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南宮星此刻在漆黑的夜裡,鬼鬼祟祟地走著。她要前去牢房救出銀子默。其實,自從知道銀子默被抓的消息後,南宮星就焦慮不已,她一直在想解救銀子默的方法。正好今日皇兄舉辦慶功宴,牢房守備不嚴,正是絕好的時機。
終於來到牢房,南宮星躲在一個帳篷後。所謂的牢房也只是一個大帳,帳外有兩個士兵守著,該怎麼引開這兩個人呢?只能調虎離山了。
南宮星手握早就準備好的一根很粗的棍子。蹲下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然後將石頭扔向牢房。
牢房的守衛看到突然有一塊石頭飛來,落到跟前,卻看不到扔石頭的人,頓感疑惑。
「是什麼人,出來。」一個士兵喊道,但不見回話。
「王五,你去瞧瞧吧。」
「好,那你在這兒守著,我這就去。」
南宮星見一個士兵走來,立即躲進身邊的帳篷。那個士兵剛走過帳篷,南宮星就舉起棍子從後面狠狠地打向那個士兵的頭部。那個士兵隨即倒下。南宮星長吐一口氣,真是好緊張,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襲擊人呢。解決了一個,還有一個呢。
南宮星右手握著棍子背於身後,緩緩走向牢房。
「奴才參見公主。」
「嗯,怎麼就你一個人看守牢房啊?」
「回公主,剛剛有點情況,小人讓王五去查看一下,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剛剛本宮來的時候,頭上的髮簪不知掉在何處,應該就在這附近,你去幫本宮找一下吧。」
「是。」
那個士兵剛走過南宮星,南宮星立即轉身,用同樣的方式襲擊了他,這個士兵也隨即倒下。南宮星立即丟下木棍,從這個士兵身上掏出鑰匙,奔向牢房。
昏暗的牢房裡,銀子默雙手都被鐵鏈綁住固定在木樁上。此時的銀子默低著頭,狼狽不堪。不過慶幸的是,南宮震早就下令,不許對銀子默動刑,所以他不曾有皮肉之苦。
南宮星看到此時的銀子默,心中悲哀不已。記得上次見到他,還是幾年前的一個宴會上呢。沒想到再見他,居然會是這種情形。
「子默。」
一道飽含著痛惜、思念的女聲響起。銀子默抬起頭,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是誰呀?
「子默,你還好吧?」
「敢問姑娘是何人?」
南宮星頓時怔住,他不認識自己?呵呵,是啊,算一算,他應該有八年沒見過自己了。八年的時光會抹點很多記憶。
「子默,我是南宮星啊,是10年前水月國和親來的公主。」
南宮星?銀子默快速回憶著,哦,他想起來了,那個很美麗,也很溫柔的女子。不過似乎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銀子默不禁仔細地盯著南宮星。
「我記起來了。這麼多年,你依然那麼美麗。」
他終於想起來了,南宮星欣慰地笑了笑。
「子默,我是來救你出去的。現在外面在擺慶功宴,正是逃走的好機會。」
「慶功宴?是滅掉銀日國的慶功宴嗎?」銀子默這些天早已經料到銀日國的滅亡了。
「厄,是。」南宮星猶豫一下,紙包不住火,子默早晚都會知道的。
「哈哈,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南宮星看到銀子默仰天苦笑,心酸極了。
「子默,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不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先逃出去要緊。」
南宮星立即拿起鑰匙解開銀子默的手銬。
銀子默剛沒了束縛,渾身一軟,支撐不住,馬上要倒在地上,南宮星順勢接住了他。銀子默穩住身體之後,就被南宮星扶著走出牢房。
正如南宮星所料,整個軍營守備不嚴,上到皇帝、將軍,下到士兵都在慶功宴上買醉。一路上兩人除了避開巡邏的士兵,一切都挺順利。
慶功宴上。
南宮震坐在主位上,笑著喝著酒。突然有個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進來。
「皇上,不好了。」
「大膽奴才,竟敢驚擾聖駕。」一個副將呵斥道。
「算了,你有何事?如此慌張?」南宮震問道。
「回皇上,奴才是牢房守衛。剛剛,長公主突然前來,說髮簪丟了,讓奴才去尋找,誰知奴才剛走幾步,就被長公主用木棍打暈在地。等奴才醒來時,牢房裡的銀子默早已不見蹤影。」
「奴才失職,請皇上贖罪。」
眾將軍聞此,都是一驚。這銀子默若是逃了,豈不是放虎歸山?
「來人,立即捉拿銀子默。」南宮震大吼一聲。
「是,末將領命。」眾將軍異口同聲地說道。
南宮震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住發抖的牢房守衛。「朕不會治你的罪,畢竟不是你一個小小守衛的錯。起來吧。」
「多謝皇上。」
牢房守衛沒想到皇上居然如此好說話,放過自己。自己本來已經做好了砍頭的準備的,如今得到赦免,也沒有其他處罰,內心對這個皇上真是感激涕零。
對於南宮震來說,這等小小守衛在皇親國戚面前,哪敢不從命。如今犯人跑了,嚴格說來也不能怪他。南宮震做事一向很理性,不會因為自己是皇上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處置別人,即便是像牢房守衛這種最低等的士兵,南宮震也會換位思考,站在對方的立場上考慮一番,再做打算。
這也許就是南宮震的獨特魅力吧!也許就是因為這樣,南宮震才會在民間很受百姓愛戴,在朝中又很得大臣信服。在下人中也很有威信,大家倒不是因為他的皇帝身份而不得不對他畢恭畢敬,而是完全仰仗他為人處事的方式以及德行才發自內心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