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皺起了漂亮的眉頭,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外面有人高聲通報:「皇后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葉午一驚,已經容不得多想,便見雍容華貴的皇后和風流倜儻的司徒文碩兩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三個人趕緊的下跪行禮,若溪雖然不願意,也被葉芷蘭強拉著跪在了地上。
皇后進到裡面,一雙鳳目環顧了一下四周,便道:「咦?怎麼只有一群奴才在這裡?紫玉公主呢?」
「回娘娘,紫玉公主去後面用膳去了。」跪在地上的葉芷蘭回道。
明明只是一句回話,卻不料會引了皇后的怒氣,她猛一拍桌子,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本宮有讓你回話麼?竟然不分尊卑的開口,是不是嘴皮子癢癢了?」
「娘娘饒命。」葉午趕緊替女兒求饒:「娘娘,是小女不懂事,惹了娘娘搵怒,還請娘娘大人大量,饒了小女。」
「饒了她?」皇后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道:「葉太醫,你是皇上最器重的太醫,又是紫玉公主的親姨丈,也算了半個皇親國戚了。已經活了這麼多年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裡要清楚。別以為弄個有姿色的女人進來,就可以萬事太平。「
葉午渾身一震,知道皇后話有所指,趕忙道:「老臣不敢,若溪是老臣的侄女,老臣還希望能將她帶回家去,好好管教。」
「還領的回去麼?」皇后冷笑一聲,道:「都已經送進來了,何苦再要回去呢?是覺得本宮這裡不待見她?」
「老臣不敢。」葉午的聲音裡都有些顫抖,忙解釋道:「娘娘誤會了,老臣只是怕若溪一個粗俗女子,會惹了娘娘不高興。」
「哼。」皇后瞪了他一眼,眼睛又轉向若溪,道:「若是模樣俊美,幾步舉止粗俗一些又如何呢?還是有人喜歡,不是麼?」
「母后,你何苦為難葉太醫呢?若是有漂亮的女子,誰不願意往宮中送呢?」說話的是一臉笑容的鄂司徒文碩,他的聲音柔和而動聽。如果不是因為曾經那嗜血的一幕,若溪真的會以為他是個好人。
「說的也是。」皇后一甩衣袖,坐到椅子上,看著地下跪著的三個人,道:「都起來吧,這畢竟是在華玉宮裡,跪的時間久了,紫玉公主該不高興了。」
「是誰在叫我的名字呢?」華麗麗的聲音從後庭傳了過來,用過早膳的司徒紫玉便走了出來,看一眼皇后,便俯身施禮道:「原來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哥哥。」
皇后嘴角牽起一絲笑意,道:「紫玉公主吃飽了?」
紫玉點頭微笑,順便瞟了一眼從地上起來的三個人,見葉午和葉芷蘭都有些膽戰心驚的樣子,就已知道剛剛皇后定是在此撒野了。只是,三人中唯有若溪一臉的沉靜,絲毫沒有一定點的害怕。
皇后一雙丹鳳眼睛看著若溪,雖然她一張俏臉惹人愛憐。可面容中卻清冷了很多,尤其眉眼之中有一股隱約的恨意。讓人雖貪婪她的美色,卻又不得不望而生畏。
「皇后,太子哥哥,快請坐吧。」司徒紫玉慌忙的招呼,又扭頭吩咐一旁的杏兒:「杏兒,昨日父皇賞賜的碧螺春呢?快泡些過來,給皇后和太子殿下嘗嘗。」
「不必了。」皇后揮手拒絕,瞟了一眼司徒紫玉後,便手指著身後的宮女手中的托盤,道:「本宮來不是來喝茶的。紫玉,你看,這是本宮特意為你從天山尋來的千年人參。你身體不好,要多補一補的。」
「謝皇后恩賞。」司徒紫玉恭敬的從宮女手中將千年人參接了過來,只是臉上卻並沒有太多的喜悅。
「還有。」皇后又道:「這些藥草是專門治療你的血虛症的,本宮尋了好久才尋到了這味方子。你讓人拿去煎了,幾幅藥下去便好了。」
「紫玉都不知道該怎麼謝皇后娘娘了。」司徒紫玉又接了過來,並將人參和藥都遞給了一旁站著的若溪手中。
若溪接過來,卻並沒有將這些東西拿走放到一旁,而是將那幾包藥拿起來,放到鼻子上聞了一下,稍稍皺起了眉頭。
雖然只是細小的動作,皇后卻已看到了眼裡。她有些奇怪的瞪著若溪,問道:「怎麼了?你可聞出了什麼?」
若溪抬頭看皇后,凌然的道:「這藥,公主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