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沒有說話,心中感覺男子心中的落寞,比看在眼裡的落寞要多得多,身邊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即使是子女。
「……」幾個人偶爾回頭看看男子,一直走到看不到男子的身影,卻也一直執著的回頭,似乎只要他們回頭,就可以減輕男子身上落寞的感覺,就可以讓男子開心起來。
「你們無需如此頻繁的回頭,況且,你們早已看不到他。」神將冷冰冰的說,聲音中帶著奇怪的感覺,從天宮的人一個個離去開始,天帝就很少與人交談,可是,今日,居然和幾個人類談論起來,是在奇怪得很。
「……你們,真是奇怪的人。」神將走在前面,猶豫的說,「從幾年前,這裡的人一一離開了……他們離開後,天帝就一直很消沉,我從未見他和一群不認識的人說這麼多話……或許你們可以幫幫他?」
「……他倒是你們這幾個忠心的傢伙陪著,不過,這或許是他的心事,有些事,其他人勉強不得。」司馬炎淡淡的說。
「我知,但又能如何控制自己不去擔心天帝,畢竟我們雖只是從屬關係,卻也相伴千年,如今留下之人,均是為這千年的情分。」神將淡淡的說,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經歷和感覺。
「有你們相伴,天帝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司馬炎笑了笑,繼而記起剛剛擅自囚禁神將的事,有些歉意的說:「不過,真是抱歉,剛剛擅自將你囚禁……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已無事,不必介懷。在下司馬齊熏,與你一個姓。」神將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又轉過頭看了看前面,客氣的說:「進去前面的門就到了,你們可以自己進去。」
「多謝。」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司馬齊熏再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轉身離去。
「他也是個苦命的忠心人……」司馬炎感歎道,「如果當初跟的是另一個好的帝王,或許現在不會如此。」
「罷了罷了,現在還有心情擔心別人,還是想想自己的事吧,我總覺得,月神不會讓我們這麼簡單的看到他的真面目。他給我感覺城府極深。」易曉夢有些無奈,又有些隱隱的憂慮。
「嗯,我也同意曉夢的話。那個月神,一定不簡單。我們現在,在他的面前就如同螻蟻一樣,根本就是任由他宰割。」君代非花微皺眉,「而且,想到君代離就那麼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被他帶走,我心裡就憋著一股氣。」
「好了好了,還是先進去看看,再作打算,目前我們只能這樣了,不是嗎?心裡再憋屈,我們現在也只得忍了。」幽婉罌搖了搖頭,心中也有氣,但憋著,發不出來。
「……」眾人默然,一個接一個的走進去,裡面比任何一個國家建立的圖書收藏館都大,都精緻。
「這裡,還真是漂亮。」君代非花看了看四周,全是一排排的書架,「倒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管理,如果有,說不定又是一個有趣的人。」
「你覺得他們很有趣嗎?」易曉夢悄無聲息地問了一句,「我倒覺得,他們這些人,很可憐。」
「……」眾人不語,慢悠悠地走著,突然,『砰∼啪』一個圓滾滾的球,從眾人面前彈了出來,落在地上。
「……」幾個人的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君代非花先回過神來,沉聲問:「你是……」
「你們不是想遇到一個有趣的傢伙嗎?」圓球突然說了話,讓幾個人措手不及。
「……」
「怎麼如此表情?」圓球變回人形,是個老者,留著長長的白鬍子,頭頂個『地中海』,也全是白色,如同被雪覆蓋:「還是說我不有趣?」
「您是,哪位?」君代非花在心中笑了一下,真是個可愛的老頭。
「本人,書中之仙人。其他人都叫我老書僮。若是想叫隨你們。」老人隨手用法力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仔細的閱讀起來,口中還念叨著:「你們幾個凡人啊,還真是什麼地方都敢闖,不好好在人間待著,偏偏愛在神界瞎逛游。」
「噗——」幽婉罌沒有控制住想笑的慾望,隨後,又跟著幾個憋不住的,「前輩,你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