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狼夫齊聚首 274 囂張鳳太子
    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只見幾隻巨型的野獸被士兵們圍著擊殺,野獸左閃右突之間,那些士兵也都極其的狼狽,幾乎可以說是都輕重不同地掛了彩。

    加上衣衫襤褸、滿面菜色,看著和那日在地道內鮮衣猛鎧的模樣幾乎無法聯繫起來。

    這邊的士兵在艱難地應付廝殺,那邊的頭目卻是在無聊地打著口水戰。

    蝮玉痕隱在一邊,偷偷一看,原來是鳳國的太子鳳霄塵在和蛇族的黑衣長老爭吵。

    只聽那鳳霄塵氣惱地說:「當初破門而入的時候,說什麼這裡有珠寶,誰知道卻進入這鬼林子,多日來,在這個該死的林子裡,時不時就要受到各種猛獸的攻擊,損兵折將不說,還天天茹毛飲血,臥不安寢,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現在天色已晚,前邊依然是一望無邊的樹林,我們不在這裡安營修整,還要走到什麼時候?」

    「二弟,你說,他的手下適應山林生活,這麼多天來,死去的差不多都是我們的人,這他媽也太邪門了,這樣下去,我看我們純粹是給他當擋箭牌了。」

    鳳惜塵溫潤的臉含著恬淡的笑意,他溫婉地說:「大哥,這林中的確不能宿營,黑長老說不遠處就可能是出口了,再堅持一下。」

    黑長老看著喋喋不休的鳳霄塵,也氣得臉色鐵青。

    當初是他主動要求要跟他進來探尋寶藏,他想到蛇國能順利地打敗焰國的軍隊,全賴和鳳國的結盟,再加沿途險惡,的確需要人手,所以就沒有拒絕,誰知道帶他進來,反而落下這樣的惡名,好像他在算計他一般,一時間氣得不知道如何開口。

    鳳霄塵譏笑一般看了鳳惜塵一眼,尖利的聲音高亢地響起:「二弟,你就是個濫好人,你信他,我可是再也不要信他的鬼話,『不遠處就是出口』,他這樣說了足足有二十次了,我連一粒珠寶都沒有見到,還日日夜夜地被猛獸攻擊,提心吊膽,我不打算再信他,我這就要原路趕回去。」

    鳳霄塵話語尖刻,那句「不遠處就是出口」,模仿著黑衣長老的慇勤口氣,學得極其逼真,搞得黑衣長老的老臉都臊得通紅。

    「長老,讓我來。」焰傾天顯然聽到鳳霄塵要走的話,這樣危險的地方,怎能散伙?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他揮出凌厲的一掌,把那似熊似羆的猛獸擊退兩步,閃身而退,走到正準備發怒的黑衣長老身邊。

    那黑衣長老看了他一眼,歎口氣咬牙蹙眉地站在一側。

    焰傾天溫和地笑著走到鳳霄塵的身邊。

    謙卑地拱手施禮說:「歷來尋寶都是需要冒著各種風險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已經到了這裡,請不要心生嫌隙,大家齊心協力才能成大事。」

    鳳霄塵看說話的是他,忍不住雙眼望天,傲慢地說:「誰和你說話了?你是哪裡鑽出來的一棵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焰傾天雖然是中途加入,可是,也深得黑衣長老的敬重,何曾吃過這樣的話頭?

    再加上沿路也聽到鳳國和蛇國結盟,他對這陰險傲慢的鳳國太子更是厭惡仇恨至極,一時間臉色陰沉得可怕。

    「大哥,別出口傷人,這位仁兄在這些天的行程中也出了大力的。」鳳惜塵低頭賠笑著責怪他說。

    轉而對焰傾天拱拱手說:「家兄也是一時急躁,慌不擇言,冒犯了仁兄,請您不要計較。」

    「誰慌不擇言了?我正想找他算賬呢?他這個人身份可疑!」

    說完轉頭指指鳳惜塵和黑衣長老的鼻子。

    怒氣沖沖地說:「當初我就不讓你們搭理他,你們倒好,一路把他敬得如同祖宗,你們誰見過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在我們尋找寶藏入口的時候,恰好就有人出來給我們引路了?我看,他就是個包藏禍心的奸人,就是要把我們引入這猛獸環伺的密林裡設計滅了我們。」

    焰傾天看他越說越離譜,氣惱地說:「我們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設計滅了你們?」

    當然,焰傾天更想說的是——我早就想滅了你們,但絕不是現在。

    「我正要問你呢?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把我們引入如此絕境?」鳳霄塵厲聲地反唇相譏。

    「連黑衣長老都認可這裡是寶藏內部的一部分,你是外行,根本不懂,封閉了六百年的寶藏,怎麼可能會不出現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焰傾天嚥下心底的憤怒。

    「我外行?我外行?哈哈,我出重金尋找數年得到的藏寶圖,上邊的路線根本就和這裡沒有絲毫的吻合。」鳳惜塵氣急敗壞地說。

    「什麼藏寶圖?我看看。」焰傾天滿臉不屑。

    「哈哈哈,這麼寶貴的東西,你覺得我會讓你這樣的人看嗎?」鳳霄塵囂張的笑聲讓焰傾天恨得幾乎要捏斷他的喉嚨。

    黑衣長老滿頭黑線地看著鳳霄塵,無奈地說:「我都說過了,你的那張藏寶圖,在市面上是隨處可見的贗品,你受騙了,可你就是不信。」

    「哈哈,我受騙,誰敢騙我?你是嫉妒,嫉妒我的藏寶圖比你的完整,比你的詳細。」

    鳳霄塵狂笑著小心翼翼地從懷裡取出一卷極其破舊的熟羊皮,遞給鳳惜塵說:「二弟,我們不跟他們趟這趟渾水了,你看看這張藏寶圖,不如我們和他們分道揚鑣,自己再去尋找新的路徑。」

    鳳惜塵握住他遞過來的那張熟羊皮,湊近鼻子嗅了嗅,淡淡一笑說:「大哥,你這藏寶圖真的是贗品,這熟羊皮做得模樣再破舊,可是,你聞聞,這炮製熟羊皮的硝石味兒和羊肉本身的膻味兒,嗅起來還大得很,怎麼都不可能經歷過一甲子的時間,六百年之前的藏寶圖能畫在五六十年前的熟羊皮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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