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兩個,到底是來添亂的還是來找月神的身份的?」司馬炎皺著眉,無奈的看著幽婉罌和易小悠。心中想:還真是失敗呢,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算了,一切都等回去再說吧,若是幽真的在這天宮裡出了什麼事,以後自己想找她都不可能。
「你們在找月神?」一個像是巡守的神將,走近幾個正嬉鬧的人,「你們找他幹什麼?」
「他,關係到我的親人的生死之謎,所以,想要找到他,問清楚。」君代非花看著神將,淡淡的說。
「這樣。」神將點了點頭,「那你們跟我來吧。」
「你願意幫我們找到月神?」君代非花有些驚喜地問。
「我是要將你們送到天帝面前,請他將你們送回人間。」神將冷冰冰的說,「你們幾個凡人,雖是,為著月神之事,但沒有天帝的批准,是無法在天宮隨意走動的。」
「這樣啊……」君代非花點了點頭,帶著頑皮的笑,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心有靈犀的說:「但是,我們都到這裡了,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就回去呢?∼」
「什麼?!」神將愣了一下,隨後發現,自己居然被幾個人用法術困在一個半球體的玻璃裡面了!「放我出去!」
「不用叫了,除了施法人,從外面是無法聽到你說的話,也無法看到你的。不過,法術只會維持幾個時辰,你安心的等一會吧。」易曉夢看著神將,抱歉地笑著解釋道。心中想著:真是奇怪,這裡的神將都這麼俊美啊,好羨慕……
「你們,會遭到天譴的!快點放我出去!」神將命令道,遺憾的是,雖然他的命令在自己的屬下面前很有效,可是,在這幾個膽比天大的人類面前卻沒有那麼大的作用。
「bye——bye∼」易曉夢俏皮地向神將,招了招手,神將微微一怔,臉上有些發熱,再回神,幾個人早就消失在遠處。
神將皺了皺眉,隨後,又笑了一下,帶著說不出的開心,靜靜地說:「這天宮,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也許這樣也好。」
「嘻嘻,那個神將好呆耶,居然直到我們把他困住,才反應過來。」幽婉罌笑著說。
「……你當他是真的那麼呆啊?」易曉夢反問道。
「不是嗎?」幽婉罌怔了怔,「難道他是故意放我們過去的?可是,為什麼?」
「可能是因為,這天宮的日子太無聊了吧,」易曉夢思索了一下,俏皮地說:「突然在天宮中出現了我們幾個人類,這天宮可是有熱鬧可看了。說不定,天帝會氣得鬍子都一翹一翹的吧?」誰都不知道,易曉夢說的,竟真的是剛剛的神將心中所想。
「嘻嘻,也可能吧。」幽婉罌笑了一下,透著隱隱的失落,說:「不過,我還以為,天宮的仙人會很多呢,誰知道原來不是這麼多啊,走到這裡了都沒有見到幾個仙人。」
「呵呵,誰知道,這天宮是怎麼回事?就像一座死城。」司馬炎也微微笑著說。
「死城?」君代非花倒是有了巨大的反應,難道,這會和離有關係嗎?自從聽到月神說離是虐殺天使,自己就隱隱感覺,離和天宮、月神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希望是自己猜錯了。不要讓自己在天宮裡看到離,千萬不要。
「……怎麼了嗎?」易曉夢看了看君代非花,如此沉重的表情,似乎在想什麼很重要的事,「看你這表情,怎麼如此沉重?」
「沒事,沒事……」君代非花有些漫不經心的說。
「……」易曉夢看著君代非花,心中有些失落,隨後想:和自己說話,就這麼無聊嗎?……他和君代離的關係最為接近,也許是在擔心君代離?月神說,君代離是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虐殺天使——雨宮離,但是,怎麼可能呢?君代離,雖然,靈力強大,但是,他的表情和氣質,並不像是以殺人為樂的人啊,而且,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虐殺天使呢?自己太多慮了吧。
「前面是『瑤池』?」幽婉罌突然說,也許是太突然了,把其餘的四個人都嚇了一跳,一直走在這沒有人的天宮裡,實在是無趣得很,而且,暫時習慣了沒有聲音的耳朵,突然聽到幽婉罌的話,難免會覺得有些刺耳。這座皇宮,真是奇怪。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為什麼守門的名為章稚舟的神將,和那個不知名的『遊蕩』的神將沒有事呢?真真是太奇怪了。
「你們看——」幽婉罌指著瑤池的中心位置,那裡坐著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正落寞的看著眾人。
「你們是人類,為何要到天宮來?」男子樣子上只有三十歲左右,和月神一樣,「為何神將不來稟報?」
「……我們只是來找人的,至於你說的神將,現在,可能還被『囚禁術』困著。」幽婉罌遲疑了一下,淡淡的說。
「找人?找何人?你們又是何人?為何要把神將禁錮起來?不怕遭天譴嗎?」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人,帶著王者的孤傲和對於平民的鄙視看著幾個人。
「收起你那沒有任何用處的王者之氣吧,你只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的王者而已。」司馬炎突然說:「你看看這天宮被你治理成何等模樣?你還敢穿著龍袍,真真讓我笑掉大牙。」
「敢對寡人不尊,你還是頭一個,你是,人間的皇帝,你信不信,寡人一聲令下,就可讓你的子民頃刻之間,消失!」男子微瞇著雙眼,看著眼前的司馬炎,不過,自己和他比起來,似乎的確少了點什麼。
「動不動就要挾別人是你身為帝王的手段嗎?」司馬炎嘲諷的說:「那麼,你還真是可憐,絕對沒有人教過你如何做一個好的帝王吧?這種要挾別人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法子,我在五歲就不用了。」
「……」男子怔了一下,耳朵裡迴盪著自己女兒的聲音——『這種要挾人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方法,你還在用啊?父皇,你真讓我失望。』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司馬炎看著男子,感覺到了男子眼中的落寞,「你一直就是一個人吧,就算你的身後有你的親人,你也不會親近他們吧?這就是你,寂寞的原因吧。」
「……」男子看著司馬炎,很認真地看著,帶著一點探究,認識不說話。
「不必如此奇怪的看著我,我只是可以稍稍瞭解你的寂寞而已。」司馬炎彆扭的轉過頭不去看男子的眼睛,雖然這樣有些不禮貌,但是自己還是對於一個男子如此認真的觀察自己的目光覺得有些奇怪。
「那個,你,可否教我,如何做個好帝王?」男子有些艱難的開口,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請求別人。
「啊?」司馬炎愣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只這樣愣著,司馬炎覺得自己有點傻,為了避免聽錯,雖然不太可能,但是司馬炎還是重複了一遍:「你說什麼?」
「……」男子微微怔了怔,「算了,寡人還有要事,來人,帶他們幾個去找月神的檔案。人類,月神早就不在寡人的掌控之內了,寡人只能讓你們幾個去看看他的資料。你們想去便去。」
「是。」剛剛被幾個人用法術困住的神將,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男子的座椅之下,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