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告訴我，是不是為了救我，你不惜冤枉尹惜卉，讓她白白死去。」柳吟來到張嬤嬤房間，想問個清楚
張嬤嬤眼神閃爍，拿著衣服的雙手竟有絲微顫，「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柳吟看著她的神情，心裡早已明白幾分，「嬤嬤，你告訴小吟，是或不是？」
張嬤嬤將衣服一撩，坐在床沿，沉沉歎了口氣，「為什麼一定要問清楚，裝作不知道不是更好嗎？」
柳吟沒有說話，走過去蹲在張嬤嬤面前，纖嫩的手緊緊握住那雙粗糙，滿是皺紋的手，將臉輕輕靠在張嬤嬤的膝蓋上，微蹭一下，似撒嬌般。
看著她親暱的動作，張嬤嬤滿臉慈愛憐惜，伸出手撫摸著她細膩的臉頰，說道：「吟兒，嬤嬤是不是很壞？」
柳吟輕輕搖了搖頭
張嬤嬤繼續說著：「嬤嬤沒辦法，尹惜卉與你之間，我只能選你。她若有怨，儘管來找我，嬤嬤一人承擔便是。」
柳吟仰起頭看著那張蒼老的臉，心裡一陣酸楚，「嬤嬤，此事因我而起，所有的罪孽小吟來背。我只要嬤嬤好好的，好好活著，小吟便安心了。」
「你這丫頭又胡說是不是，嬤嬤年紀一大把，去了就去了。你不同，你正值韶華，未來有很多夢想要完成，還有緣分安排注定要遇到的人，這樣的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嬤嬤……」再次將臉靠在張嬤嬤膝蓋上，輕聲喚到，聲音有些哽咽
「吟兒，答應嬤嬤，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嗯，那嬤嬤呢？同吟兒一起走吧。」
張嬤嬤聽到這裡，眼裡有些濕意，仰頭，將淚水逼回，「嬤嬤不走，嬤嬤在這裡大半輩子了，很多東西無法舍下，況且嬤嬤無兒無女，出去了也不知靠誰，唯一牽掛的便是你這丫頭，只要你平安了，嬤嬤怎樣都無所謂。」
「嬤嬤，靠吟兒呀，吟兒會好好孝順你的。」
張嬤嬤只覺心裡甜的似浸了蜜，笑道：「嬤嬤知道你的孝心，活了一輩子能聽到這樣的話，真的夠了。」
溫潤的月光，輕輕柔柔地照在兩人身上，勾勒出一幅溫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