啟動了車子,向玉兒家的方向駛去。在這一刻,我很盼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在玉兒的樓門口,玉兒下了車,然後睜著眼睛看著我,許久許久,然後轉頭準備走進樓道,步伐是那麼的沉重,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猛的轉過身來,然後跑過來緊緊的摟住我。「風哥,我是真的愛你,真的愛你,請你不要忘記我好嗎。」
「不會的,和你的美好記憶都將永遠深藏在我的心底。」
「再見了,風哥。」說完後玉兒向我揮揮手,走進樓道的黑暗裡,我不知道從此以後,玉兒的生命是不是永遠的黑暗下去了,我是什麼人,憑什麼傷害這麼好的女人。
我開車行駛在小城的街上,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城市的燈很明亮,路上的行人很匆忙。我和他們擦身而過,卻不知道他們是歡喜還是憂傷。這個城市很熱鬧,但我卻覺得異常的孤獨。因為和玉兒分手,我的心情糟透了。這段時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找芳雨。而現在雖然我很自然的想到了芳雨,心裡卻更加的苦惱。我割斷了與這些女人的糾葛,也使自己變得從來沒有的空洞,因為雖然這段時間我的生活很荒唐,但是這樣的生活卻是我這段時間生命的主要成分。如今我改變了自己的荒唐,卻沒有找到相應的東西去填充我的生命,我也就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了,普通人的生命也許就是這樣,不停的用亂七八糟的東西填充生命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