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離開皇宮之後,送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引得街上的老百姓都駐足觀看。
「聽說是新封的和碩若靈公主。」
「什麼呀,我一個親戚的兒子在宮裡當差,說是之前她是三皇子的王妃,人稱澤王妃。」
「據說她是水丞相的女兒。」
「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
「對,就是禍水,嫁了也好,省得禍害咱們水月國。」
「就是,就是、、、、、、」
街上的老百姓一直在好奇地討論著,站在百姓之中的水若寒更是傷心地望著從他面前走過的花轎。這三天,水若寒一直想辦法進宮見靈兒一面,可皇宮守衛森嚴,而靈兒所在的聽雨軒更是圍的水洩不通,他找不到一絲機會,只能像現在這樣混在百姓中目睹花轎出城。靈兒,希望這次出嫁會讓你得到幸福。
送親隊伍出城後,百姓也隨之散了,水若寒仍站在原地望著城門口的方向望了好一會兒,才回丞相府。
丞相府書房。
「寒兒,靈兒的花轎已經出城了,對嗎?」水不息背手站在窗邊,平靜地問道。
「是,剛剛出城。」水若寒則坐在椅子上頹唐地回答。
「也許嫁到銀日國,對靈兒更好。」水不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始說道。
「嗯,爹爹說的是。」水若寒木然地回答。
其實最近幾年,南宮澤一直在收集水不息當年陷害張丞相一家的證據,以及水不息當丞相這些年來的貪污受賄證據。而且收集了大部分,隨時都可以打垮水不息,只不過南宮澤礙於水若靈的關係,遲遲不肯動手。
坐在花轎中的水若靈,此刻心很平靜,自己又嫁了一回,還是個皇帝,就是不知道這個皇帝是個什麼樣子,該不會是個老頭吧?唉,不過即便是老頭,自己不也得嫁過去嘛!水若靈可不想因為自己而致使兩國開戰,那樣她可真的就是紅顏禍水,千古罪人了。突然好想吹笛子,於是立即付諸行動。看著那支心愛的檀木笛子,水若靈感慨不已,把笛子放在嘴邊,吹起了電視劇《貞觀長歌》的主題曲《誰的夢向天闕》,這首曲子此刻很適合自己的心情。一想到和親,就想起一些有名的和親公主,比如漢朝王昭君嫁給匈奴 呼韓邪單于,唐朝的文成公主嫁給西藏的 吐蕃松贊干布,還有清朝開國太后——孝莊太后,當初不也是因為和親嫁給了皇太極嘛。從沒想過和親這種事也會落到自己身上。不過水若靈其實滿同意和親制度的,畢竟這種政治聯姻古往今來就沒斷過。再說如果只用一個女子就能換來兩國一段時間的和平共處的話,也是值得的。畢竟如果國都不在了,何來家呢!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晚上,隊伍停在一個小鎮落腳,找了家客棧。水若靈在侍女的服侍下來到上房。
「公主,您也歇息一下。」
「嗯,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柳兒。」
「嗯,柳兒,你去打些熱水來,本宮要沐浴。」
「是。」柳兒說完就恭敬地退出去了。
不一會兒,熱水就準備好了,柳兒要服侍公主,被水若靈打發出去了。水若靈浸泡在溫暖的熱水中,背靠在桶壁上,舒服的閉上眼。舒不知,她此刻如此誘人的模樣都落入了樑上君子的眼中,而樑上的這位君子看著沐浴中的女人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不禁嚥了嚥口水。他本來想找水若靈說些事情,可沒想到竟看到美女入浴圖,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就僵在樑上,可兩眼卻捨不得離開。
水若靈沐浴過後,穿好衣服,並吃了點柳兒端上的飯菜,正準備就寢時,就聽到身後有動靜,似乎是有人,於是轉過身,居然是他——四皇子南宮錦,沒錯,那位樑上君子就是南宮錦。他害怕靈兒發現自己一直在偷窺,所以一直等到水若靈要睡覺時才出現。
「錦王爺,你怎會在這兒?」我很驚訝,在此時此地會見到他。
「靈兒,我是專程來帶你走的。」
「帶我走?」看到錦王爺如此堅定的目光,我頓感疑惑。
「是,我知道靈兒你也不想嫁到銀日國,所以我來帶你走。」
我沒有說話,轉身坐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起來。
「靈兒,別磨蹭了,和我走吧。」南宮錦看到靈兒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樣子,有些著急,上前執起靈兒的手,準備拉起靈兒。
「我不會走的。」這時我突然發話了。南宮錦拉著我的手頓了一下。
「為什麼?」
「錦王爺如此聰明,又怎會不明白?」我反問道。
「靈兒,我知道為了國家、百姓只得如此,可,可我不想看到你這樣犧牲自己。」南宮錦坐到靈兒身邊。他實際上想說的是「我不捨得你嫁到銀日國。」,可最終還是改口了,唉,在靈兒面前,一向以風流自詡的南宮錦總是沒有自信。
「謝謝你,錦王爺,唉,不是有那句話嘛,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一個小女子也只能以這種方式完成我的責任。」其實我根本沒那麼偉大,我只是不希望別人為了我而付出代價,這種債我還不起。
南宮錦沉默了一會兒,癡癡地望著水若靈。
「靈兒,你想好了,確定不和我走嗎?」
「嗯,我確定,我不會離開。」我堅定地向南宮錦點頭。
南宮錦站起身,深吸一口氣,「靈兒,我走了,保重。」
於是,南宮錦就從客店的窗口飛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我關好窗,熄燈,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