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個個強 京師風雲起 誤會和猜忌
    這一幕在鳳雪舞的腦海裡,竟然讓她有十分熟悉的感覺。

    彷彿,他曾經無數次地這樣抱著她,手把手地教她玩玩具一般。

    鳳雪舞有些茫然地壓下這個荒唐的念頭,她怎麼可能和他有那麼久遠的交集?

    她尷尬地沒話找話地說:「這小馬車真漂亮!

    卻不敢回頭,他撲面而來的氣息蠱惑著她敏感的身體,讓她想到那個狂亂的夜晚。

    面頰倏地滾燙起來。

    徐子安低頭看看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耳垂,悶笑一聲說:「來,我教給你怎麼玩,你就知道它不是看著漂亮而已。」

    他微微彎了腰,他的下巴輕輕地抵著她的肩頭,捏起她纖細的手指,伸過去說:「伸進小馬車車廂的門後,看看有沒有摸到一個小凸起?」

    鳳雪舞輕輕地摸了摸,的確有個小凸起。

    「乖哦,你可以用力地按一下!」徐子安貼著她的耳朵耳語,忍著想要張口含著的渴望。

    鳳雪舞感覺她的耳朵癢癢的,他熱熱的氣息噴撫在上邊,讓她心慌。

    她遲疑了一下,指尖用力地按了下去。

    徐子安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手拉過來,包在自己的手裡。

    只聽那馬車低低地響了一聲,車壁外邊兩側木板緩緩地往下降去,露出裡邊一層更小的車廂。

    鳳雪舞勾唇一笑,明白了這徐子安做小馬車的用意。

    顯然,他是通過做模型來徹底地熟悉馬車的結構,然後實踐她設計的機關的可行性。

    「謝謝你,你做的比我預期的要好。」

    鳳雪舞側了頭,輕輕對著徐子安擱在她肩膀上的面頰上蹭了蹭。

    徐子安忍不住手臂把她抱得更緊,得意一笑,說:「這頂部的機關在這裡。」

    握著她的手探過去,拉了一下車頂垂下的一個小套環。

    只見那車頂從中間緩緩裂開,露出裡邊的那層金屬車頂。

    「你不是要藏東西嗎?這兩側夾層加上頂部那一寸厚的夾層,應該夠藏了吧?」

    徐子安低聲地說著,看著她粉嫩的耳垂嚥了口口水。

    鳳雪舞笑笑說:「你真的太棒了,我本來覺得僅僅是兩側的夾層,做著已經很難了,你竟然又加了一處,這心思還不是一般的精巧。」

    徐子安自傲地笑笑,心道,這不是小菜一碟嗎?

    心底微微有些遺憾,時間真的是最恐怖的,他不過和她分開了四十多天,她就忘記了太多的東西。

    以她的敏銳眼光,此刻竟然會看不出自己這小馬車上熟悉的手工氣息。

    在她小時候,他可是為她雕了無數的小玩偶逗她開心,如今,她連他的手工刀法都認不出了。

    他的手輕輕地留戀地摸摸她手腕上的金絲手鐲,這樣精美的暗器都出自我的手,這麼大的馬車,我再找不到設置機關的法門,那不是笑話嗎?

    她要是猜到是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會再次哭著乞求他離開嗎?

    他矛盾地想著,既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和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那麼以前的一切只要他知道就行了。

    他淡淡地說:「不過,你交給我的圖紙,好像只是讓我在夾層加上軟布和這樣的機關,我很好奇,那樣你的東西取出來之後,你的馬車就這樣子丟在那裡?」

    鳳雪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嘿嘿,當然不會了,至少會劈了做柴燒或者完全拆了,這樣子丟在任何地方,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徐子安瞇眼看著她說:「小丫頭,你是不是挖到金子了?這樣結實的新車竟然只用一次?真是個不諳民生疾苦的公主啊!

    鳳雪舞尷尬地賠笑說:「嘿嘿,真的挖到了金子,直接讓錢莊的人去拉走就得了,幹嘛自己冒險?

    那東西的確不能被人發現,更不能對外人說,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啊!

    車子不毀了,明眼人不就順籐摸瓜地找到我了?」

    徐子安的眼睛極度不悅地瞇起,她在說,不能對外人說!

    他現在對她來說還是外人!

    外人!!!

    這一認知讓他極度的不舒服。

    他靜靜地抬手握了她的手,十指糾纏片刻。

    他低低地說:「丫頭,你看清楚了,我只示範一遍。」

    說完,他輕輕地握著她的手觸摸到馬車上,輕輕放開,他的手指飛快地在車身車頂幾處飛速地按壓了幾下。

    嘰嘰嘎嘎的幾聲聲響過後,那下拉的兩側車廂往上緩緩復原,車頂也很快地合上了。

    鳳雪舞驚喜地說:「會復原的機關!真的!太神奇了!」

    她歡喜地手臂向上後方一抬,環了他擱在她肩頭的脖頸,用力地吧唧一聲親了一下。

    旋即興奮地放開,開始把手伸向馬車,打開兩個機關,然後,又找到他示意的四個地方,細細地看了,飛快地按下。

    看著馬車打開又復原,那些細微的嵌合之處竟然沒有絲毫受損的破綻。

    鳳雪舞乾脆爬在那馬車跟前笑得合不攏嘴,這是不是代表著,以後,她再想夾帶一些金貴的東西,都有了極其安全的途徑了!

    徐子安抬手拍拍她的背。

    鳳雪舞一動不動!

    徐子安又抬手拍拍她說:「你怎麼了?不過是個玩具小馬車而已。」

    鳳雪舞笑笑說:「什麼玩具小馬車?這可是我的最寶貴最安全的運輸工具。」

    「我那幾輛馬車,都是按照這個改裝的吧!」

    鳳雪舞很快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她給人家的圖紙,那可是極其簡單的,顯然做出來和這小馬車是不搭邊的。

    「哦,本來是可以很快裝成和這個一樣的,但是,考慮到你是我們的客戶,是外人,所以,不允許擅自改動你的圖紙的,如果是自己人——」

    徐子安的口氣說得很是公事公辦,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令鳳雪舞抓狂。

    「啊——」鳳雪舞的心倏地沉落谷底,她原來——原來竟然真的是空歡喜一場啊!

    他竟然如此冷情地對她!

    外人!客戶!很好,很好,好得超出了她所有的預料。

    那失落和痛苦瞬間就裹挾了她敏感的心兒。

    她氣惱地起身,怒視著徐子安說:「你這可惡的傢伙,明明知道我需要多麼安全和完善的交通工具,竟然不早些和我商量改進的意見,還說我是客戶,外人——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外人嗎?」

    徐子安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發飆。

    神情惶恐地說:「可是——可是——舞兒,在你的眼裡,我是外人嗎?」

    「用我的話回我?你這死傢伙!我走了,算我看錯你了!」

    鳳雪舞決絕地一咬嘴唇,身子就要往外怒氣沖沖地衝出去。

    一雙有力的胳膊鋼鐵一般地箍住她的腰身。

    「放手,我是外人,抱我做什麼!我們公事公辦,明天我會讓人按時來拉走馬車,我以後再也不會見你了。」

    鳳雪舞狠狠地掙扎著,能抓就抓,能踢就踢。

    「呵呵,火氣還挺大的,我就喜歡你這蠻不講理的樣子!」徐子安胳膊腿很快就把她纏得動彈不得,更可氣的是,他還在低聲笑著。

    「滾一邊!」鳳雪舞掙扎不脫,立刻氣惱至極。

    掙扎中一手一不小心就摸到了胳膊上的手鐲。

    她低低地威脅地說:「徐子安,我再問你一次,你放不放?不放我可就不客氣了。」伸指撫摸著胳膊上的手鐲,全然忘記了那東西又多恐怖。

    徐子安聽她的聲音極冷,又看到她這樣的動作,魂飛魄散,立刻飛快地一把捏緊她的手腕,嚇得臉都白了。

    她竟然生氣成這個樣子!

    他慌忙解釋說:「舞兒,我是開玩笑的,你的五輛馬車我都是按這個小模型給你裝好了,真的,就剩最後的一個小零件,打造著極費工,工匠還沒有打造出來!」

    鳳雪舞驚訝地瞪眼看著他,旋即垂了眸,很快眨眨眼,嚥下眼底的委屈。

    半晌抬頭看著他說:「真的嗎?」

    徐子安點點頭,歎口氣說:「舞兒,雖然你當我是外人,可是,我沒有把你當成外人,我看到圖紙就開始琢磨,憑著感覺給你做到了最完善的地步。」

    他神色鬱鬱地放開她,走回了桌邊,拉過桌上的小馬車。

    背向著她說:「你回吧,明天讓人來提車就是了,我想這次你失蹤,如果不是需要我的身份幫助你做馬車改造,你可能根本就想不到找我。」

    他的聲音極其的落寞,整個房間似乎很快地罩著一股陰沉的感傷。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先說你是外人的,我是口誤,無意中說錯口的,你別生氣,你對我的好,我怎麼會不記得?」

    鳳雪舞遲疑地慢慢地走向他說。

    「無意才會吐真言,無論我怎麼樣地把你刻在心裡,捧在手上寵愛,你始終都沒有把我當成你心底可以信任依賴的人。」

    徐子安苦笑著說。

    他的手指靈活地從小馬車裡取出一個小人,無限憐惜地捧在手上看。

    鳳雪舞好奇地看過去,那小人雕刻得極其精美。

    她抬手一把抓過來,放在手心裡看。

    徐子安神色緊張地盯著她的眼神。

    只見她眼睛一亮,雙眉飛揚,瞳孔有些放大。

    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把那小人倒來倒去地看。

    徐子安不放過她的一絲神情,他的神色有著隱隱的激動和糾結,似乎在等著她能夠想起什麼來。

    「你的手真巧,這小人偶雕刻得真好看,你看這眉這眼,多可愛。」

    鳳雪舞滿臉笑容地看著他,發自心底的讚歎。

    徐子安的心一下又沉到了谷底。

    這是他從小到大,照著她的樣子刻出來的小人偶,她竟然做出第一次見到的樣子,絲毫沒有認出來。

    他疑惑地輕輕從她手裡接過來,看了好幾遍——難道,是我長時間沒有雕刻,手藝下降了,致使她認不出來?

    真的和以前雕刻的一樣啊!

    雖然,他並不想她真的認出他來,可是,看她看到自己做的從前她最熟悉的東西她都認不出來,他還是很失落。

    剛剛他還在為她看到小人認出他而擔心,現在,他又為她毫無反應而失落。

    他真的瘋了,一看到她,他的所有方寸都會大亂。

    她看出他臉上的失落,狡黠一笑從身後摟了他的腰,撒嬌地說:

    「你這個小人刻得是我以前的樣子吧?沒想到短時間的相處,你竟然把我記得那樣的清晰,看來,你真的對我是很在意的。」

    徐子安悲傷地說:「可是,無論我多麼在意你,你都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那晚一夜溫柔繾綣,一別兩天,你都沒有想起過來看我,你知道,我在研究馬車改造的事情,根本無法脫身去找你,天天都在想著你的笑臉突然地出現在這裡,可是,你就是讓我失望。」

    鳳雪舞嘟了嘴說:「還惡人先告狀!我以為那東西你會秘密地命手下人做了,不明白的話也會去問我,可是,你一面都沒露,我怎麼想?」

    徐子安的身體一僵,他緩緩地回轉身,也伸臂環著鳳雪舞的腰說:「你真的有想過我?」

    鳳雪舞點點頭。

    「我不信,那依你的性子想的話絕對會過來找我,你根本就沒有出一次客棧。」徐子安不滿地說。

    鳳雪舞冷哼一聲、羞紅了臉,說:「人家也想出來,可是,可是——」

    徐子安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說:「可是——什麼啊,快說——」

    鳳雪舞想到那裡疼成那個樣子,可是,她就是說不出來,那臉更是又羞又氣,憋得通紅。

    徐子安看她羞澀的樣子,忍不住低頭貼了她的臉說:「既往不咎,這次我立了大功,把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好,你說,該怎麼獎勵我?」

    鳳雪舞愕然抬了頭說:「你想要什麼獎勵?」

    徐子安抱著她輕輕晃了晃,湊近她耳邊說:「獎勵就是你不要生氣了,好容易見一面,就顧著吵嘴了,你可不乖哦。」

    鳳雪舞想到她剛剛對他的誤會和威脅,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羞態極其撩人,徐子安抬臂就抱起她往書櫃後邊走。

    一把把她丟在床上,狠狠地壓shang去說:「乖舞兒,哥哥想你了,很想。」

    說著含住她的紅唇,輕輕地舔舐著。

    鳳雪舞被他壓得骨頭酥軟,只好本能地順從他的吻。

    徐子安雖然是那晚才初經人事,卻是食髓知味,這幾天的思念糾纏,讓他時時地想抱了她好好地壓著滾幾圈。

    他的手伸到袍下,輕輕地脫去她長長的薄絲履,竟然露出截光光的白皙的腿來。

    大腦轟地一下,所有的血都湧上了他的面頰。

    他愕然地愣了一下,狠狠地張口俯身親了兩下。

    他的手愛不釋手地輕輕向上撫去,利落地伸手解去她的外袍。

    一邊驚訝地低聲咬著她的耳朵說她:「你——你竟然不穿褻褲,你這放蕩的小銀婦!」

    鳳雪舞被他的野蠻嚇了一跳,那晚借助酒意,他放浪形骸也就是了,此刻,竟然還是這樣的百無禁忌。

    她氣惱地說:「我就不穿褻褲,就銀婦,怎麼了?」

    徐子安一把扯起她的外袍,丟在一側,腆顏無恥地說:「我就喜歡小銀婦,真的很對我的胃口哦,早知道,剛剛在桌子旁邊,撩起你的長袍,我就可以要你了。」

    鳳雪舞得意一笑說:「你高興得太早了,我是沒有穿褻褲,可是,我穿了小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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