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攸舞 宿命的糾纏 畫上的秘密
    墓姚閣剛回到寢室,就迫不及待地搬出為畫畫準備的器具,等到一切准調備就緒,墓姚閣便坐在畫椅上,慢慢地靜下心來,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閉眼,深吸氣,吐氣,張眼。

    墓姚閣在寢室內細細地繪畫著舞的右側臉輪廓,一勾,幾描,參差的畫筆中不走整齊的形態。畫好一個整體形態後,他用橡皮在舞的髮絲上淡淡地擦拭,顯出一小塊的淡白作光亮效果,在另一側則順序加深顏色,明暗分配極其自然。當他手中的畫筆掠過眼睛要加深顏色時,他怔住了。

    這眼神,的確是似曾相識,這種神色,墓姚閣在攸林的身上彷彿也有看到過,他下意識地留意起這雙眼睛,並對其進行認真的端視。然而,這眼睛中的語言好豐富,比攸林眼中的感情還要多,它是顯得多麼迷離。確實,攸舞的眼睛會說話,只是它能說的話太多了,讓姚閣分不清舞的感情,才會讀不懂舞。

    只是純粹的相似麼?姚閣很是不信,他又搬來一個畫架,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在幹什麼,他正在奮鬥找出一個理想中的秘密。他努力搜尋著回憶,讓腦海浮現出攸林給他的最深印象。他畫攸林臉部的其它部分都只是略略地一筆帶過,唯有眼眸,他不容忽視,他絕不能忽略太多的細節。

    畫完之後,墓姚閣把兩個畫板對在一起比較了許久。

    他驚訝地發現——她們的眼神並不像,只是眼睛的輪廓像了一點而已。看到這裡,姚閣告訴自己不要滿足得太早。他又認真地把兩幅畫進行了一番對比。

    這次的對比,又讓他找出了震驚的相似,不止是眼睛的輪廓像,連著鼻樑,還有面部其餘器官的距離,都出奇得相同。墓姚閣用大拇指與食指在舞的兩眼之間衡量,而後盡量保持兩指不動,把手移到攸林的兩眼間,距離很是吻合。墓姚閣看了看用來衡量距離的右手,很是確切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繼而,他又開始衡量別的面部器官距離。最後他瞭解到,除了個別有一些細小的變化,基本上都一樣。

    姚閣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舞的畫像,重新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對舞的面孔做了這麼一個大膽的改革。他用意識的力量把攸舞的金髮從記憶裡褪去,褪去她的金髮後,再把攸林的短髮戴到舞的頭上。這樣的舞在腦海中固定住後,姚閣猛然攤開眼睛,迅速取來一張白紙夾在畫板上,拾起畫筆在畫板上淋漓盡致地揮灑。

    他為了創造一個新的舞,忘卻了時間的流逝,牆上的時針從10點劃到11點,寢室中只剩下姚閣微微急促的呼吸聲……

    望著畫板上的兩個人,兩張不同的臉擁有同樣的髮型。楚攸林,楚攸,舞……姚閣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時間被定格住。墓姚閣手中的畫筆在不覺中已脫落掌心,墜落地面,時間定格,眼皮定格。他漸漸地,似乎能理解了一些事情。

    攸林今天突然脫口而出的:「楚攸舞。」

    他想起攸舞的一句話:「黃皮膚,是中國人的特色,這回,你應該滿足了?」

    他想起楚伯父與大家圍著飯桌一起吃團圓飯時說的話:「哎,要是那孩子在就好了。」姚閣還依稀記得,就是因為楚伯父的這一句話,使得蘇雯伯母與攸林半天沒有吭聲,那時的墓姚閣還真不知道他們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並且這樣的事情還不止發生一回,在墓姚閣認識攸林並到她家去做客的期間,楚伯父總是提到「她」、「那孩子」、「不在了」之類的詞語,每當他提出這些詞後,蘇雯與攸林都會變得很沉默,三個人莫名地陌生了些許。在後一段時間,攸林似乎已經習慣了伯父的念叨,也沒有再在意什麼,反倒是蘇雯總是臭著一張臉。

    在稍微有一個心眼,聰明一點的外人看來,都能知道楚伯父說的這些話是她們母女最大的禁忌,他卻還是念叨個不完。

    如果楚攸舞和楚攸林真的是親姐妹。

    那麼這個故事該怎麼發展?

    姚閣莫名地擔心起她們的相遇。

    (寫這章的時候是在晚上,表示我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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