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天賦使然,還是受到特別照顧的原因,海帆對武學的領悟能力非常強,僅僅一天的時間已經有了很明顯的氣感,無名心法已經可以熟練的運轉,那套刀法也已經熟練很多了。
在晚飯的時候,左詩對海帆說:「夫君,當初你病倒的時候,我給你請了一個月的假,可是看你現在的情況下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你是打算繼續休養呢,還是去幫裡銷假呢?」
海帆沒有考慮的說:「當然是在家裡了,正好有時間陪陪娘子嘛!」
海帆的話讓左詩有點臉紅,可是這心裡還是非常願意聽的。
而海帆的考慮,一邊當然也是希望跟左詩多接觸接觸,培養培養感情,畢竟海帆已經從心裡接受左詩這個妻子了,好在海帆也知道李帆當初跟左詩的結合毫無感情可言,雖然李帆對左詩也很好,可是這也讓海帆少了很多的愧疚感,還有就是海帆也知道李帆跟左詩還沒有圓房,這也讓海帆知道這個任務,不,是美事應該輪到自己上了,雖然也不是太急切,可是也確實希望能夠把跟左詩的感情處的深一些,不讓她的心中留有什麼遺憾。再有就是出於自身武功的考慮了,雖然經過一天的摸索讓海帆對習武有了很強的信心,但是要想趕上李帆當初的功力,這一時之間還不能做到,正好可以藉著這一個月的時間將基礎打的紮實一點,就算是為了安全著想也要這樣考慮,怒蛟幫是一個黑道幫派,雖然實力強勁,但是無論是江湖勢力還是朝廷都對怒蛟幫虎視眈眈,這個時候萬一有什麼任務派到自己身上,那還不將性命白白給葬送了嗎。
晚飯在有些曖昧的氣氛下結束了,現在身處一個沒有電的時代,天一黑海帆就顯得有些不適應,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看到燭光下的左詩,海帆心想:這不會就要上床睡覺了吧。海帆大致算了一下,現在也就相當於晚上七點多鐘,一個在現代社會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青年是不會這麼早就有睡意的。
更讓海帆期待中帶有一絲緊張的是左詩睡到哪裡,他也聽左詩說過,守孝七七就夠了,而現在已經過了這個時限,雖說對左詩很有感覺,但是總不能剛剛甦醒過來就提出這樣的要求吧。
海帆雖然已經有二十多歲了,可是卻還是一個地道的處男,怎樣處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還真實難為他了,一向被動貫的海帆決定還是看看左詩的選擇吧。
海帆不知道,其實左詩的心裡也是一陣的急跳,看到漸漸暗卻的天色,那種感覺尤其明顯,雖然算是過了門,成為了李家的媳婦,可是畢竟還沒有圓房,總是有一些不完整。前些時候,以替父守孝為由耽擱下來了,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攔了,而且在這期間,左詩已經被李帆給打動了,對著這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羞澀之中也摻雜著一些期盼。
可是左詩坐在哪裡怎麼也等不到夫君有這方面的意思,可是矜持的左詩不會就這麼自薦枕席,所以,這事情也就有些好笑的僵到了這裡。
左詩等著竟然困的在那裡趴著就睡著了,海帆還以為左詩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想過這個時候的女孩子是不會輕易在這方面主動的,否則很容易被人看輕的。
輕輕的把左詩抱到了床上,為他蓋上被子,海帆自己來到了前廳,在牌位旁邊的蒲團上盤膝坐了下來,海帆心想既然沒有什麼地方睡,而且自己也不睏,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練功呢。
很快的,剛才還有些心神激盪的海帆靜了下來,按照著無名心法驅使著非常微弱的真氣在體內運轉著。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是兩個小時,海帆從練功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不是因為別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坐姿,海帆一直以為練內功就要這樣盤膝而坐,可是他只堅持了兩個小時就還是被那種酸痛給破壞了,而且這還是因為內功有一定緩衝功效,否則第一次嘗試這種姿勢的海帆是不能堅持這麼長時間的。
站起來,來回走走,也就很快恢復了。
無事可做的海帆就又接著練功,就這樣以兩個小時為一個週期,一直堅持到了天亮。
雖是一夜未眠,許是這練功確實對疲勞的恢復有很大幫助,海帆絲毫也沒有倦意,相反還覺得比昨天更精神了。
更讓海帆興奮的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功力的進步,體內的真氣要充足了許多。打個比方,在昨天剛有氣感的時候,就好像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而現在已經有點像在流了,雖然流量也不大。
站到院子裡,迎著初升的旭日,海帆將刀拔出鞘,雖然沒有什麼見識,海帆還是從刀鋒中散發出的些許寒意知道這確實是一把殺人利器。
把腦中的刀法一招一式的使了出來,十八式的刀法越舞越快,那種初上手的生疏感被一絲一絲的抽離,到最後海帆一聲輕喝,不自覺的把他微薄的真氣貫注到了刀上,在自覺威力大增的同時,也從身體內傳來陣陣的乏力感,這是因為初次運用內力的海帆無法控制好內從而導致的力竭。
海帆喘著氣站在那裡,經常看武俠小說的海帆覺得還是像書中寫道的那樣,不要即刻坐下休息,雖然雙腿發軟,可是還是堅持的站著。
一遍一遍的在體內運功,那種無力感漸漸的消去,當左詩也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海帆也已經基本恢復了。
左詩起床的時候也知道了是海帆把她抱到了床上休息,而三天都沒有好好休息的左詩睡得也很沉,一直到剛才海帆的一聲輕喝這才醒了過來。
想到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而今天自己竟然還沒有丈夫起得早,這讓左詩有些緊張,稍作打扮後連忙走到了院子裡。
海帆看到左詩,也知道前幾天她是累壞了,他說:「怎麼不在休息一會兒,反正這天還早呢。」
左詩也聽出來海帆話裡的關切,心裡很是甜蜜,她拿出手絹一邊幫海帆擦汗,一邊說:「還早什麼,太陽都這麼高了,在睡不是要被人說成懶婆娘了嗎?餓了吧,我這就生火做飯去了。」
說完,把手絹收回之後,嘴裡哼著小調就進廚房了。
不得不說左詩的廚藝真是不錯,要知道在那個時候一般的百姓家裡,除了鹽,是沒有其他調味品的,可是左詩還是把幾樣小菜做的有滋有味。
更讓海帆大呼過癮的是,晚飯的時候有點嗜酒的海帆第一次嘗到了左詩親自釀的酒,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清溪流泉,可是讓本來對古代酒沒有什麼信心的海帆相信即使是拿到現代社會,這也是非常不錯的酒,雖然度數不是很大。
一天的時光匆匆而過,到了晚上,又是左詩首先熬不住睡了過去,海帆將左詩安頓好,繼續自己的練功大計。
在這種默契或者說是尷尬的情況下,左詩跟海帆的感情與日俱增,一月下來,雖然仍然沒有突破最後一關,可是也可以說做到相敬如賓了。
海帆每天晚上用練功代替了睡眠,白天又抽空練習刀法,海帆自覺這武功的進度是非常不錯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程度,但是自付比之李帆應該差距不大。
其實海帆不知道他目前的進步速度是多麼的驚人,僅僅一個月的時間能夠有這樣的成績是十分罕見的。
海帆最應該慶幸的是他回到的是黃易大師筆下的江湖,在這裡武功的進境取決於自身心境的進步,所謂心境的進步其實也就是精神上的突破,而對海帆來說,無論是還不能修煉的飛刀,或者現在正在練習的無名心法,都是以精神印記存在的,海帆在練習無名心法的同時不自覺的帶動精神的鍛煉。對海帆來說,武功的修煉是將存在在精神印記上的武功通過身體展現出來,這是以心練體,同時身體強化的同時也帶動著心境的提升,這是以體練神。這樣子相輔相成,武功的進度怎麼能不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