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傾城 第4卷 一九六、本王的妃,名正言順
    寧初婉站起來,向窗外望去,只見閣樓下,謝子言被兩個侍衛攔著,卻強要向這邊闖。

    「子言……」寧初婉不由開口。

    謝子言聞聲抬頭,看見窗前的寧初婉,禁不住喊道,「初婉,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王府?」早早來接她,在府外都等了許久,眼見著,天就要黑了,竟然還不見寧初婉人影。情急之下,他便硬著頭皮進了王府。

    江遠洌曾吩咐過,謝子言和蕭辰可以隨便進出王府,而,他雖然不久前和謝子言鬧翻了,卻一直沒有下令禁止他出入,侍衛自然也不阻攔,但,見他要硬闖這座小樓,才有人來攔他,小樓是王爺書房所在重地,平常,不得王爺允許,是禁止府外的人亂闖的。

    「子言,我有些事,過陣子才能走。」寧初婉說完,就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冷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江遠洌站在了身後。

    「這裡是王府,你忘了王府的規矩?」江遠洌聲音不知為何很冷。

    呵……那些規矩,她自然還記得,只是,卻不知,他在說哪一條,寧初婉正暗自嘲諷,胳膊卻別他抓住,一把在窗前拉開,他旋即堵在窗前,向窗外望去,臉已經陰沉了下來。

    謝子言見寧初婉的臉不見了,窗前,卻換上江遠洌的臉,立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眼眸一緊,說道,「江遠洌,你把初婉怎麼樣了?」

    江遠洌不自在的蹙眉,謝子言眼中明顯的敵意,令他感到壓抑。所謂高處不勝寒,也許,他的身份和地位,就注定了,不會有朋友吧。也許,他這樣的人,也注定了被誤會,被排斥。那天,雖然已經和謝子言說了決裂的話,但,他心中,其實,一直還把他當朋友,也許,終有一天會和好的……

    然而,謝子言對他,卻只有敵意。他,又哪裡得罪了他?可是,為了寧初婉?他們,果是同仇敵愾,而,他,就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突然感到很黯淡,江遠洌無助的眨眨眼,冷下了聲音,「子言,你可知這是王府,直呼本王之名,這罪名,你擔得起嗎?」既然,他與他斷絕的這樣徹底,就讓他與他,斷的徹底!既然,天下人都要遠他,就讓他,孤獨終老吧……誰又知,我亦重情重義,誰又知,我內心的孤獨與寂寞?

    緩緩閉起了眼,江遠洌居高臨下,只覺寒冷。

    「呵呵……江遠洌,你身為王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初婉是我未過門的妻,她在你府上當丫鬟,到了時候,就該回家,你憑什麼,將她留下?」

    謝子言聲音字字傳來,只令江遠洌更覺恍惚。好一個未過門的妻……他突然想笑,自然而然的回頭,望見了寧初婉靜漠的臉,心底更生出一種嘲諷,他忽然開口,「謝子言,難道你不知,三年前,她是本王的妃?」

    寧初婉聞言驚呆。

    小樓下,謝子言也大吃一驚,「江遠洌,你……你說什麼?」腦海中,早已翻江倒海,亂成一團。

    三年前,他的確是在王府外遇見受傷的寧初婉的。他也一直疑惑,她和江遠洌之間有著什麼關係,只是,問起時,她總是一臉憂鬱,他也不想再多問。

    難道,她,就是,三年前,江遠洌娶進門沒幾個月就休掉的王妃?當時,女子閨名是隱晦,江遠洌本就為了報復,所以娶妃之事,也做得很低調,就連謝子言也沒見過王妃真容,更不知她名字。

    與寧初婉相處三年,他也從未把她與三年前江遠洌娶王妃的事聯繫在一起。現在聽江遠洌一言,前後想想,只覺,一切都是那樣的吻合。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可能!

    謝子言頭頂彷彿有一塊千斤重的石塊壓下來,壓的他,喘不動氣,說不出話,連呼吸都費力。

    可是,不是說過的,不在乎她的過往嗎?為什麼知道了這件事,他卻會這樣難受?太出乎意外,還是,別的什麼?他想不清楚,卻更覺難受。

    那麼,她還是放不下的吧。她執意要來王府當丫鬟,是真的因為受威脅,還是,本就是想留在他身邊?不……她不會騙他,不會騙他的,怎麼能懷疑她?而,江遠洌明明當初休掉了她,現在,為什麼還要纏著她?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謝子言的心,好亂好亂。

    「把他拖出王府,以後,不得本王允許,不許這個人擅自進出王府!」江遠洌接著說。

    「是,王爺。」兩個護衛齊聲答應著,拉著目光呆滯的謝子言就走。

    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他,當的心,當是被傷透了吧。寧初婉此時想說些什麼,卻覺再無顏面面對他。這個,她守了三年的秘密,竟然,這樣輕易的就被這個男人道破。

    那顆,他小心翼翼想保護的心,竟就這樣,被他狠狠的揉碎。

    江遠洌轉身時,寧初婉也抬起眼眸,清澈的眸中,已經不是淡然與漠視,而是,一種深深的恨。

    刻骨銘心。

    她,是為了謝子言,才這樣恨他!江遠洌又感到一陣冷意,三年前的事,不是事實嗎?那時,無路如何,她是他的妃,名正言順,而今,她是他的丫鬟,卻隨時可以離開王府。而,他卻想盡各種辦法,要將他留在府中。

    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他突然好懷念三年前的時光。

    念頭瞬息萬變,江遠洌欲言又止。而,對面的她,始終恨恨的瞪著他,紋絲不動,卻令他感到由衷的害怕。

    「你很愛他。」他終於開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她不吭聲,眼眸中,倏然飄過一抹嘲諷。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敢說愛?自從遇見他,她的生命就被他下了魔咒,誰愛上了她,誰就會遍體鱗傷。

    絮縈:今天事實在太多,更晚了,實在抱歉,再碼一章再睡吧,希望凌晨之前能更上,等不到的親親們,明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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