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京師風雲起 結成聯盟
    徐子安靜靜地看了鳳雪舞,他很驚異地發覺,這短短的一個月的分離,她已經變得讓他覺得萬分的陌生。

    他癡癡地看著她肩頭的那個小小的刺青圖案,心中思慮萬千。

    險惡的環境的確會讓人的心性大變,他就是這樣的;

    而鳳雪舞比他更加的缺乏安全感,變得如此的壓抑和敏感,想必,這一個月的生活所經歷的絕望和痛苦,比她以前十六年間所有的時光經歷的都多。

    這些打擊,讓她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不願意再看卑污的真實的生活。

    他怎麼能責怪他,是他的懦弱把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把她推向絕望的懸崖。

    他愧疚得心底撕裂一般的疼痛,無聲地把她圈護在懷裡。

    既然上天又給他安排了擁有她的機會,那麼,從再見到的那一刻起,她就重新地成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成了他努力奮起抗爭的動力。

    時間已經不多,環境也將更加的險惡。

    所有的一切不幸,都如同頻頻雷動的戰鼓,震顫著他反抗命運的勇氣和信心,沸騰著他渴望粉碎桎梏的熱血。

    「你怎麼了?」鳳雪舞敏感地覺得環著她的徐子安週身漸漸散發出凌厲的氣息,她擔心地問。

    「沒什麼,舞兒,我會好好的待你,請你把你的信任交給我,我願意接受你的考驗,幾年,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無論你嫁或者不嫁,我都會在這裡守著你。」

    徐子安的話裡透著篤定的信念,這柔柔的誓言讓鳳雪舞的心輕輕地變得柔軟,她能信任他嗎?

    「子安,或許,你是對的,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覺得,你可以代替我去找鳳惜塵;

    我給你讓他信任的信物,你帶著去偷偷地聯絡他,我想,如果確定了我還活著,而且不在焰國的太子他們的掌控中,他想開戰的念頭應該是更加的迫切;

    你可以想辦法瞭解戰爭的動向,甚至和他合作;

    攪亂這即將滔天飛濺的天下對峙,只有亂世才能有更好的全身之道,才能有更加絕對的崛起的機會。」

    鳳雪舞輕輕地坐起,她激動地看著徐子安,後者的神情更是顯得震驚。

    她又和緩地解釋說:

    「我不是讓你背叛自己的國家,我想你的家族,從焰國開國以來就把持著這焰國的武庫;

    可是,這麼多年的太平盛世,想必,你們在焰國朝堂內的勢力已經被打壓得極難抬頭;

    與其等著讓焰傾天鈍刀肢解,不如,你自己抓住機會,重新尋找把家族帶往鼎盛時代的機會;

    如果你能夠在這樣的危亡關頭為家族立下大功,想來,你以後想做什麼事情,掣肘的人就會少得許多。」

    鳳雪舞說著對他鼓勵地眨眨眼,狡黠一笑說:

    「比如你想富甲天下,這就是崛起的機會;你想娶一個身份不明、備受爭議的女人,這也是你抱得美人歸的機會,說吧,你幹不幹!」

    徐子安漸漸斂起眸中的震驚,他低低地說:「你這個善於蠱惑人心的小東西,我怎麼嗅到絲陰謀的味道?在這攪亂的池水中間,你想得到什麼,不會是就想拯救我們家族這麼冠冕堂皇吧?」

    鳳雪舞嘿嘿笑笑,她掩飾地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苦笑著說:「你這奸詐的傢伙,怎麼這麼多心眼!」

    徐子安無害地笑笑說:「你說吧,真的說服了我,我會考慮你的建議的;可是,如果你就這樣僅憑一句話,就想把我身後的整個家族當成你手中的棋子,那未免太可笑了。」

    鳳雪舞眸中無比的糾結,她沉思半晌說:「既然想把你變成盟友,我就坦誠相告,我們通過詳細的交流,或許,事情會進展得更加的順利。」

    徐子安玩味一笑,點點頭說:「這樣慎重的事情,我們還是起來——鄭重一些的商談吧,那樣,我們會把彼此當成盟友,我需要能夠說服家族和說服鳳惜塵和我合作的理由。」

    他說著抬手輕柔地拉過她,笨拙地給她穿上衣裙。

    鳳雪舞也慵懶地任他伺候,她在最大程度地調動高速旋轉的大腦,來給自己尋找說服徐子安的最佳方案。

    終於,她整理好了思路。

    鳳雪舞抬手整理凌亂的長髮,用那個蛇頭的金簪把髮髻固定好,她淡淡地對著、滿臉期待之色的徐子安說:

    「我當然有自己明確的目的,最迫切的問題是,為了保全自己;

    這裡畢竟是焰國的都城,在這樣內外交困的緊迫形勢之下,即便我隱藏得再好,以焰傾天和焰逸天的勢力,他們早晚會發現破綻,如果就這樣縱容他們在悠閒地籌措應對的策略,用不了多久,我就危險了;

    第二個理由是,我之所以留在這萬焰城,是因為一宗極大的秘密——有關寶藏的秘密。」

    徐子安的神情有了震動,他低聲說:「有關寶藏的秘密?哪個寶藏?」

    鳳雪舞白了他一眼說:「故意給我裝迷糊,這天下還有哪個寶藏讓所有的勢力惦記,讓所有的國家都趨之若鶩?」

    徐子安的喉頭緊了緊,他說:「你是說那傳說中的蛇族聖女留下的寶藏?」

    鳳雪舞點點頭說:「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那焰傾天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很多程度是應該和這個寶藏有關,我總覺得他在隱秘的暗處窺探著,等著我挖出有效的線索之後,就給我致命的一擊。」

    徐子安神色冷然,他在想,是焰傾天的人也在跟蹤著她嗎?

    漸漸恢復了冷靜,他緩緩地說:「這畢竟是傳說中的事情,不足以說服我。」

    鳳雪舞輕笑出聲說:「即便目前這寶藏還限於傳說,我還有其他的籌碼;

    記得我定制的那一套神秘的工具嗎?它們就是最先進的盜掘墓穴的利器,即便寶藏很遙遠,可是,無數掩埋在地下的珍寶財富,會給我所作的事情提供源源不絕的經濟支持。」

    徐子安的神色怪異地看著她,說:「那不是暗器?竟然是盜掘墓穴的利器,難怪,我琢磨了許久都搞不清楚是做什麼的,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本領?」

    他的心中疑團重重,這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妹妹,分別了一個月,竟然變成了他全然無法用以前的印象去揣測的人兒。

    鳳雪舞嘿嘿笑了,得意地說:「你是想這本領太下三濫吧?哈哈,迂腐,這是我偶然的機緣巧合中得到的本領,並且通過了實踐,收穫頗豐,我定做的大馬車,的確是出城去運金子的,不對,是運比金子更加貴重許多的寶物。」

    徐子安笑了說:「看不出,這些天在鄉民里巷裡私下裡盛傳的那個神秘的盜聖就是你吧?」

    「嘿嘿,如假包換!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我會送一車給你,作為你的啟動資金,你的實力雄厚起來,家族自然就容易說服了。」

    鳳雪舞真誠地對他說。

    徐子安沉思片刻,說:「這樣大筆的財富面前,推辭就顯得太虛偽了,作為合作的交換,我可以幫助你打制你說的掘墓的利器。」

    鳳雪舞驚喜地點點頭,說:「你務必需要保守這些工具的秘密,不得洩露,凡是定制,我都會付給你合理的價錢。」

    徐子安點點頭,自嘲地笑了,說:「我說你這傢伙整天遊山玩水,卻不喜歡名勝,只往有古跡的地方鑽,原來我老早就成了你盜墓踩點的掩護了。」

    「別說得那麼假,好像被人利用多委屈一般,話說那些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嗎?」鳳雪舞忍不住諷刺他說。

    「嘿嘿,享受是享受,可是,當初我以為是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吸引了你,誰知道現在才知道,竟然是那些古跡吸引了你,你說,發個小牢騷有什麼不可以的?」

    徐子安悻悻然地開釋著心中的鬱悶。

    「你把這隻手鐲拿給焰逸天看,他就會相信你說的話。」

    鳳雪舞說著取下腕間的金絲手鐲,輕輕地在手中撫摸了兩下,不捨地遞給徐子安。

    這賴以保命的籌碼,她可是真的捨不得交出去。

    徐子安看她戀戀不捨的樣子,神情怪異地接過說:「如果他要求見到你才信我的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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