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大半日,總算來了有兩個婢女,談論了些有收聽價值的消息,兩人似乎是半路遇上的,其中一個把另一個叫了下來。
「阿珠,我問你,皇上要選妃的事情可是真的?」
「廢話,皇上都登基半年了,後宮除了軟禁的那些前任皇帝的妃子,再無其他的女人,這選妃是早晚的事,劉公公已經開始在宮外選秀女了。」
「這樣啊,阿珠,你經常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咱們姐妹一場,你得想辦法讓我在皇上面前露露面啊。」
「你不是妄想著皇上能看上你吧,雖然你是長得不錯,但有點黑了,你也知道皇上那潔癖,他可是喜歡白白淨淨看上去乾淨的女子,皮膚一黑活像沒過臉似的,皇上自然瞧不上的。」
「是哦……」女子有些失望了,隨後又好奇的問道:「聽說昨天皇上寵幸了一個宮女,你見沒見過。」
被喚做阿珠的四下望了望,湊進另一個女子身邊,壓底了聲音道:「只瞥了一眼,那皮膚水嫩的吹彈可破,晶瑩剔透彷彿一塵不染一般,尤其是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乍一看我還以為看見了那妖女蘇棉呢,不過細看只是眉宇間有些神似罷了。」
「不會吧!」那女子驚訝的合不攏嘴。
阿珠擠了下眼,繼續八掛道:「還有啊,聽昨天守夜的太監說,昨天晚上那宮女的慘叫聲響了一夜,今天早上那宮女抬出來時半死不活的。」
說著,兩人聚在一起竊笑起來,見不遠處有其他宮人過來,趕緊道了別,分道揚鑣了。
這跟變、態有什麼差別,雖然她看不到,可也感覺到身邊龍嘯冥的怒火。
出來一次極不容易,進去也不容易,要挑龍逸軒不在殿裡的時候,還要設法引開守門的侍衛們,並做到滴水不露,而今日她們是趁著龍逸軒早朝的時辰出來後,此後龍逸軒一直在殿內批閱奏折,沒有回去的機會,在外一等便是一整夜,第二一早方想辦法回了海底寢宮。
蘇棉也一直在思量著如何對付龍逸軒,下毒那種卑鄙的手段,雖不恥去用,卻也沒有那個機會,因龍逸軒自已便常幹這些勾當,清楚這些伎倆,食物全都是檢測過的。
晨間,龍逸軒正在批閱奏折,突然有宮女求見,他認得這個宮女,翠依,先前是伺候龍夜尋的,後來被蘇棉頂掉後因惹怒了龍夜尋被派到廚房裡做粗活,曾經還利用她對蘇棉的仇恨從她嘴裡套了些事情,被他用過的人自然都記著,等沒用時好殺人滅口,不過如今他已做上這個位置,滅口這道麻煩的手續自然也免了。
「有事?」龍逸軒淡漠的問起。
翠依恭敬的跪在那裡,諂媚道:「皇上一直在找蘇棉,這麼久了都找不到,想她也不會插翅飛了,皇上可知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龍逸軒銳利的目光緊鎖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近來廚房總是丟吃的,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偷東西,且還是這守衛嚴謹的皇宮之內,想必此人不簡單,奴婢斗膽前來稟報,似乎那蘇棉身邊總是圍繞著一些高手。」翠衣有持無恐的分析著。
原本藉著美貌在宮裡當些輕鬆的差事,卻因那蘇棉到煙薰火燎的廚房裡受了這麼久的苦,有這個翻身的機會,她定然把廚房失竊的事情扣到蘇棉的頭上,畢竟是瞎猜的,找不找得到她這翻推理都是有思忖了數天鞭策出來的。
「那朕便給你個權限去查,查到蘇棉在哪重重有賞。」龍逸軒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是自已眼皮子底下,淡淡的吩咐下去,便垂頭繼續忙碌。
翠依領了命,這便美滋滋的下去,有了龍逸軒的口喻,她便可以藉著查人的借口威風一番了,若真查不到,大不了扯個慌,說親眼見著蘇棉逃向哪裡哪裡,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沒人想到她這點小聰明。
原本就是想威風一下,對聖鸞殿外的侍衛嚴厲的盤問近來有沒有什麼奇怪異常的地方,哪知竟意外的盤問了些什麼。
那侍衛雖對她的態度頗有不滿,但細想一番道:「別的沒什麼,倒是有幾次附近有時會有響動,等我們尋去什麼也沒發現。」
翠依四周看了看,想起那無人能進的海底寢宮來,轉身回到殿內跪下道:「皇上,我知道她在哪了。」
「這麼快?」龍逸軒冷哼,從她狡黠的目光裡看到了些狡詐,並不打算信她。
「那蘇棉定是在海底寢宮裡面,以龍夜尋對她的寵愛,帶她進去過也並不是不可能。」翠依說著。
龍逸軒突然拍案而起,目光冷冽的瞪著她,「你心知朕進不去,故意拿此來搪塞朕不是,你以為朕看不出你想要邀功隨便捏造的謊言?」
翠依打了個哆嗦,緊張道:「皇上饒命啊,奴婢也是想這殿外的侍衛最近總是遇些怪事,想是有人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潛進殿裡,忘自揣測人躲在裡面的。」
「來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龍逸軒憤冷的招來侍衛,重新坐回一堆奏折面前,這繁瑣的政務像是永遠也處理不完一般,已經夠煩的了,還來他面前耍小聰明。
那翠依一路求饒著被拖了出去,龍逸軒一手掃掉案上所有奏折,握緊了拳頭,「蘇棉,難不成你真長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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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訪了毒七的後人毒十三,西花毒的製作方法已失傳,但這毒粉卻還是有一些的,毒十三自已也在研究,因與撒雷關係不錯,便大方的贈了他們一些,並把自已研究出的成分也告訴他們,龍傾城研究出的與他的相結合,便也有了七七八八,有了毒藥再研究起來便容易的多。
從毒十三那裡,還意外得知一年前西花毒賣給過一個中原女人。
「漢人?果真有蹊蹺嗎?」龍傾城呢喃著,「那女人長什麼樣子?可知從哪裡來,後來又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