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翻雲之飛刀問情 正文 第十六章 女兒的見面禮
    看著手中的第七個和第八個木頭人,海帆閉起眼睛,感受著已經明顯開始悶熱的風。

    兩個木頭人完全一樣,表現出來的特質也跟海帆心裡的那個背影有著九分神似,八個月的靜修,這一刻算是有了比較完滿的了結,海帆也知道只要一個契機自己就能夠突破這個區別於普通武林人的那個天塹了。

    左詩的身孕已經有九個月了,海帆已經不能在到這裡來了,海帆需要時時刻刻陪伴在家裡,等待自己第一個孩子的誕生。

    還是老樣子的放下了一壺酒,就當海帆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念頭。

    海帆知道對面的那個小島就是浪翻雲一直呆的地方,而這幾個月來,自己放的酒對方也都收下了,而且以浪翻雲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八個月的作為,所以海帆把口袋中的那九個木頭人一字排開放到了酒壺的旁邊, 就像是一份等待老師評閱的考卷。

    第二天,海帆帶著幾分緊張再回來的時候,礁石上只有孤零零一個木頭人,正是海帆最具神似的那兩個木頭人中的一個。

    海帆拿起這個木頭人,只見在木頭人的另一面刻著幾個小字「靜極可動」。因為海帆從來沒有正面見過浪翻雲,而且他這幾個月來刻的都是浪翻雲的背影,所以木頭人的另一面還是原木的模樣,只是這幾個字依次排下來後,像是將整個人的面目,前襟和褲袍都給刻畫了出來。

    這只是一瞬間的感覺,當海帆再想細細品位的時候,給他直觀印象的就只有那四個寓意非凡的字了。

    海帆將木人收好,對著對面的那個小島深深的鞠了一躬。

    接生婆在繁忙的準備著一切,屋裡的左詩已經時不時的開始呼痛,海帆被擋在門外,只能在焦急中掙扎。

    這個時候,雖然知道左詩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事情關乎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就不那麼從容了,海帆靜寂了八九個月的心境又開始波動了。

    因為海帆和左詩在島上都沒有什麼親人了,唯一帶點關係的劉爺爺也是一個光棍,所以來幫忙的就是李飛的母親,她和接生婆在屋子裡面忙活著。

    在外面陪著海帆的就是那哥四個,還有那個拿著酒壺卻也緊張的對不准嘴的劉爺爺。

    雖然,他們幾個也都是一再的寬慰,可是海帆也知道他們幾個也就嘴上能說。其實江湖中的兒女結婚都比較晚,這個時候他們雖然都是已經二十出頭,可是都還沒有成親,就連海帆現在頂的這個李帆的身份,現在算起來都已經二十四五歲了。平常人家,這個時候小孩都會打醬油了,可是海帆現在還在經歷人生一個重要的煎熬。

    隨著左詩呼痛的聲音越來越密集,海帆知道最關鍵的時候要到了,在現在這種醫療條件下出點什麼問題那就是一屍兩命,這不由得海帆不將心放到嗓子眼。

    每當左詩一聲叫,海帆的心就會強烈震動一下,腦中急劇的想像著幾個不好的念頭;而當左詩的聲音低下去的時候,剛剛放下去的心裡又開始想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就這樣海帆的心隨著左詩被上下帶動,從他身體裡散發出的那股危險的氣勢讓李飛他們和劉爺爺都躲的遠遠的,他們也知道海帆現在處於一個比較危險的時刻,不管是對己還是對人。

    可是不敢打擾海帆的幾個人也是沒有辦法,只能就這麼看著海帆就這麼的徘徊在毀滅的邊緣。

    海帆的腦中也是一陣激盪,海帆也知道自己現在非常的危險,可是思緒有些不受控制的不斷起伏,海帆只能苦苦守住內心深處那最後一絲靜寂,只是眼看也要守不住了。

    海帆的手已經開始伸向腰間的飛刀了,恰巧這個時候,他摸到了口袋中的木頭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浪翻雲留在木頭人的那四個字像一道閃電劃過了海帆的腦海。

    海帆不再壓抑內心的劇烈波動,在伴隨著令他期待了很久的一聲嬰兒的初啼,海帆一個越身來到了屋子後面,手中的飛刀在強烈的推動下貼著湖面直飛了出去。

    只是一把普通的飛刀,可是在這個夜裡卻散發著奪目的光華,飛刀所過的湖面被那陣刀風劃開了一道口子。

    而這個時候更讓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湖中的魚有趨光性,隨著那把飛逝而去閃著光芒的飛刀,一條條魚從那個劃開的口子中躍出湖面。

    海帆拿出那個木人,那木人的面目竟然又清晰了,一個人在對著海帆笑。

    海帆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小島,他知道今天這就是靜極可動的契機,也正是有了這個契機自己才會邁入了另外一個天地。

    而海帆不知道的是那個小島上,一個大漢望著海帆的方向笑著說:「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讓人有幾分期待啊。」

    飛刀也不知道飛出去了多遠,在稍瞬即逝過後,伴隨著一陣陣的魚兒落下的水花聲,看呆了的幾個人將注意力又放回到了海帆身上。

    這些時日讓他們明顯感覺到武功進步的海帆現在卻又給他們另外一種感覺,好像原來的那個和他們沒什麼差距的海帆又回來了,平和的反讓他們不自然。

    終於將酒倒進自己嘴裡的劉老頭對海帆說:「別在顯擺了,這種刻意表現出來的平和,也就能濛濛這幾個傻小子,還是恢復一下,見見你的妻子,和那剛出生的孩子吧。」

    海帆對著劉爺爺一施禮就飛身進了屋子,留下李飛他們四個纏著劉老頭問,劉老頭只是輕輕的說:「先天,先天,果然是一個分水嶺啊。」

    李飛,李央他們不斷的念道著那兩個字,不覺的有些癡了。

    再說海帆,他一進屋,就看見接生婆將一盆開水端了出來,而李飛的母親正在幫著小傢伙洗澡呢。

    待到李飛的母親把孩子裹好放到左詩的床頭,海帆將李飛的母親客氣的送出門後,海帆這才有機會和受苦的左詩說說話,看看自己的女兒。

    海帆輕輕的幫左詩擦去額頭的汗水,左詩卻是眼睛一紅,帶著哭音說:「夫君,是詩兒無能,沒有給夫君生個兒子。」

    海帆說:「女兒也很好啊,等她長大了,咱們還能賺上一筆呢!」

    左詩還以為海帆說逗她開心,左詩說:「夫君淨瞎說,女孩家家的將來是要賠上一份嫁妝的,怎麼會賺呢,夫君不要逗我了。」

    海帆這才想起現在不是那個重女輕男的現代社會,不會發生兒子結婚,老子破產;女兒嫁人,賺回巨款的事情了。

    海帆輕手輕腳的抱起了已經不哭的女兒,心裡不住的說:「女兒啊,老爹還真要謝謝你啊,你的這份見面禮可真是厚啊,不過也差點要了你老爹的命啊。」

    左詩看海帆沒有因為自己生女兒而輕視自己,這心裡也就放心了,她問海帆:「夫君,那女兒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雯雯。」海帆不假思索就將本就屬於這個小美人的名字說給了左詩聽。

    (原著中也沒有具體交代雯雯的歲數,不過算起來應該出生的比現在要早,不過在這裡就讓雯雯重新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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