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孟曉美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了郝菲。
郝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說別自己嚇自己了。
吃完了早飯,郝菲上完夜班,要睡覺,孟曉美昨晚夜沒睡好,兩個人回到房間裡,都睡覺了。
難得的一個好覺,孟曉美竟然沒有做夢。
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兩個人爬起床。
郝菲看了看還是有點魂不守舍的孟曉美,搖了搖頭去廚房煮了點方便麵,兩個人吃了。
郝菲說:「曉美,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是不太好。」
孟曉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郝菲繼續說道:「這樣吧,反正沒什麼事,我陪你到城西的大廟拜拜神,求個平安符就好了。」
孟曉美想了想,點了點頭。
外面陽光不錯,一點也看不出來剛剛下過雨。
可是很多地方還有積水。
兩個人坐車沒多久來到了城西的「楞嚴寺」。
「楞嚴寺」是一個很大的廟宇。
廟內香煙繚繞,莊嚴肅穆。
一到這裡,孟曉美感到心情好了很多。
似乎找到了心靈的寄托。
一進去,就跪在菩薩面前,默默的禱告著。
郝菲也跪在孟曉美的身邊,嘴裡也是唸唸有詞。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站了起來。
走出大殿,孟曉美問郝菲:「小菲,你求的什麼,那麼虔誠?」
郝菲一臉的神秘:「不告訴你,保密。」
孟曉美笑了笑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求姻緣,希望菩薩賜你一個如意郎君對不對?」
郝菲伸了伸舌頭,笑著跑開了。
孟曉美追了上去,郝菲笑著說道:「會開玩笑,就是沒事了。」
兩個人在寺廟裡逛了起來,穿過大殿後面還有個院落。
一株蒼勁的古樹長在院子中間。
這顆樹怕有幾百年了,長很的極是繁茂。
只是長的奇形怪狀。
讓人看著覺得有點可怕。
斜上而出的樹冠,好像一個欲飛的龍頭。
孟曉美站在樹前,竟然看得呆了。
郝菲怕孟曉美又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拉著孟曉美要走開。
兩個人一回頭,才發現,一個人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們身後,兩人都嚇了一跳,不禁往後推了一步。
那人剃著光頭,只有半張臉是正常的,而另外的半張臉一片模糊,好像是被燒過的樣子。
眼珠在那一片模糊的半張臉上,滴流轉著。
兩個人猛地見到這樣的人,心中都是一顫。
抬腿就要跑。可是那人說話了:「施主別怕,我是這廟裡的僧人。」
兩個人再定睛一看,果然,那人穿著一身僧衣。
頭頂上還點著戒疤。
兩個人這才心中稍微平定了一下。
那僧人看了看孟曉美說道:「這位施主,我觀你陽火暗淡,肩火不明。
頂火更是不清晰,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僧人這麼一說,兩人都是一震,孟曉美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說到:「大師看得真準,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才好?嚇死我了。」
那僧人的半張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到:「二位施主,請隨我來。」
孟曉美和郝菲兩個人跟著那半面僧人一起走進了一間堂屋。
堂屋裡擺著一張八仙桌和幾把椅子顯的古色古香。
三個人對面坐下,那僧人說道:「貧僧法名悟化。」
兩人趕緊雙掌合十,口尊:「悟化大師。」
那半面僧人也趕緊還禮:「不敢,我剛才經過大殿,看到二位姑娘在參拜菩薩,這位姑娘印堂發暗,三火微弱,定是遇到不該看到之事。」
孟曉美並不懂得什麼叫三火,可是這個現在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
只要能快點擺脫那個魔魘,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是外面的天空又陰暗下來。
由於朝向的關係,屋子裡變得更加黑暗。
那僧人站起身,點燃了一燭燈。
孟曉美和郝菲不明白為什麼不用電燈,那僧人雖沒回頭,可是好像知道兩個人在想什麼,說道:「這裡面沒接電線,而且我也不喜歡電燈,我更喜歡這燭光。」
僧人回過頭,又坐在原處。
在燭光一閃一閃的燈光下,那僧人的半張臉更顯得恐怖。
孟曉美說道:「大師,我要怎麼辦才好?」
那僧人用一隻眼睛看了看孟曉美,猛地眼睛一翻。
孟曉美的心跟著一顫。
那僧人幽幽的說道:「那是幾世的孽緣,這一世找到你了。你需要解開這個結,才會擺脫這個劫。」
孟曉美皺了皺眉頭:「誰和我是幾世的孽緣?」
那僧人一笑,用手沾了沾面前的茶水,在八仙桌上畫了一個圈,又沾了些茶水,在圈中間一灑。
開始那茶水在圈中凝集成幾個水珠,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又飛快地轉了起來。
而且越轉越快,直到那些小水珠都散開,均勻的鋪在了圈內。
又慢慢的收縮,慢慢的收縮,竟然出現了一個人的頭像。
正是孟曉美在雨夜的窗上的看見的那張臉,還帶著那讓孟曉美一輩子也忘不了的笑容。
孟曉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抬起頭看了看那僧人,那僧人也在看她,半張臉上的表情有點詭異,可是那一隻眼睛中卻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