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妃傾城 第4卷 一五零、結果
    「呵呵,你們也看到了,這間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們,看錯了吧?請問,是你們哪個朋友呢?你們是不是看錯了。」男子緩緩的說。

    江遠冽驟然失神,又將周圍環視一遍,卻依舊找不出一點蹤跡?這樣說來,真的是他看錯,寧初婉,也不在這裡……她,究竟去了哪裡……寧初婉,你在哪裡……失落感排山倒海般襲來,他怔怔的看著那面雪白的牆壁,他突覺眼前一花,眼中竟然只剩白茫茫的一片,然後,暈暈的,徹底失去重心,仰面向後倒去。

    ……

    牆壁那一端,偌大的房間裡,男人緩緩移開指在角龍喉頭的匕首,滿意的笑笑,「馬上,你就能見到要見你的人了。」說完,他便用匕首槍逼著角龍走進了另一間大屋子。

    見到寧初婉的一瞬,角龍原本還平靜的臉,驟然一顫……這個女人,中了他三鏢,而且都在要害,怎麼可能還活著?這間偌大的房間,中間竟有一個水池,池中,盛開著朵朵赤色的蓮花,而,那個女人,躺在那個奇怪的類似床的長方體上,旁邊,還站著一個五官和她有些相似的男子。這裡,又是什麼地方,怎麼,這樣奇怪?

    「小婉還活著,很驚訝吧?」寧雨瀟抬頭看向角龍,眼中紅光閃過,殺氣驟然蔓延。

    向角龍走近幾步,寧雨瀟眼眸更冷。「說吧,是誰派你殺小婉的。」

    想殺她的人,就是他嗎?寧初婉緩緩看向角龍,她與這個男人,素不相識,又是殺手吧,可是,此時,他竟很怕,他會說出那個名字。

    這個女人,應該是很恨他的吧,怎麼,看他的目光竟然還是這樣平靜?就彷彿,在看一個值得憐憫的犯人。她的眼眸,那般清澈,那般純淨,如此乾淨,如此淡漠,身為殺手的他,見慣了各種可憐、狠厲與悲哀的目光,早可對一切熟視無睹,然而,此時,他竟不敢直視,這個柔弱的女人。

    「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是誰派你殺她!?說出來,今天我也許會饒你一命。」寧雨瀟走近,一把扼住角龍的喉嚨。就是這個男人,試圖殺掉小婉,他恨不得,此時就扭斷他的脖子,要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葉翎楓將寧初婉抱回這裡時,就派錢榮去抓向她發射飛鏢的人,不到一天時間,錢榮便將角龍抓到了。

    角龍睜著眼,直直的看著寧雨瀟,窒息難受,他卻始終閉著嘴,一個字也不說。

    「他是不會出賣他的主人的,所以還是……」錢榮說著已經在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藥瓶,在裡面倒出一顆藥丸來,掰開角龍的嘴,將藥丸彈入他口中,然後摀住他嘴,在他背後一拍,那粒藥丸已經滑入他肚中。

    他,給他吃了什麼?寧初婉疑惑的看著這一幕,就見,哥哥已將角龍放開,而他立刻重重的一拳一拳的捶打起胃部來。

    「沒有用了。」寧雨瀟冷聲說,「這種藥,入腹中就溶化,現在,它已經進入你體內了。」

    「你們,給我吃了什麼?」角龍抬起頭來,此時,沉穩的臉上才見一絲恐懼。

    「讓你說真話的藥。」錢榮淡淡的說,還是那種表情。

    「你……你們……」驟覺眼前一黑,他似乎陷入無窮無盡的深淵之中,腦袋裡,一時間,變得空空的,好厲害的藥,他拚命的想保持清醒,然而,所有的意識,卻在此時,完全被抽空,他的眼睛,漸漸渙散。

    「我問你,你的主人是誰,是誰,派你殺小婉的?」一個聲音倏然在耳邊響起,那般飄渺,又那般的沉重。

    「是……王爺……」

    三個字緩緩在角龍口中蹦出,有些含混,卻像一記銅鑼,敲響在寧初婉耳邊。她的心,驟然一緊,眼眸一顫,竟是一抹憂傷。王爺……真的是江遠冽嗎?不是,早猜到是他了嗎?不是,早已無所謂了嗎?為什麼,此時,聽角龍說出,她竟這般失落?

    「哪個王爺?」寧雨瀟接著問。

    這一刻,寧初婉也緊緊盯著角龍,竟是恐懼的眼神。

    「王爺是……江遠冽……」

    角龍的聲音,如刀一般,重重斬在寧初婉心上,一時間,全身力氣彷彿完全被抽空。果然是那個男人,她沒有誤會他!可是,到底為什麼,她會這樣傷心,這樣失落?此時的感覺,就好像,三年前,那個她永遠無法忘記的日子,他親手餵她吃下墮胎藥。原來,她本就不該,對那個狠毒的男人,有一丁點的期望,他只會傷她,用盡一切手段,一切殘忍!

    不會再為他傷心了吧,然而,又是什麼,刺痛了眼眸,她竟然好想哭。

    果然是江遠冽!三年前,那個男人,害得他家人流離,而今,竟然還對妹妹下此毒手!江遠冽,今天的寧雨瀟,已經不再是昨天怕你還躲著你的寧雨瀟,這一次,我要你,血債血償!恨恨咬著牙,他抬手,又要去抓角龍的脖子。

    「啪」!錢榮抬手,阻止了寧雨瀟的動作,「殺不殺他,還是等樓主醒了再做決定吧。」

    「嗯。」寧雨瀟緩緩放下手,憤恨的瞪神志不清的角龍一眼。

    錢榮將角龍拖了下去,寧雨瀟坐在寧初婉身邊,輕手撫摸著她的手,說,「小婉,你放心,我不會讓江遠冽再傷害你了。」這一次,他要那個男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哥哥……嗚嗚嗚……」寧初婉想說什麼,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的流下來,嗚咽不止,竟一個字也無法說出。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傷心?

    ……

    燭光微紅的房間裡,聖衣一臉疲憊的坐在床榻前,「唉……」沉重的歎息。

    「樓主他,沒事吧?」藍亦是滿目擔憂,聽到聖衣的歎息,就已知道結果了吧,可是,她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藍護法,如果,樓主今天還不能醒過來的話,以後,恐怕就永遠都醒不了了,唉……」聖衣又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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