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玄衣進了房間,西唯一臉邪惡魅惑的笑:「妞,今天怎麼這麼熱情啊?」然後故作嬌羞看她一眼,「本大爺都沒有心理準備。」
玄衣站在床前,冷冷道:「你躺到裡面去。」
西唯勾勾嘴角:「等不及了?好,本大爺這就躺進去。」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玄衣臉色微紅,滿臉怒氣:「不要脫了!睡後面去。」
西唯停手,乖乖上床躺到後面,滿臉笑意:「好,妞,我等你給我脫。」
玄衣把劍拔出,放在床中間,惡狠狠的沖西唯說:「你要敢越過我的劍,我砍了你!」
然後穿著衣服躺在床的邊緣。
西唯心裡也明白玄衣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可能真對他那麼熱情,只是偶爾逗逗她,看她臉紅的模樣覺得分外可愛。
二人一裡一外躺著。黑暗中,只能聽到彼此微弱的呼吸聲。
玄衣一手抓著劍柄,手心裡直冒汗,想起在冰天雪地被包在雪球裡發生的事大氣都不敢出。
自己這樣做,算是羊入虎口麼?萬一這魔王要半夜發情,做出什麼過份的事……
哼,他要真敢有什麼過份的舉動,自己一定毫不留情刺他一劍。
其實,剛才,在客房的時候,玄衣看著西唯,猛然間就想起了那兩個女人說的話。
難道,你是真想讓我們洛雪城的所有人都葬身在這魔王的刀下?!
她心裡有那麼一絲慌亂,說真的,她覺得她太不瞭解西唯,西唯性格陰晴不定,她捉摸不透。
他,會不會在晚上,趁機殺了洛雪其他人,玄衣不敢確定,卻又不得不防著。
唯一的做法,就是自己親自看著他,所以才會提議讓他和自己睡一個房間。
西唯躺在後面,也自是猜到玄衣如何想的。看來,她對自己防的很深呢。
不過,有所警覺也不是什麼壞事。妞,看來你成長了很多。
西唯一個輕輕的翻身,玄衣都緊張半天。就這樣,幾乎整夜未眠,到天快亮的時候,才受不住困意沉沉的睡著了。
西唯整晚表現都很乖,只是安安靜靜的睡覺,並未有何其他舉動。
死亡之林這一行,確實很累了。
第二天一早,睜開眼睛,卻見玄衣正沉沉睡著,眼上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西唯勾勾嘴角,好看的手指輕輕伸在玄衣臉上,溫柔的拂過她的閉著的雙眼。
笨蛋,一晚上不睡,就為了監視我、防著我,最後還不是困的睡的死沉,任由本大爺輕薄。
機不可失,西唯當然要做點什麼,否則擱平時稍微有點碰觸可能又是一巴掌。
西唯輕輕移身過去,看著她安靜的睡顏,百看不厭。
然後,俯身,唇留在她的額頭,細細碎碎的慢慢往下移。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到嘴巴。
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觸碰,最後,微微向裡延伸。
玄衣在夢中輕哼一聲,皺皺眉。
西唯抬起頭,捏捏她的鼻子:「妞,這次就先放過你!」
然後,下床,整整衣服,出去了。
米諾一大早就在客廳等著,一臉焦急,向杉婆婆告狀:「婆婆,昨晚娃娃和那魔王在一塊睡了!」
杉婆婆淡然的喝著早茶:「哦。」
「婆婆,您怎麼就不著急呢?娃娃被他欺負了怎麼辦?誒?都這麼會兒了怎麼還不出來?」
杉婆婆只是微微一笑,不多言語。
西唯一進客廳,就見米諾在裡面急躁的走來走去。
一見西唯進來,就趕緊往外走:「娃娃!」
西唯伸出胳膊擋住他:「她還沒醒,讓她多睡會兒?」
米諾一臉吃驚,有點反應不過來:「啊…啊?」
西唯故意伸個懶腰,裝著疲憊的樣子,語氣含糊不清的說:「我們昨晚很晚才睡的,所以,有點累。」米諾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很容易想到那方面,往後退了兩步:「你…你們……」
西唯輕輕點點頭,然後進裡面找了個椅子坐下。
米諾一時有點緩不過勁,悲憤欲絕。
玄衣沉沉睡著,夢到有蒼蠅不停的在她臉上停留,她不斷躲閃著,一不小心,腳後一空,掉進了一個深坑。
一條花色大蛇緊緊纏繞著她,吐著星子就直逼她的臉。玄衣嚇得大叫,卻動彈不得。那蛇在她臉上舔著,濕漉漉的舌頭,讓人毛骨悚然。
過了一會兒,那蛇慢慢變成了人形。居然是…西唯。西唯邪惡陰冷的笑著朝她走過來:「妞,你是本大爺的女人,本大爺封你做蛇後!」
西唯是蛇王…玄衣嚇得滿頭大汗,猛地睜開眼睛。
摸摸額頭,還好是夢,然後猛地扭頭,卻發現本該睡在床上的西唯不見了。
玄衣當下心裡一陣慌張,拎起劍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自己真沒出息,還是睡著了。西唯,你若膽敢真做出傷害洛雪的事,我定不饒你!
玄衣提著劍進了客廳,一眼看到正坐在椅子上完味看著她笑的西唯,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沒事。
米諾耷拉著腦袋一臉憂傷的抱著小雪兔坐在角落裡。
一看到玄衣,小雪兔開心的叫了兩聲。
杉婆婆放下茶杯:「玄兒起來了,那咱們準備吃飯吧!」
米諾一聽這句話猛然抬起頭,要平時,肯定是後半句話讓他突然來了精神,而今天,卻是前半句話。
玄衣只顧擔心西唯是否會傷害其他人,出來有點匆忙,衣冠不整的。
一看玄衣這個形象,米諾有點相信西唯說的是真的了。
米諾看玄衣半天,看著她淡淡的黑眼圈,小心翼翼的問:「娃娃,你昨晚,是不是很晚才睡?」
玄衣一驚,米諾怎麼知道,又一想,自己現在這個狼狽的樣子一眼就能看出來吧。
看玄衣猶豫一會兒,最終,還是肯定的點點頭,米諾又問:「那…你現在是不是很累?」
玄衣點點頭,捏捏肩膀:「是啊,又累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