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凌辰風看到對面走來的女子,腳步停了下來
洛靜漪詫異地看著凌辰風,自己一大早看完柳吟就去找他,竟沒想到這麼巧在路上碰到,「凌大哥。」
「你一大早去哪兒了?」凌辰風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去看了顧姑娘,凌大哥,她傷的很嚴重,你有空去看看她吧。」昨天晚上聽雲兒說起柳吟的病情好像很嚴重,擔心了一夜,一大早就去看她。只是沒想到,她竟被折磨地連床都起不了,一張臉上哪還有什麼色彩。她知道柳吟是期盼著凌辰風去看她的,可這個男子卻根本沒有踏足那裡
聞言,凌辰風臉色一變,「知道了」語氣裡儘是敷衍和不耐,似是極不願意提起那個女人
洛靜漪微微歎口氣,有些無奈到:「凌大哥你這又是何必,這個世上只有愛情是沒有錯的。她愛你,付出一顆心,為了這份思念和牽掛,你也好歹去看看她。」
「靜兒,你也說過這世間唯有愛情是勉強不得的,若不愛又何必給她希望。我如果去看她等於給了她期盼,這樣不僅是在欺騙她也同樣是在欺騙我自己,到頭來,受傷的還是兩個人,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凌辰風的一番話讓洛靜漪啞口無言,罷了罷了,不想再為這件事糾纏下去,於是又道:「我本來就是要去找你的,既然現在碰到了,我也不用跑一趟了。」
「有什麼事和我說?」凌辰風直覺她接下來說的話不是自己喜歡聽的
「我,我是來向你告辭的。」洛靜漪支支吾吾說道,自從那天之後,每次面對他,她都會感到不自在
「什麼?」凌辰風以為她又要提起顧若君那個女人,勸自己好好珍惜她,可萬萬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話,有些惱怒,「為什麼,這裡不好嗎?是住不習慣,還是吃不習慣?你告訴我,我馬上給你改。」
洛靜漪見他又激動起來,語氣儘是吃驚,憤怒,還有小心翼翼的討好,弄得她又是一個不自在,別開眼,向旁邊走了幾步,半響才說道:「不是,這裡很好,是我的原因,現在我已經知道了仇人是誰,也拿到了證據,我必須要回京解決一切,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還有去見你的『曦哥哥』是不是?」每次想起或說起那個人的名字,凌辰風都會深深嫉妒,嫉妒他那麼幸運可以得到她的心,也有恨,恨他奪走她,奪走自己九年的念想,燁曦啊燁曦,我凌辰風在你面前真的是一敗塗地
聽到他口中的『曦哥哥』,洛靜漪一個晃神,是啊,自己真的好想他,好想見他,已經這麼多天了,對那個男子的思念快要將她淹沒了。
久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凌辰風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多麼希望她說不是,哪怕只是騙騙他,可是她臉上的神色,眼裡的憂傷不是早已勝過了所有的語言,說明了一切,她想那個男子,瘋狂的想,心裡唯一的一點希冀沒有了,壓抑著滿腔的痛楚和不捨說道:「好,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馬上就走。」
女子的聲音裡透著決絕,凌辰風都不知還能說什麼,她早已做了決定,又那麼倔強,過來告訴自己一聲只不過是盡到一個客人對主人最起碼的禮貌,他根本沒有任何挽留她的機會。
她是喜歡自由的鳥兒,若是殘忍地將她的翅膀折斷,永遠禁錮在自己為她編製的金絲籠裡,那麼她就不是她了。放她走吧,凌辰風,這輩子,你與她有緣無分。
有時,愛也是種傷害。殘忍的人,選擇傷害別人,善良的人,選擇傷害自己。
「凌兄」
聞聲,兩人皆是看向來人,來人一襲藍色錦衣,外著一件黑色及地披風,邊鑲金絲,頭髮全數梳起,用一紫金冠束住,很是華麗。再看他,瘦長膀闊,白淨俊俏,容貌如玉,舉止不凡,儼然一個貴公子形象。
凌辰風眉頭微聳,他來做什麼?
洛靜漪也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很正經地看他,由於心裡早已肯定那晚的人是他,也知他想必已經認出了自己,這會兒也就臉不慌心不亂地直面他,不做任何掩飾。
待他走近,凌辰風神色正常,笑道:「黎兄今日怎麼有空到東苑來閒逛?」懶洋洋的語氣,帶著絲絲倜儻
「呵呵,凌兄你這山莊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風景秀麗,不愧是天下第一莊,黎某今日算是大飽眼福了。」說著又將目光落在一旁的秀美女子身上,眼裡有些故演的陌生之色,饒是如此,眼底那份喜悅和愛慕卻怎麼也掩飾不了,「這位是洛姑娘吧?當日洛姑娘隻身直闖皇宮大內,在下著實佩服。」
一愣,隨即想到的是離開那日,他那天居然也在,那他是敵是友,是朝廷的爪牙嗎?還有他怎麼知曉自己的姓氏?想到一系列的問題,洛靜漪有些疑惑戒備地看著他。
「聽黎兄的口氣,認識靜兒?」凌辰風心裡有些擔憂,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一個『洛姑娘』就坦然了一切
「有過幾面之緣而已,洛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想與姑娘單獨聊聊,不知可有這個榮幸?」
凌辰風老大不爽了,不過幾面而已,怎麼好像很熟的樣子,傻子都看的出來,黎炎喜歡洛靜漪。
不去看凌辰風難看的臉色,洛靜漪爽快答應,有很多事真的需要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