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錯愛 癡纏 綿裡藏針
    臉上淺淺的笑容讓明帝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到頭間的神清氣爽,不住地點頭說:「的確喝起來就會有舒服的感覺,你這孩子,還真是有心。」

    「父皇,您可是萬世少有的明君,兒媳替天下百姓祈求父皇以龍體為重。」

    「哈哈……」明帝被玉錦瑟這句話說的龍顏大悅,本來對玉家有些氣,也突然消失了,一旁的珠妃仍是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玉錦瑟。

    明帝笑完,看著玉錦瑟說道:「你那老頑固的父親,怎麼生出你這般聰明懂事的女兒,你的性子,倒像朕。」

    「所以,兒媳這不是嫁進皇宮來了嗎。」玉錦瑟眨下眼睛,這句話,更讓明帝開心不已,說道:「好,以後常給父皇做這個醒神湯,朕頭疾之苦多年,那幾個女兒都沒在意過,倒是你記得啊!」

    「這是兒媳的本分,兒媳先不打擾父皇了。」玉錦瑟要走,明帝也沒有留,笑眼送她離開,走出殿門,福年公公悄悄對她豎了豎拇指,她淺笑著轉頭,笑容收回,臉上又是一副漠然。

    剛走幾步,後面傳來一聲招喚:「王妃娘娘,請留步。」

    玉錦瑟轉過頭,珠妃正向她走來,自從一起選入宮中,她成了萬人之上的寵妃,她成了王妃,兩人的交集並不多,畢竟,中間隔著一個皇后。

    而衛夫兒也從來不與玉錦瑟說話,今天倒是頭一次主動叫她。

    玉錦瑟站在原地,沒有開口,衛夫兒微微一笑,先聲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那醒神湯的藥方,應該很難配的吧?裡面應該有圖靈山的東西吧?」

    她這麼一說,玉錦瑟面色一緊,衛夫兒笑了起來,拍拍她的肩說:「你放心,我不會管那麼多閒事的,不過,我今天挺慶幸一件事。」

    「什麼事?」玉錦瑟反問。

    衛夫兒把手縮進棉袍裡,朱紅的唇輕啟:「我很慶幸,我們一同進宮,你就被皇后選去了當兒媳。如果你與我都成了妃嬪,我即使長的再像皇后,也敵不過你。」

    「珠妃娘娘是什麼意思呢?」玉錦瑟笑問。

    衛夫兒依就是嫵媚的一笑,優雅的轉身走向另一邊,頭微微一側地說:「我的意思是,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呵呵。」

    玉錦瑟站在那裡,看著那妖嬈多姿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景之中,怪不得李後對這個女人一直心存薺蒂,今天她才發現,衛夫兒長著一雙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眼睛,不管遮擋多麼嚴實的心,都會在她的眼睛下輕而易舉的被一點點剝露。

    除夕夜,大月國沉浸在濃濃的喜悅當中,入夜,太平城裡就響起了連綿不絕的炮竹聲,各色的紅燈花燈將龐大的城池裝點的格外絢麗,最奪目的,就屬大月王宮了。

    從歡慶殿傳來的歌舞與聲樂瀰漫在整個王宮之上,這座沉悶的王宮,終於有了許許生機,宮中所有的主貴們都匯聚到了歡慶殿,與皇帝同賀新年。

    在王宮的東角,玉雀宮中,聽著遠處的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步輕羅和慶萍姑姑陪著長公主一起過年,慶萍姑姑親自包的水餃,端上了桌子,三個人坐下,一番客套後吃了起來。

    「姑姑,長公主最近好多了,怎麼不帶她去歡慶殿呢?」步輕羅一邊吃一邊問著。

    慶萍看一眼低頭認真吃餃子的長公主說:「公主最近稍有起色,我不想讓她接近花家的人,尤其是影重,你沒發現,他來這幾回,公主不再叫他小哥哥了嗎。」

    步輕羅明白她的意思,慶萍姑姑並不知道她私下給長公主治病,但是,長公主這幾個月來經過步輕羅的治療,有時已經漸漸開始恢復神智,尤其是看到影重的臉,聽說,影重與五公子容貌極為相似,所以見到他就會刺激到長公主隱藏的記憶,這也是影重最近不來玉雀宮的原因。

    擔心的瞅一眼長公主,還好,她並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而是專心的吃著碗裡的餃子。

    慶萍姑姑端起一杯倒好的清酒,十分誠懇的對步輕羅說:「輕羅,謝謝你。」

    「姑姑,你謝我什麼啊!」

    「當然要謝謝你,沒有你悉心照顧和陪伴,長公主怎麼可能會好轉呢。」

    「那是長公主吉人天相。」

    「那也是因為有你這個仙女啊。」慶萍笑著說,步輕羅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慶萍感慨地說:「我現在就希望明年能讓我完成兩個心願。」

    「什麼啊!」

    「一個是長公主能再清醒一些,另一個,就是你能找到一個好歸宿。」慶萍意味深長地說:「輕羅,你是個好姑娘,為什麼要留在太子身邊呢?影重公子,三皇子,哪個不都是對你一心一意的好。咱們女人啊,圖的不就是能有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嗎?即然已經遇到了,為什麼還要讓自己錯過呢?」

    步輕羅搖了一下頭,輕歎著說:「姑姑,其實,我以前真的鑽了牛角尖呢,我以為一句承諾就是一輩子,可是現實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你放心,輕羅知道該怎麼做的。」

    「那就好!」慶萍聽她這麼說,笑著點點頭,然後看著旁邊的長公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吃過飯,慶萍姑姑便陪長公主睡下,步輕羅則走到了離東宮最近的小跨院裡坐下,太子在歡慶殿與皇帝共度除夕,要很晚才能回來。自從他傷好之後,他出東宮,再也不讓她跟隨,給她劃定的活動範圍就是東宮和玉雀宮,步輕羅感覺像是一種軟禁一樣。

    說他是回憶起曾經,而想留住她,倒像是害怕她知道什麼而關住她一樣,冷靜過後的步輕羅總覺得事有蹊蹺,卻說不出來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正尋想著,一個人影從院牆上落下來,閃身進到跨院的小屋裡,那衣袍奪目的顏色,步輕羅就知道是誰。

    花影重打開手中的紙包,裡面包著熱乎乎的糕點,送到她嘴邊,臉上是盈盈的笑容。

    「你在哄孩子啊?」步輕羅努下嘴,偏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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