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行軍,大家都配合得極其周密有序,加上此次焰逸天一定要堅持帶著——那口極大在足夠燒製他們一行四十人羹湯的金屬四角鼎,所以,一路行來,他的手下那可是累得夠嗆。
此刻,聽到鳳雪舞吩咐安營紮寨,輪班抬著四角鼎的那十幾個戰士,立馬撒手撒腳地就那麼躺在四角鼎的周圍,再也不想動一動。
焰逸天走過來看著他們累成那個樣子,也不由苦笑著說:「你們這幫臭小子,雖然累了些,可是,大夥兒打心眼兒裡都很感激你們,辛苦你們啦!」
蝮玉痕過來淡淡一笑說:「的確是這樣,每天能夠喝到鮮美的羹湯,我們這行程也不覺得那麼苦,反倒是像出來野營的,要不,明天換成我的手下來抬吧,老這樣,不公平。」
一名戰士尷尬地擺擺手,慌忙地爬起來說:「尊敬的阿育王,一點也不辛苦,不辛苦,那些女戰士身手再好,畢竟也是女人,我們這些爺們兒哪裡能讓她們出這苦力,我們願意抬。」
「嘿嘿,是啊——我們抬得都很開心。」
他旁邊的那些戰士也都附和著說,眼角斜斜地瞥向他身後的那些擁簇著走過來的女戰士,都表現得很豪氣。
鳳雪舞看著這些戰士們可愛憨厚的神色,不由暗笑:這些粗豪的男人也都情竇初開了,顯然是對他手下的女人動了心思,不然,肯出這樣的力氣才怪。
焰逸天顯然也看出來了,唇角輕翹,說不出的得意,他在想,如果這些女人最終被他的手下拐走,那是最好不過了。
當然,他要是知道蝮玉痕怎麼想的,恐怕他就要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蝮玉痕呵呵笑道:「既然這樣,就多謝了,如今到了沙雪女帝的家禽園,今晚的食材就交給我們來打點,保證大夥兒滿意。」
說完,轉身點了幾個手下跟著,命令剩下的人都留下來幫助收拾營地,和鳳雪舞打了個招呼,就向家禽園深處走去。
「焰國的那群士兵,能被六王爺挑中,頭腦、身手定是不一般的好,你們要加油,抓住這樣的男子,生下的男丁那可一定是資質俱佳,如果,你們誰真的看上了哪個人,這件事完結之後,可以找機會把他們帶回我們的部落,做你們固定的丈夫,部落也會大力照顧,你們都加油啦!」
蝮玉痕看走得遠了,側頭對跟在身後飛奔的女人說。
「多謝阿育王,屬下也有這樣的心思,只是不知道大王的意思,所以,許多人都是很猶豫不決,既然您這樣吩咐了,我們就可以放開膽子了。」
他身邊的一個口齒伶俐一些的,看著阿育王的臉色愉悅,不像是說反話套話的意思,索性也坦誠地說。
「嗯,很好,把這個意思傳達給她們,不用束手束腳,遇到這樣優質男子的機會並不多。」蝮玉痕讚賞地說。
那些女人聽到都大喜過望,忍不住也開心地說說話話起來。
已經走得夠遠了,再遠的話,獵物帶回去就會很費力氣了。
可是,林子裡除了一些聽到動靜就閃躲開的小兔、野鴨子、野雞之類的,一直沒有遇到什麼大型的野獸,蝮玉痕的速度慢下來,大家開始散開搜尋著看得上眼的獵物。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驚呼聲和雜亂的吆喝聲,期間,還夾雜有低沉的嚎叫。
眾人紛紛向蝮玉痕聚攏過來,順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阿育王,屬下過去看看。」那名口齒伶俐的女子反應很快,說完身形輕捷地在林間閃來躲去,很快她的怒喝聲就傳了過來。
蝮玉痕趕忙帶人跟過去說:「武器拔出,注意警戒。」
話音剛落,聽得一聲嚎叫,看到草叢裡一隻黑色的大野豬,猛地從草叢裡躥出,向那女子直撲過去。
「羅利亞——快躲開——」另一名屬下驚慌地大聲叫道。
那羅利亞頭也未回,雙腿穩穩地站立,緊緊地盯著野豬不動。
待那野豬吭哧吭哧地撲到距離她兩米遠時,她突然閃到一側,那野豬來不及改變方向,直衝過去,擦身而過的瞬間,羅利亞閃電一般將匕首準確地插到野豬的後項部位。
那野豬嚎叫一聲,身體左突右歪,搖晃著跑了十幾米才轟然跌倒,再也不動。
蝮玉痕忍不住和手下一起高聲歡呼。
一來是讚歎羅利亞那沉著冷靜,一擊致命的的敏捷身手,而來,是根本絲毫不用費工夫,竟然就打到了獵物。
兩名跑到野豬身邊的手下,看他們也走過來,神色有些怪異地說:「這野豬好大,足有二百多斤,可是,很奇怪,它竟然沒有長長的獠牙。」
蝮玉痕也有些驚訝地過去踩開它那長長的凸起的嘴巴,裡邊的牙齒整齊,個個分外地尖利,的確沒有獠牙生長的地方,這就奇怪了,難道是家豬?
誰見過主動攻擊人的家豬?
蝮玉痕忍不住笑道:「看來,這裡真的是女帝的家禽園,這是生活在這園內的家豬的後代吧,家豬的毛也沒有這麼長,牙齒沒有這麼尖利,嘴吻沒有這麼的硬長,我們有口福了。」
羅利亞過去拿出繩子,利落地捆好前後兩對豬蹄,用一根長長的標槍穿在繩子下,早有兩個女戰士面不改色心地抬了起來。
蝮玉痕說:「你們抬著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剛剛那邊有聲音傳來,離我們的營地不遠,我過去看看就回。」
說完身形一動,轉身順著聲音就尋入了深林,不多時,他就看到了那群人,正是他最擔心遇上的鳳惜塵一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