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瞄了一眼銀子蕭。趁著白莫轉身的空隙,南宮澤一掌向銀子蕭劈去。銀子蕭雖然感受到南宮澤的偷襲,奈何自己受傷太重,根本無法承受這一掌。吐了一口血,直直地向後倒去。
白莫見此,心下大驚。立即飛到銀子蕭跟前,此刻銀子蕭早已昏迷過去。
「白莫,他受了本王一掌,這一掌本王可是用了十成功力,不死也殘廢。」
白莫心中憂慮,自己答應了小姐,一定要安全帶走銀子蕭的,這可怎麼辦?
這時,南宮澤突然用劍割下自己戰袍的一邊,扔到白莫腳下。
「白莫,本王今日割袍斷義,你我二人從此不再是兄弟,恩斷義絕,你帶著銀子蕭走吧。」
「多謝王爺。」白莫撿起那片袍子,就抱起不省人事的銀子蕭飛走了。
這最後一仗,可謂大獲全勝,從此不再有銀日國的存在。
南宮澤從戰場上回來,回稟了皇兄之後,就直奔自己的大帳。他心中不解,自己的好兄弟白莫為何會背叛自己,捨命相救銀子默呢?他想了許久,最後終於明白了。白莫潛藏在水不息身邊,後來又被水不息派去保護水若靈,保護靈兒三年,難免不對靈兒產生愛慕之意。那麼這次白莫搭救銀子蕭,要麼是受靈兒所托,要麼就是自發行為。
想至此,南宮澤的眼中越來越嗜血。水若靈,如果真是你托付白莫去救銀子蕭的話,那本王定不饒你。
今日是兩國最後一仗,我整整一天都忐忑不安。雖然我相信白莫的實力,可又害怕出什麼差錯。畢竟南宮澤這個人太可怕了。子蕭,你一定不可以有事。
當南宮澤掀起帳簾走進,就看到坐在床上滿臉憂思的水若靈,哼,她一定又在想著銀子蕭。
我聽見響聲,趕忙望去,就看到一臉怒氣的南宮澤。連忙起身。
「澤,澤,你回來了。」
「哼,你是不是巴不得本王回不來?」
「呵呵,怎麼會呢?澤,你幹嘛這樣講?」我盡量讓自己保持鎮靜,臉上掛著笑容。
南宮澤看到水若靈強裝鎮靜的笑容,心中答案已明瞭,踱步到水若靈跟前,猛拽起水若靈的胳膊,將她拉近。
「看到本王是不是很失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我心中大驚,他知道了什麼?
「呵呵,澤,你怎麼了?見到你靈兒怎麼會失望呢?」
南宮澤一把將水若靈推倒在床,怒吼道「你還在跟本王演戲?」
「這些天,你演戲演的很累吧?既要對本王笑,還要對本王投懷送抱,甚至在床上,不得不努力地迎合本王。」
「哼,你不是很厭惡本王的嗎,如今這是怎麼了?」
「不過本王得承認,這些天,本王被你伺候地很爽。」
他都知道了?還是在試探?
「王爺,靈兒不懂您在說什麼?」
「哼,不懂?呵呵,本王真是小看了你。」
「沒想到你水若靈如此會演戲。這些天,把本王耍得團團轉,還真以為你對本王上心了。」
「要不是今天見到白莫,本王還被蒙在鼓裡呢。」
「你水若靈會為了銀子蕭如此屈就自己,哼,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趴在床上的我,腦中飛速地轉動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即便是白莫在,也救不了銀子蕭。」
我的大腦當下短路,猛地站起身,抓住南宮澤胸前的衣服。
「你把子蕭怎麼了?」
聽到水若靈心急如焚的聲音,南宮澤的心一下子涼了。果然,這些天,她的濃情蜜意都是假的。
「哼,你的子蕭此刻恐怕已經在黃泉路上了。」
南宮澤的話對水若靈無疑是當頭一棒。
腦中一片空白的我,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鬆開了抓著南宮澤的手,呆呆地坐在床上。
子蕭死了?他答應過我,不會出事的,他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他倒好,死了一了百了,留我一人在這裡,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南宮澤看著水若靈由呆若木雞到後來眼含淚水,悲傷之色不言而喻。心中更為惱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水若靈此刻哪還注意南宮澤,整個人都被悲傷包圍著,就像那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夜幕降臨,今日舉行慶功宴。水月國終於一雪前恥,不僅打敗銀日國,而且還滅了它。將士們興奮至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並且又唱又跳。明日大軍就起程返回水月國,這是讓他們最高興的事,可以回家見到爹娘,妻兒。
坐在一邊的南宮澤,則沒有其他人那麼高興了。一直不怎麼說話,低頭喝悶酒。坐在主位的皇帝南宮震自是注意到了三弟的反常,猜想能讓三弟如此萎靡不振的原因恐怕是和水若靈有關啦!英雄難過美人關,三弟也是未能倖免呀!
「三弟,這次我們大敗銀日國,三弟你的功勞可是最大啊。來,皇兄敬你一杯。」
「多謝皇兄,不過臣弟不敢居功。如果沒有浴血奮戰的水月國士兵,單憑臣弟一人,是不可能戰勝銀日國的。」本來低頭喝悶酒的南宮澤聽到皇兄敬酒,趕忙打起精神。
「三弟說的是。不過士兵再勇猛,沒有個精明能幹的主帥也是無濟於事。所以,這一杯,三弟你是當之無愧。」
「皇上說的是,在澤王爺的帶領下,將士們人心所向,奮勇殺敵,毫不退縮,實乃水月國之幸事。」將軍莫威說道。
「是啊,是啊,澤王爺就是我們水月國的福星啊!」其他將領隨聲附和。
「各位莫要取笑本王了。」南宮澤趕忙說道。
「三弟,各位將軍說的是實話呀,這個福星王爺,也只有三弟你才配得上啊!」
「皇兄,連你也取笑弟弟。」
「哈哈。」
隨即將軍們都大笑起來。沒有人注意到南宮震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人心所向?福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