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厲害。」風鈴又坐到角落裡,月月跟過去,把手中的東西往她懷裡一塞,「換上。」
打開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衣服。風鈴感激的朝她笑笑,拿起來直接披在身上。
坐到她旁邊,月月沒骨頭似的靠在她身上,對上她還十分紅腫的眼睛,「喂,想出去嗎?」
「幹嘛,你要劫獄啊?」
「呵呵,我這麼美,到夜無涵那去拋幾個媚眼,他就放人了,還用得著劫獄?」
提到那個人,風鈴心裡就像被縫衣針紮了一樣,甚至扎出了血珠,見了紅。
「他哪顧著看別的女人啊,老早就被那個珠珠勾走了魂!現在連眼睛都瞎了!」
月月瞅瞅她,砸吧下嘴,伸出手把她摟在了懷裡,「不在乎,就不會難受了。」
她昂起頭,鼻音濃重的說,「誰在乎他了?」風鈴不像之前那麼抗拒跟她親密,順勢靠在他的懷裡,此時也確實需要一個懷抱安慰下她受傷的小心肝。
「我有說是他嗎?」月月突然煩躁的別開臉,口氣也生硬很多,「我看,你還是多呆在這裡幾天吧,也好讓你長個記性!」
「什麼記性?」
「記住這個男人有多差勁!」月月沒好氣的說。
風鈴沒吱聲,窩在她懷裡,不時的抽噎幾下,象徵性的以示委曲。
月月擰著眉,站起來,「今天過後,再也不許想他了。」
風鈴不敢相信的瞪著她,天啊,自己都混進監牢了,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
「喂,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可是最倒霉的那個!被人冤枉成了殺人兇手,說不定哪天就掉腦袋了,你能態度好點嗎?」
「你死不了。」
丟下這句,月月繃著臉就往外走。風鈴也賭氣的不想再理她,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猛地一拍腦門,「呀,差點忘了。喂!小月月,你幫我照顧下那個臭小了,別讓他惹出麻煩來!」
月月走得筆直,連頭都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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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仔細的替馨兒包紮了頭上的傷口,然後被夜無涵責令檢查下她為什麼不能說話。
最後,只是搖了搖頭,「回涵王,小郡主的聲帶並沒有受到損傷,按理說,她應該是可以開口說話的。」
夜無涵的臉色暗沉,口氣透著絲絲涼意,「那為什麼就不能說?」
御醫想了下,說,「下官以為,怕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讓她害怕與人溝通。」
珠珠守在女兒身邊,感覺到她明顯的畏懼,朝夜無涵那裡靠了靠,抓著他的衣袖就是不肯撒手。珠珠咬著唇,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看到女兒這個樣子,她比誰都心痛,可當時那種情況,她沒得選,為了自己和女兒未來的生活,她只能那麼做……
眼淚止不住的流,馨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御醫開了些方子,隨後就被管家送出了府。
夜無涵親自用熱毛巾,動作輕柔的拭去了馨兒臉上的血漬,然後將她抱到了床上,慈愛一笑,「馨兒,乖乖睡一覺,明天起來後,頭就不會疼了。」
馨兒望著他,聽話的點了點頭。
回身,看著一身狼狽的珠珠,她的臉色慘白,身子搖晃著,好像隨時都會倒下去。他擰了下眉,估計現在問什麼,她都不會回答清楚。
「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再過來看馨兒。」
珠珠垂下頭,輕輕應一聲,「嗯。」
他離開後,珠珠緩緩坐到床邊,握著女兒的手,眼淚撲籟籟的掉下來,「馨兒……原諒娘好不好?娘也不想那麼做,娘沒有辦法啊……」
馨兒的目光還是有些畏懼,珠珠的眼睛掉得更凶了,「馨兒,娘不想傷害你的,真的,可是……可是……如果不那樣做,你就再也沒有爹爹了,他會不要我們,會拋棄我們,我不能讓那樣的事發生……所以我就……」她握緊她的小手,「馨兒,跟娘說說話行嗎?不要不理娘。」
馨兒抽回手,低下頭不敢看她。
「馨兒……」珠珠抹了眼淚,板過她的肩,強迫她看著自己,「馨兒,你聽好了,要想留住現在的王爺爹爹,留在王府裡,你凡事都要聽娘的。還有,今天發生的一切,不能對別人說,聽懂了嗎?不管是誰,都不能說。」
馨兒垂著頭,始終不說話。
「馨兒!聽到娘的話了嗎?」珠珠急了,上前搖晃著她,「要是被別人發現是娘做的這些事,娘就會被人抓走,你也會被送回到那間破院!」
馨兒霍然一震,總算是緩緩點了點頭,可就是不開口。
「馨兒,說話啊!」珠珠突然想起剛才御醫的話,倏地倒吸一口涼氣。
馨兒不會是真的因為受到驚嚇而無法開口講話了嗎?
馨兒又垂下頭,不再看娘一眼。
珠珠猛地抱住她,眼淚「唰」地流下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娘也不想,馨兒,原諒娘好不好?乖,跟娘說說話好嗎?」
馨兒任由她娘抱著,小嘴抿得緊緊的……
涵王府的監牢外,夜無涵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面頰的掙扎與糾結來回浮現,可很快,又被冷意取代。如此反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在她被押後跟來這裡。
身前一道影子晃過,飛鷹出現,「王爺,宣王來了,這會正在前廳。」
「熠宣?」夜無涵眉頭輕蹙了下,不用想也知道他這麼晚來是為了什麼。
來到前廳,夜熠宣上前兩步,也不客套,「王兄,聽說你把風三娘關進了牢房?」
明顯帶有質問的口吻讓夜無涵不悅的闔了下眸,「涵王府的事,這麼快就傳到你那了?」
「哎呀,王兄,你就別跟我轉彎了,」夜熠宣有點急了,「你真的相信三娘會殺人嗎?」
將他的過份關心看在眼裡,夜無涵落座,抬眸,「相不相信,代替不了事實。」
「事實?事實就是她沒有殺人!」夜熠宣的口氣異常堅定,「別看她平時咋咋呼呼的,可那女人的膽子比誰都小,遇到麻煩也是第一時間閃人,怎麼可能會去殺人?還有,殺人的動機呢?因為嫉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