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錦離開客棧以後,站在遠處望著靈兒的房間黑了,卻遲遲不離開。這時,一個黑影閃在南宮錦的面前,單膝跪地。
「屬下黑翼參見閣主。」
「嗯,起來吧。本閣主今天交給你一個任務。」
「是。」
「從今天起,你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時刻保護和碩若靈公主,並隨時向我報告公主的情況。聽清楚了?」
「是,黑翼一定完成使命。」
「嗯,下去吧。」
「是。」說完,黑翼就飛走了。
唉,靈兒,我南宮錦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南宮錦望著靈兒的房間,暗暗發誓。
南宮錦既是水月國四皇子,又是江湖上有名的情報組織——蝶鸞閣的閣主,當然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第二個身份。他在人前永遠是一副不學無術、風流少年郎的形象。而當他是閣主時,倒有些像他的三哥南宮澤,一樣的殘暴無情、嗜血成性。
送親隊伍一路上走走停停,大約走了十幾天,終於抵達銀日國境內。眼下,正值寒冬,草原上的草已經枯萎,雖說有些蕭瑟,但仍然會給人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之感。我走出花轎,站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只有今時今日,此時此刻,我才感到原來自由是如此的美好!草原的天就那麼的明淨,天空的雲是那麼的潔白,偶爾會有矯健的雄鷹飛過,在我們的上空盤旋,似乎它們也在歡迎遠方客人的到來。
站在我一直欣然嚮往的大草原,現代沒機會來,沒想到在古代,卻要生活在這裡。真是世事難料!呵呵,好想引吭高歌一曲。於是我索性坐在草地上。
正在休息的宮女、侍衛以及送親將軍言祝聽到公主這麼美妙、動聽的歌聲不禁聽出了神,也許這是他們十幾天匆匆趕路以來,最愜意、最舒心的一刻。尤其是言祝,他之前甚不理解,澤王爺那麼一個冷酷的人,為何會為了這個女人瘋狂、心痛至極。還有銀日國的皇帝為何不惜調兵遣將就為了索要這個女人。一路上走來,也不見這個女人除了美貌,還有何特別之處。可此刻,看到她無拘無束地坐在草原上,肆無忌憚地唱著不知名的歌,嬌俏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愜意、滿足又雲淡風輕的微笑。言祝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曾經的澤王妃,如今的若靈公主,雖然表面是個柔弱,需要人憐惜的小女子,可她的內心卻強大到讓人無法駕馭。也許正是那顆讓人無法駕馭的心 致使全天下最優秀的兩個男子 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言祝不得不感歎,這樣的女人對於征服欲、佔有慾強烈的男人來說,最具吸引力。(寫到這兒,不禁想起電視劇《金枝欲孽》中爾淳說過一句話。「要得到男人的心,最下乘的方法是千依百順,這樣會讓男人覺得索而無味;中乘的方法是若即若離,讓男人可望而不可及;最上乘的方法就是求而不得。」)
水月國太子東宮。
自從南宮澤親眼目睹了靈兒離宮之後,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一直在太子東宮療養,身上的穴道也早已被解開。此刻南宮澤躺在床上,墨染的雙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直直地、空洞地望著上方的屋頂。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有想。太子南宮震進來就看到如死灰似的南宮澤,南宮震並不意外,因為自打那天 南宮澤咳血暈倒之後,醒來就是這副樣子啦。十幾天來,南宮震幾乎每天必到,有時自顧自地會說上幾句話,有時一言不發,就默默地陪著這個三弟。
「三弟,大哥今天來 是要告訴你一個消息。」
「據探子來報,水若靈今日已抵達銀日國,估計明日就會抵達銀日國王庭。」終於,南宮澤聽到這句,空洞無神的眼中泛出一絲異色。南宮震內心感歎,這個水若靈,怎會有如此大的魔力?
「三弟,大哥知道你的內心十分痛苦。可大哥想告訴你的是,你還沒有輸。」果然,南宮澤的注意力逐漸集中起來。南宮震知道此刻要使三弟振作起來,只能從水若靈身上做文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我們也不用等上十年。」看到南宮澤越來越有興趣,南宮澤邪魅的唇角一勾。
「昨日,我去巡視了營地,你我組建的這只軍隊,戰鬥力越來越強,大哥相信再過個三年,一定會打敗銀日國,到時候三弟你 就可以把你的王妃重新奪過來。」
「可如果三弟你像現在這樣一直頹廢下去的話,別說是三年,就是三十年,甚至是一輩子,你都不會再見到水若靈。」南宮澤聽到這句,立即「噌」地一下坐起來,目露凶光,隨即站起身,走到門口,「來人。」大喝一聲。
「澤王爺,奴才在。」小林子馬上趕到,一看是南宮澤,心下疑惑,這個活死人怎麼下床了?不過還是恭敬地回答。
「本王餓了,要吃飯。」
「是,奴才馬上準備。」小林子立即轉身跑掉。
南宮震聽到南宮澤的吩咐,心下瞭然,得逞地一笑。
不一會兒,一桌美味佳餚就擺上了,南宮澤坐下就開始大吃特吃,似乎要把這幾日的飯都補回來。而南宮震則坐在另一個桌邊,邊喝著茶,邊瞇著眼注視著此刻毫無吃相的南宮澤。他看的出三弟此刻的急切,感歎,縱然你南宮澤再精明睿智,一樣逃不出個「情」字,這就是你的弱點。呵呵,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 南宮震此刻充滿算計的眼中泛出陣陣精光。
第二天,南宮澤就恢復了以往的冷酷無情,甚至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此刻滿腦子都是復仇,復仇。所有傷害過他的人,他都要報復到底。一方面緊鑼密鼓地暗中操練軍隊,招兵買馬,一方面不斷搜集水不息犯法的證據以及掌握銀日國皇帝的一舉一動。知己知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