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瞪,再瞪,她要再不說話的話,羅伯茨會覺得奇怪的。
「安安、安安你在幹什麼啊?安安你沒事吧?說話啊、安安、安安你怎麼了?」
聽著他著急的聲音,情急之下,她一手撐著他的胸膛有些用力的站了起來,退後兩步,和他保持距離的喘氣。
「沒事,我、我在看電視呢,你沒什麼事了吧,沒事我就掛了啊,我還要看電視呢,就這樣吧,拜拜。」
她掛斷電話就朝他吼去。
「你幹什麼啊?沒看到我正在接電話啊。」
他臉色暗淡,對她為了另一個人責怪自己這事,他把臉撇了過去,沒有說話。
看他這個樣子,吳小安也覺得是自己有些言重了。
「對不起,我只是、是你在我打電話的時候、、、」
「你只是不想讓他知道你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吧。」
吳小安低頭沒有說話。
「你怕他誤會了吃醋是吧。」
見她還是沉默著,他翻身下床。
「那我還是走吧,免得被他看到的話誤會了,到時候你又要傷心難過了。」
「不要、不要。」
她制止他下床,著急的按住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好好躺著好嗎?我什麼都沒有說啊,跟你沒有什麼關係的,你相信我好嗎?」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他解釋,她在害怕什麼她不知道。
只是她知道,現在絕對不能讓他離開。
「那跟你打電話的是誰?」
她看了看他,低頭好半天才說出來。
「羅伯茨,就是那個蘿蔔絲,你們見過的。」
景蒙恍然大悟。
「你跟他在一起?」
她的沉默在他眼裡代表著默認了。
他扯著嘴角,有些困難。
「那個洋鬼子不錯,他對你好嗎?」
她極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他對你好那就好了。」
他躺下去,沒有再說什麼了。
她看著他閉著的眼心裡有些堵,有些矛盾。
她趴到桌子上,肯定他沒有睡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兩人都猜不透彼此的想法。
她趴著一會,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時下意識的去看床上的人。
他也睡著了嗎?一動也不動的。
她輕輕的走到床邊,看著他好像睡得好香啊。
他的眉毛、眼睛、嘴唇。
她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嘴,他剛才吻得好用力啊,到現在都還麻麻的。
這是他們分開相遇後的第一個吻,是不應該有的,但是還是這麼真實的發生了。
為什麼他會吻住自己呢?難道就是為了整自己不讓自己打電話嗎?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呢?
她搖搖頭,她在想什麼?她難道還在幻想什麼嗎?
為什麼他的吻她不討厭呢?
她俯身,看著熟睡中的他。
他知道有了另一個男人照顧自己,他沒有一點感覺嗎?沒有不開心嗎?他真的放下自己了嗎?對自己一點懷戀都沒有了?
或許是吧,看他那冷漠的樣子就是,那個吻就是戲弄自己的,沒有一點感情的。
她趴在床邊癡癡的望著他,好久都沒有這樣仔細的看過他了,她還真的生怕會忘記他的模樣。
時間真的太可怕了。
但只是她知道,她沒有再抱有什麼美好的期望了,至少對於她和他之間的沒有了。
在那一次得不到回答的訣別後,她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只是在很單純的幫助他,救他一條命罷了。
等他好了,他就會走 ,再一次不知道去哪裡?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受傷,反正都跟自己沒關係了。
想到這裡,她突然明白了,景蒙不適合和自己生活一輩子,因為他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就目前的這個樣子,就知道他隨時隨地的都處在危險之中。
想到這裡,她心裡放鬆了許多,就在她展開微微的笑容的時候,他睜開了眼。
「你醒了。」
她扶著他坐起來。
「現在幾點啦?」
「九點過了,你餓了嗎?要吃點什麼?」
「不用,我不餓,你吃了嗎?」
「我也不餓。」
他低頭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眼光有些灰暗。
「你、你準備什麼時候跟他結婚?」
吳小安看著自己的手,原來他看到了。
「額、還、還沒有決定好。」
「那你結婚的那天?你希望我來嗎?」
她驚愕的望著他,有些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然而他卻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我想來,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
她鼻子一酸,眼前的人漸漸模糊了。
**
「老婆,你確定你不洗澡嗎?」
他扒在門邊上再一次確認著。
「不洗,說多少遍了,你自己洗。」
他不滿又無奈的進浴室了。
他的鴛鴦浴啊,就這樣被一隻貓給活生生的破壞了。
他所謂的洗澡,就是把身上打濕,再抹上沐浴露就沖掉了,脫衣穿衣的,前後沒有花上一分鐘,只穿了個浴袍就急急忙忙的奔了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她正在和那隻貓玩得起勁,還霸佔了他們的大床,這簡直就是對他的及其忽略和漠視嘛。
「走走走,下去。」
他把貓往地上一推,人家爪子立馬抓住床邊,又得意的爬了上來,窩到她懷裡。
看不出來啊,身子這麼肥的,還挺敏捷矯健的啊。
「老婆,讓它出去。」
吳小米白他一眼。
「為什麼?」
「我、我要睡覺,我要休息。」
「你在睡你的啊,它這麼小的一個身子,還能給你霸佔了你的位置啊。」
「已經霸佔了,你把它弄出去嘛。」
「不行。」
吳小米乾脆抱著它往床上一倒,和它說起話來了。
「兒子啊,我們睡覺,不理他哈。」
蕭晟佑(由於我親親老婆的威脅,本人韓胤正式更名,以後我都是這個名字,我本來就叫這個名字)這下急了,一臉諂媚的爬到她身邊。
「老婆,你不用對我這麼狠吧,我們好不容死而復生,劫後餘生,經歷了艱辛萬苦、重重困難,那是刀山火海才又在一起的啊,你好好珍惜我好吧。」
吳小米伸手打住他的話。
「其他的我都同意啦,那個刀山火海是在哪個時間哪個地點發生的啊?」
「火海就是那次爆炸的火啊,刀山、、刀山、、。」
他抬眼思考著一個看起來聽起來都不錯的借口。
「有了,刀山、你想啊,我動手術的時候,多少刀子在我身上劃啊劃,是今天劃完明天又劃,我身上已是無數的刀口,都堆成一座山了,當然現在沒有什麼了,你想那個時候,萬一哪兒劃錯了,你現在還能看到我嗎?你說那刀多不多?所以你該不該珍惜啊?」
吳小米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有點猶豫的動動搖了。
他接著煽情的搖著她的手。
「我親愛的老婆,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晚這個如此美好的機會,你不會要一隻貓來充當不必要的電燈泡吧,老婆,老婆,老婆、」
「別叫了別叫了,好了好了。」
她有點受不了他的柔情攻勢,只好望著眼前這只無辜眼神的可憐貓咪。
「我親愛的寶貝,媽媽跟爸爸有點事要說,你自己出去玩啊,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好吧。」
見她在那苦口婆心的跟一隻沒有反應的貓講著大道理。
他等不及了,提著貓的頸子就把它往門口一丟,關門。
「你對它溫柔點啦,看你把它摔壞了。」
他趕緊抱住要下床的她。
「摔得壞什麼啊?那種貓一看就是個賴死賴活的主,除非拿刀,那可惡的貓最少都還能活十年呢。」
他鬱悶的把她往床上一丟。
她笑呵呵的看著熊撲上來的他,上下其手的在她身上遊蕩著,每到一處都弄得她癢酥酥的直笑,剛見他要動作,嘎巴停下了。
「怎麼了?」
他抬眼警告著她。
「你這次不會又故技重施的對我施行暴力吧,不會再把我當韓胤的踢我吧。」
想起那次的痛苦,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吳小米絕對又肯定的望著他。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頂你了,我已經慢慢的開始習慣你的模樣了,我閉上眼睛,這樣你放心了吧。」
「嗯。」
他哼了一句就開始輕輕的吻著她的眼睛,臉頰,嘴唇,有了她的保證,他放心大膽的索取者他愛的小舌。
好像是受到了上次攻擊傷害造成的心理陰影,他直接進入主題的瘋狂的扒著她的衣服,把自己脫光光。
「你急什麼啊?又沒人催你,溫柔點啊。」
「下次再溫柔啦,這次直接點,免得又來個什麼事破壞的,我可是受不起了,你給我保證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的啊。」
「還會有什麼意外啊?貓被你關在外面拉,手機電話的都被你關啦,我眼睛都閉上不會打你了,一切你都準備得完美無瑕了就差你行動了,不知道你慌什麼?」
他皺眉,總感覺哪不對,哪裡不對呢?
「快點、快點。」
看著她催促的樣子,怎麼發現她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小小奸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