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走到醫院前面的草皮上,坐在了一個長椅上。
吳麗看著滿眼的綠色,感到非常舒服。
問道:「你的計劃停止了?
那不就拿不到那兩億美元了嗎?」
安鵬也舒服的看在長椅的背上。
搖了搖頭:「停止?
當然不會。
我醒過來的時候,腦子確實是一片空白。
什麼都記不起來了,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可是當我透過ICU的大玻璃看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我的記憶奇跡般的恢復了。
當然,一起恢復的還有的我計劃。」
安鵬瞇著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家,就在這附近,那是我後來知道的。
我一直裝作什麼也不記得,這裡的醫生和護士也沒有懷疑。
那個女孩子也是這裡的護士,和她的朋友一起做著這附近。
很近,就在那邊。」
說著,安鵬指向醫院大門的那個方向。
繼續說道:「那天她來看我。我也看到了她。
我就偷偷的跟著她,一直到了她的家。
我沿著那個老樓的排水管進了她們的房間。
那個女孩子在睡覺,我悄悄的在屋子裡面走了一圈。
然後在那個女孩子的杯子裡面,又下了那種藥。」
這時候,天空飄過一片烏雲,擋住了太陽的光芒。
四周也變得陰暗起來。
吳麗似乎開始對安鵬的所講的故事開始感興趣了。
追問道:「那後來呢?」
安鵬想了想:「後來我經常都會溜去她的家。
又一次我竟然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正好和她還有她的朋友撞見了。
我當時嚇壞了。
可是我靈機一動,裝傻充愣竟然掩飾過去了。
現在想想,我之所以能夠掩飾過去,完全是因為她對我有意。
後在他們把我送了回去。
在後來有些事情,我不知道。
我都是猜的。
她越來越頻繁的來看我。
我已經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情意。
可是她的朋友,很是麻煩,竟然找一個警察來調查我。」
吳麗看著安鵬:「怎麼驚動警察了?
那情況好像不好辦啊?」
安鵬歎了一口氣:「是啊。
不好辦。
那時候我已經順理成章的恢復了記憶。
而且我和那個女孩也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可是那個警察還是在不斷地查我。
因為我有一個很大的漏洞。
就是那個算命的先生胡海。
我知道,那個警察早晚會查到那裡的。
那樣我所有的計劃都會露餡的。
於是,我找到那個胡海,給了他很多的錢。
讓他離開這裡我想他只要不在這個城市裡,那個警察也會束手無策的。
可是,可是我沒有想到,那個胡海竟然是一個無賴。
他收了我的錢,不僅不走,竟然又回來勒索我。
要更多的錢,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麼,讓這件事一勞永逸。
於是我約了胡海,就在那個大廟的後山。」
吳麗皺了皺眉頭:「你殺了他,殺了那個算命的胡海?」
安鵬歎了口氣。
卻搖了搖頭:「沒有,不是我殺的,可是比我自己殺還要惡劣。
那晚上我給那個女孩子又吃了那種藥。
還給了她一個錘子,就是羊角錘。
然後我帶著那個女孩子去赴約。
我和胡海講價錢,之後又相互推搡起來。
那女孩子的藥性發作起來,眼前都是幻覺,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殺了那個算命的胡海。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個場面,胡海被她從後面一錘子打倒,就再也沒起來過。
上上下下的打了無數錘。」
聽到這裡,吳麗感到自己不寒而慄。
驚恐地看著安鵬。
安鵬也看著吳麗:「怎麼了?
害怕了?
這還早得很,我的故事才講了一半。
醜陋的東西多了,以後會更多。
你要是沒有勇氣聽下去,我也沒有勇氣說了。」
吳麗皺了皺眉頭。
搖了搖頭:「沒什麼。我能聽,你也要說。
你說出來就好了。」
安鵬歎了口氣:「我把那個女孩子送回我的住處,回頭收拾了那個命案現場。
可是那個女孩子一直都不知道他做了這件事。
我收拾完了,還偷偷的去了她的家中,把錘子藏在了她家。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只是覺得應該放在那裡。
不管怎麼說,唯一的一個破綻,沒有了。
變成了死無對證。
我還是感到很放心的。
也可以繼續我的計劃了。」
吳麗問道:「可是你的計劃是什麼呢?」
安鵬一陣苦笑:「我的計劃?
我的計劃和史密斯,戴安娜的計劃是一樣的。
就是和那個女孩子結婚,然後她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那兩億美元了。
諷刺吧。
我也接受了一樣的陰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得逞,而我成功了。」
安鵬抽出了一根雪茄,點上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在兩個人頭上飄散。
安鵬繼續說道:「接下來的我只需要做兩件事。
一個就是讓那個女孩子嫁給我。
在一個就是防備她的朋友再查我。
這兩件事情是同時進行的。
那個女孩子吃了我的藥,產生了病態。
對於她的朋友也看是懷疑,疏遠。
甚至懷疑她的朋友會害她。
我也找機會在她朋友的飲料裡下了那種神經性藥物,她的朋友也被我弄得迷迷糊糊的。
我基本得逞了。」
安鵬的眼睛亮了起來,似乎對於自己的計劃,和計劃的執行很是滿意。
可是那光芒馬上就黯淡了。
安鵬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
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眼淚已經流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