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上官龍飛用他的組織能力,將這邊的募捐也搞得如火如荼,募捐賑災晚會結束之後,他在知府衙門設立了一個專門的募捐辦事處,還在門口貼了一副對聯,上聯寫著「災害無情人有情」,下聯寫著「乾隆兒女心連心」,橫批「捐款光榮」,還要林知府找了個信得過的師爺專門記賬,記錄每位富豪出資出力多少,發給小冊子和捐款證明什麼的,讓那些富豪們積極踴躍的參與進來,而這些富豪自然也只看重這些,他們不會做沒有所得的事情。
一切都在上官龍飛預料之內,他開出的「蔭蔽子孫」的條件果然得到了積極的響應,那些富豪為了提高自身榮譽和家族地位,還有就是藉機給這個上官將軍,皇帝身邊的新紅人一點面子,基本上都竭盡全力,捐款最小的數額對於百姓來說,也極其的驚人。
其實就連那天在捐款晚會上跟著上官龍飛捐十萬兩的那個人,也是上官龍飛事先安排的托,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上官龍飛十分滿意自己的點子,他知道在現場氣氛的帶動下,這些富豪之間也有攀比的心裡,自然會更加的賣力,而錢對於富豪來說,也只是數字多少的問題。
就這樣,捐款大會可謂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收到了一百多萬兩的銀子,畢竟這些富豪並不是什麼超級富豪,他們僅僅局限與這個地方。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聚少成多,這些銀子對於救濟災區來說,根本就不夠用。或許上官龍飛等待的還是仙兒那邊的幫助,對於百姓口中的超級大富豪,遍佈乾隆國各處的龍飛超市與牡丹胸罩,看來真實財富的聚寶盆,不知積聚了多少金錢。
「謝謝大家了,大家都盡力了。我萬分的感激,異常的感激,超級的感激……。」上官龍飛大聲的說道,心裡也嘀咕了起來,這些可惡的吸血蟲,其實我這樣做可是為你們積德,下地獄以後你們可能少受到折磨。
「好了,現在錢到了,我該做事了。我可不能讓傷亡繼續增加下去……」上官龍飛自言自語了幾句,臉上的表情也顯得越加嚴峻了起來。
經過上官龍飛的多方籌措,購買物資,賑災救民,清淤建房,還組織災後的防疫防盜防搶工作,忙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有感受到危險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在乾隆國京城那邊,三皇子剛剛交代完秦大人要對付上官龍飛,秦大人秦天霸連夜就發出秘密聯絡信號,他要找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殺手。
那夜的一彎鐮月顯得有點蒼涼,烏雲遮住了月腰,微弱的月光照不清秦府的亭台樓閣,古樹舊池,碎石弱燈,一切都包含這肅殺之意。
一道黑影也不知從何處而來,彷彿是從空中掉落一般,落到秦府的圍牆的屋簷上,卻沒有一點聲息。那黑影顯得有些嬌小,全身視乎只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和一對明亮幽黑的眼睛,眼神裡放射出滿滿的殺意,黑影今晚就是為了接受殺人的任務而來。
黑影屈膝又用力一躍,便不知道又跳到何處去了,只是一切越恢復了剛才的平靜,其實平靜一直未被打破。
在自己屋內看書的秦大人突然感到一陣殺氣,彷彿連燭火都在殺氣中顫動了一下。
秦天霸放下手中的書,嘴角微微一揚,笑容中他彷彿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突然黑暗中一支飛鏢戳破窗戶紙,朝秦天霸的腦袋直飛而去,那秦天霸也不慌忙,頭一歪,提起右手一夾,那飛鏢就已經在他的指間停住了,但是這才剛剛開始。
一道黑影此時破窗而入,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消力,還沒站起來,那道黑影就伸腿橫空一掃,直取秦天霸的下盤。
那秦天霸躲也不躲,「喝」的一身,雙腿一弓,落地生根一般紮了一個結結實實的馬步,任憑那黑影的腿橫掃過來,踢到自己的腿上,盡然紋絲不動。
秦天霸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的微笑,自己的一身武藝可不是白練的。
兩人在黑暗中對峙著,卻感受不到了殺氣,彷彿實在切磋武藝一般。
高手過招,瞬息萬變黑暗中,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些吵雜聲,原來是秦府的下人警惕性非常之高,覺察到秦天霸的房間內有異動,馬上就衝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您沒事吧。」門外的家奴喊道。
屋內兩人默默對峙著。
門外家奴又喊了一聲,彷彿準備破門而入了。
這時秦天霸才放下了武鬥的姿勢,朝門外喊道:「我沒事,你們退下去吧。」
家奴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老爺這麼說了,就都退下了。
秦天霸拿出煤管,點亮了燭火,坐在椅子上,搖搖頭,道:「你還是這個脾氣,萬一我真的被你弄死了,看你怎麼辦。」
那黑影不說話,似乎對剛才的遊戲頗為滿意,站於暗處,顯得尤為神秘,只有那雙眼睛中依舊放射出逼人的殺氣,彷彿能照亮黑夜。
秦天霸也不生氣了,繼續道:「許久不見,沒想到你的武藝如此精進,而且毫不掩蓋的殺氣,讓我都有點不寒而慄了。」
黑影還是不說話,屋內一片寂靜。
「這次叫你來,是殺一人,不知道你敢不敢殺。」秦大人也不扯別的閒話,直接說道。
秦天霸此話一出,只聽見黑暗中的那道人影輕輕的「哼」了一聲,明顯是不滿秦天霸對她專業態度的侮辱。
秦天霸自然聽到了這一聲不滿,但還是微笑道:「我知道這天下沒有你不敢殺的人,但這次要你殺的人是諸!葛!龍!飛!」說到上官龍飛時,秦天霸的聲音陡然變的沉重起來。
那道黑影聽到上官龍飛的名字,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情一般,身體猛烈的顫動了一下,彷彿打了一個冷戰。
「怎麼?不敢接這個任務?」秦天霸見黑影如此反應,問道。
一陣沉默。
「笑話,還沒有我不敢接的任務,你接等著舉國上下的轟動吧。」黑衣吐出一句話,竟然是一個嬌柔無比的女人的聲音。
是的,她是一個殺手,天下只有她不願意殺的人,沒有她不敢殺的人,本來像上官龍飛這樣乾隆國的大功臣,蓋世英雄,是排除在她可殺之人的名單外的,但不知為什麼,她聽到上官龍飛這個名字時,似乎殺氣更甚,比剛才還強烈了許多。
秦天霸不明白這個殺手為什麼聽到上官龍飛的名字時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是這些也不是他在意的東西,他信得過眼前這個殺手的專業,言出必行。
「上官龍飛現在邯城之內,要找他應該很容易,希望能早點聽到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後,任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都有辦法滿足你。」秦天霸自信滿滿,那是當然,有皇子做自己的後台,還有什麼東西得不到,還有什麼條件滿足不了。
女殺手沒有接話,秦天霸的話音剛落,她又咻的一下撐開窗戶,飛一般的出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小時在了濃重的夜色之中,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只有秦天霸站起身來,望著窗外天上那彎皎潔的鐮月,自言自語道:「上官龍飛,我本身與你無仇,而且還對你有幾分敬仰,但只怪你命不好,得罪了三皇子,你死後我會多燒一些紙錢給你的。不過以三皇子那麼的個性,為什麼會突然想除掉這樣的人才。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景陽鎮,知縣府。
「小軒小姐,您換好了嗎?」一個捕頭模樣的人在一個香閨外隔著門往裡喊話道,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帶人去抓了上官龍飛的那個捕頭。
「還要一會兒啦!」回答的卻不是小軒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女生。原來是一個丫鬟模樣的人在給小軒換衣服。
閨房之內,清香瀰漫,家居考究,擺設精緻,裝飾華麗,整個房間只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內屋之中,小軒正張開雙臂,任由那個丫鬟給自己擺弄著衣服和配飾,桃紅色的上衣,白色的下裳,腰配絲綰,頭戴金釵,本就是一個天生麗質的小美人兒,這一打扮,就更顯的青春逼人,光彩奪目了。
小軒嬌紅著臉蛋,她是極不習慣這樣被人服侍的,從小到大,她何曾有幾乎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更別說是有一個專門的丫鬟來服侍她更衣了。小軒原先是不肯的,自己來穿就好,可是那丫鬟執意不肯,說不把小軒伺候好,知縣是要怪罪的,小軒也不忍身邊這個年紀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姑娘受責備,就只好老老實實的任其擺弄。那丫鬟倒是伺候過一些小姐的,對這些個裝飾之物十分瞭解,又是擦脂塗粉,又是梳頭畫眉,不少時的功夫,小軒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相比之下,先前那般的窮酸樸素的模樣,倒連醜小鴨都比不上了,好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啊。
原來是上官龍飛離開景陽鎮去邯城之前早已交代了知縣要好生照顧小軒和她的也要,那知縣因為自己手下捕頭的失誤,得罪了上官龍飛還傷了小軒的也要,生怕上官龍飛會不爽,那時他真的是吃不完得打包帶走了。現在上官龍飛有事情交代於他,他哪裡還敢不盡心盡力做到最好。
上官龍飛交代了知縣要照顧小軒,並且不要告訴小軒他的真實身份後就徑直去了邯城。那知縣立馬就按照上官龍飛的吩咐,派了手下,也就是那個捕頭又敲鑼又打鼓的把小軒和她受傷的爺爺接到了酒樓去住,後來又覺得酒樓不太方便,知縣又在自己的府宅裡特地收拾專修了一番,讓小軒入住。
小軒的生活突然遭受到了如此居然的變化,原本凶神惡煞似的衙役捕快,現在待她比親娘還親,尊敬的無以復加,而且惟命是從,只是小軒還十分不習慣這樣的變化,只因她對官府的人殘存的害怕,讓她不敢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拒絕他們的熱情和慇勤。
小軒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那些人對她百般呵護,萬般寵愛,只是她心中疑團未解,也曾找機會問了捕頭為什麼會這樣?上官龍飛到哪裡去了?那捕頭自然不敢說上官龍飛是上官龍飛將軍,只是含糊其辭說是和上官龍飛是一場誤會,知縣為了彌補對小軒爺爺下的重手,所以才對小軒爺孫這麼好。回答的當然是漏洞百出,但小軒也不敢再多問了。
小軒住進知縣府中的第二天晚上,知縣就叫人送來了各色綾羅綢緞,珠寶首飾,還帶來了一個丫鬟專門伺候小軒,這會兒丫鬟正好打扮完了小軒,要接她去酒樓赴宴,知縣特地為小軒在酒樓包廂之中開設的宴席,小軒不好解決,又只好去了。
丫鬟領著小軒一出那閨房,在門口守候的捕頭看的直是愣在那邊,真是好標緻的姑娘啊。在捕頭的印象中,小軒剛被接進知縣府的時候,還是一個柴火妞的模樣,而現在看,說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千金,也絲毫不會有人懷疑。
捕頭看的出神,愣了一會兒,才小軒被他看得有些害羞,欠身避開他的目光,捕頭這才回過神來,恭敬道:「小軒小姐國色天香,稍作打扮,果然驚艷無比,小人剛才冒失了,小軒小姐不要見怪。」
小軒對自己本來就缺少自信,現在卻人人都誇她漂亮,心中自然是又害羞又高興,也不在乎什麼無禮不無禮的,道:「捕頭大人言重了,還有捕頭大人以後可不必叫我小姐,叫我小軒就好了。」
「那哪裡能行,真這麼叫了,知縣又要扇小人的後腦勺了。」捕頭似乎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被知縣扇的多慘。
小軒聽了這話,感覺也是自己害得捕頭被知縣打了一般,又見捕頭臉上的淤青還未消去,就關切的問道:「捕頭大人臉上的傷無礙嗎?我家有一些自製的藥膏,對治療跌打之傷十分有效的,改天我去給捕頭大人拿來。」
捕頭見眼前的美女關心自己這個大老粗,也不知怎麼的竟然有點臉紅,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道:「沒……沒關係的,這麼點小傷,不礙事,呵呵。那個啥,小軒小姐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就趕緊去酒樓吧,知縣大人已在那邊等候了。」說著就在前面引路,小軒和丫鬟跟在他後面出了知縣府。
一出知縣府,小軒又是吃了一驚,只見知縣府外已經排出了好長一隊陣勢,隊伍前面領頭的是是舞龍舞獅的隊伍,還有一些拿著鞭炮的人,後面跟著吹拉彈唱的,一頂八人大轎在隊伍的中間,後面還跟著一隊捕快,各個威風凜凜,衷心護駕一般。
景陽鎮上,好像從來沒有人有享受過如此待遇,這些臨時組織起來的迎賓的隊伍似乎專門為小軒一個人準備的一般,前天也是這些人熱鬧非凡的把她和爺爺從山上接下來,今天去酒樓赴宴,沒想到又是這支隊伍歡送。
小軒覺得很不好意思,自己非常不習慣成為這樣萬人矚目的焦點,輕聲對身邊的捕頭說道:「這……捕頭大人,不需要如此吧,每次都勞煩這麼多人,不太好吧,我自己走路去就好了。」
捕頭自然不會答應,道:「小軒小姐說的是哪裡的話,哪能讓您走路去呢,那實在是大大的失禮啊,您就安心的接受知縣大人的好意吧,等下在酒樓還有更好的東西在等著小姐呢。」說著也不管小軒願不願意,就朝那隊伍中的轎夫喊道,「壓轎。」
前面兩個轎夫壓下轎子,一個掀開轎簾,只等著小軒進轎。眾人都是笑臉盈盈的看著小軒,小軒又是一陣臉紅,低著頭,由身旁的丫鬟撫著就坐進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