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葉午,驚得差一點喊出聲來。
皇后冷哼了一聲,雖然面容保持著一貫的尊貴,可眼中分明已經要噴出火來,道:「為何不能吃?難道本宮給公主拿的是毒藥不成?」
身後的葉芷蘭趕緊的拉了若溪一把,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若溪卻不為所動,繼續道:「公主血虛,為她配置的藥應該已補血益氣為主,可是我剛剛聞到裡面卻有川芎的味道。按理說川芎上行頭目,下行血海。止頭痛、散肝經之風,及血虛頭痛。能助清揚之氣,祛濕氣在頭。若治療血虛也無可後非。可是公主不禁血虛還胃熱,導致咳嗽。有以陰虛火旺之人、肝火頭痛、川穹要忌之。」
「若溪。」葉午趕緊的制止住她,壓低聲音道:「你不是大夫,你懂什麼,不要亂說。」
「我怎不懂?」若溪道:「我從小跟著爹學習這些東西的。而且,我爹還說過,川穹不易久服,久服則走散真氣,重者令人暴亡。葉師伯,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的。」
「很好。」皇后突然怪異的笑了幾聲,喝道:「不愧是葉太醫的侄女,醫術很高超啊。本宮不懂醫,也就只能任你污蔑本宮了。來人,把藥拿走。」
「皇后。」司徒紫玉慌忙的下跪,道:「若溪只是一個宮女,她能懂得什麼。皇后對兒臣多有關心,兒臣心裡時有數的。況且,兒臣這些時日一直服用皇后娘娘送來的藥,身體好了很多呀。」
「別假惺惺了。」皇后怒道:「一個太醫,一個太醫的侄女,兩個可都是懂醫術的人。哼,看來本宮是來錯了地方,表錯了意。回宮。」
說完,鳳袖一甩,人已決然而去。
「皇后,皇后。」司徒紫玉起身追趕了幾步,見人無可挽回,便手扶著門框,長長的歎了口氣。
若溪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不明白的看著皇后憤而離去的背影,還有司徒文碩那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她有些迷惘,扭頭看一旁的葉午。
葉午也是一副頹然,他看著若溪,搖了搖頭,不無遺憾的道:「若溪啊若溪,你、你這是要害苦了紫玉公主了呀。」
「我說的是實話。」若溪還一副不肯放棄真理的固執,道:「川穹原來就不應該多服的,若是久服會致命的。葉師伯,你能看著公主有危險麼?」
葉午瞪著若溪,怒道:「可是你不能······」
「好了葉太醫。」司徒紫玉打斷葉午的話,轉過身來看著三個人,道:「若溪也是為了我好,以前我們總是不知道怎麼拒絕皇后送來的藥,現在好了。雖然撕破了臉皮,卻好歹途了個安靜,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你就不要責怪若溪了,她也是為了我好。」
葉午既已聽到司徒紫玉這般說道,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他對於若溪在留宮中有些不安,便道:「無論怎樣,若溪已對公主造成了不便,不如,讓老夫領其回去吧。」
「恐怕不行了。」司徒紫玉長歎了口氣,道:「她跟皇后已經有兩次衝突,若再離宮,皇后也不會放過她。倒不如留在這裡,我也好保護她。」
葉午張了張嘴,想再多做一些解釋。可看一眼司徒紫玉略有疲憊的目光時,他又閉了嘴。輕輕的歎了口氣後便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