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攸舞 宿命的糾纏 隱藏在黃皮膚下的中國人
    攸林一臉錯愕地盯著女秘書,「你是。」

    「呵呵,小姐,我是這裡的秘書,你怎麼站在陽台上呢?」

    「我……我也不知道。」

    女秘書莞爾一笑,道:「你在上面很危險的,況且太陽這麼大,曬著會很熱,下來坐坐吧。」

    攸林在秘書的幫助下下了陽台,然後再被秘書領到經理的辦公桌前坐下,秘書出去後,攸林向經理交代了自己的遭遇,經理便播下通話:「把車開過來,我現在需要送一個人去新靈畫校,務必在十分之內到。」

    「可是,我朋友等等還要過來接我的。」

    「我會讓我秘書跟他講清楚的。」經理笑了笑。當一切都準備妥當,攸林邊道謝邊告別這位好心人。攸林出了大廈,果然看到眼前正等著一輛酷酷的黑色轎車,車內的人把車窗拉下來,對攸林說,「小姐,上車吧。」

    「我要去新靈畫校。」攸林還是不確定他是不是經理派來送她的人,於是問了下。

    「我知道,經理交代過了。」

    「那就好。」攸林扭開後車門,跨腳進車子,這一切動作看起來都很嫻熟和自然。

    前車一開走,後人便來了,這就是注定,緣分的力量無論誰都抵抗不住,也挽留不了。

    墓姚閣的身影掠過墨色的外車身,留下一溜迷惘的反射之光芒。他的目的一直是遊樂場。墓姚閣來到遊樂場時,開始了他的大搜行動。不久,他已把遊樂場尋了兩遍,但是都沒有發現攸林,他又進行舌戰策略,幾步一回頭地托過一個人問:「excuse me,have you seen a girl who has short hair?」(打擾一下,你有見過一個短髮女孩嗎?)

    「sorry。」被問之人只是回一句短短的話,然後搖著頭離開姚閣。

    茫茫人海,哪個一輾動的人頭會是你的?

    時間不知不覺地褪開了晚霞的色調,無奈之下,姚閣摸出手機,找到攸林的號碼。然而,關機的提示一遍一遍重複,他索性放棄撥打電話的念頭,再沒有去試第二次。

    腳步懶散地打落在道路上,墓姚閣本身是來找攸林的,卻在此時變成了散步。他走著走著,眼前就驀然地出現了一大片海灣,像所有人說的一樣,新加坡的海是廣袤的,永遠是迷人、可愛的。在看到這片海的第一眼,墓姚閣的審美感官已深深地為之折服了。

    天色已近黃昏,斜陽的光溫柔地撫摸著海面。海面上,每一顆耀眼的珍珠都是一個小小的生靈,它們彼此歡樂地跳動,跟著黃昏的樂曲,演出一副感人的啞劇畫面。

    今天是星期天,明天還可以休息一天,想到這裡,本性就懶的墓姚閣暗自欣喜,他舒服地歎了口氣,走向岸邊找一處光滑的樵石坐下去,舒坦地看著海浪一次次地拍打沙子與石頭。

    攸舞走近墓姚閣:「難得你這個大畫家會來這裡光顧吹風。」姚閣似乎聽出了這個聲音是某人的,但一時又想不起是誰,於是他轉過頭探向身後的人,詐一驚發現原來是攸舞,不知怎麼地姚閣的心中有說不出歡喜。有時他以為攸舞就像是一個神,不可接近,而現在,攸舞給他的感覺又是如此親近,在她臉上浮現的笑容就像暖春的朝陽,雖然給不了太多的溫暖,卻也能讓人的心情放鬆一整天。

    「走著走著就來到這裡了,好像,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我。」

    「魔力?呵呵,這樣。」攸舞也在樵石上坐下來,與墓姚閣有一定距離,「這幾天我們碰到的次數多了。」

    「對啊,我也這麼覺得,若不是你那麼神秘,我們或許能成為朋友。」

    「朋友,嗯。」

    墓姚閣看著攸舞:「舞是你的真名麼?」即使這個問題已經變了很多方式問過攸舞,姚閣還是想堅持著問。

    攸舞搖了搖頭:「我想忘掉過去,但是自身的條件不允許,我忘不掉。既然忘不掉,就少想一點。可每當我已經不再強烈地去想時,就會有人來捅破這層紙,知道那麼多,你們就真的開心了麼?」

    墓姚閣怔了怔,原來攸舞是有過去的——有個她不想面對的過去。「對不起。」墓姚閣抱歉地說,「我想是人,總會有一點好奇心的。」

    「我沒有怪你。」攸舞淡淡一笑,「只是現在去溫習那些畫面不是正確的時候。」攸舞知道,總有一天她還要回中國,為了——完成一個使命。

    「你上次就這樣不了了之地走了,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攸舞迷惑地看著姚閣,她確實已經記不得墓姚閣問她什麼問題了。

    「你是不是新加坡人?」

    攸舞沉默片刻,向墓姚閣遞出自己的手:「黃皮膚,是中國人的特色,這回,你應該滿足了?」

    霎時間,墓姚閣覺得有一樣東西證明了他的疑惑是正確的,他面對攸舞的回答有了一種莫名的自信。可是奇怪的是,這種潛意識在以前怎麼都沒有?望著攸舞白皙裡透著微黃的手臂,墓姚閣輕輕喃一聲:「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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