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色的眸子略微緊了下,他不自然地別過頭兀自嘟噥:「明明傻傻的,怎麼到關鍵時刻腦子就靈光了……」
「真的啦哥哥你還是溫柔點比較正常,邪氣輕佻你比不過花花,冷酷霸道你又比不過狐狸,狂妄火爆你更比不上小哀了,還是恢復你本性好啦。」鈴鐺老氣橫秋地叼著泥糖嚼啊嚼,小手指在他胸口劃比了下,做出要真心對待自己心意的動作。
伊鎖祭淡淡吐出一口氣,腦袋一歪趴在了鈴鐺的肩頭,白皙乾淨的側臉拱了拱她的下顎,聲音縹緲地彷彿來自天際:「我也想啊,可是身在世上總有些事是無能為力的,比如生死……」
「不會啊,人家聽說妖獸就永遠不會死呢,能活好長好長的時間。」
「呵。」他輕笑著捏了把鈴鐺的小鼻子,翻身整個人靠在她的身邊,揚起胳膊墊在頭下,青藍色的眸子裡倒影著的是遼闊無際的蔚藍天穹:「其實啊,妖不是不會死,有了戰爭,有了血腥妖照樣會滅亡,跟人類沒有區別。」
「咿,妖也會滅亡啊?」鈴鐺不明所以地眨了兩下眼睫,在小哀逼她看的書籍裡有提到過只有妖力暴強的妖獸才能殺死比他等級低的妖獸,不過因為大多強大的都是心高氣傲,不會因為丁點小事就處理掉低等級的同類,最多也是處以極刑。
伊鎖祭扯了扯帽簷上的黑邊,有些不習慣這麼直接地在陽光下打量自己的袍子,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黑暗裡張望陽光的。
他乾淨的臉上揚起一抹笑,沒有戲謔沒有諷刺更沒有敵意,只有膩死人的寵溺:「小妹妹,你這麼可愛,跟我走得了,保證給你吃好喝好睡好。」
「不要……」鈴鐺吐掉啃乾淨的小細木,努了努嘴,很是委屈地說道:「人家還要等小哀呢,跟你走來走去,小哀會找不到人家的。」
「小哀哦,第二次從你嘴裡聽到他名字了,人麼?」他口氣淡定的彷彿就算說是鬼他也只會點點頭外加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