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別碰我!」風鈴死死揪住身上那一點點布,竭力的掙扎。
「嘶~」衣衫撕碎,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膚,在夜晚,在燭光下,散發出一片迷人的光暈。
珠珠縮在一邊,瞪大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這一晚,她由之前那個善良的珠珠,變成了魔鬼。甚至於,她傷害了自己的女兒!她心裡很明白,她正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今晚過後,她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夜無涵冷冷的注視著,即便人前的涵王再風度優雅,他究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爺,他的地位,他的高傲,都不允許被任何人踐踏在腳下。
「媽的,都滾開!」風鈴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四周的目光,感覺就像鋒利的刀刃,刺穿她的皮肉。
就在她胸前最後一塊布也要被拉扯掉時,不知從哪分來一塊小小的石子,正巧打在那人的手上,只聽「哎喲」一聲,他抱著手腕退到一邊。
夜無涵倏地抬頭,銳利的目光投向黑漆漆的遠處。
管家這時已帶人趕到,趕緊扶起珠珠,又命人抬走纖旋的屍體。
「娘!」比寶不知從哪鑽了出來,推開那幾個侍衛,不由分說的就脫下身上的小衣服,擋住了他娘,回眸的那一瞬,他全身的氣焰被點燃了,「你打我,我能忍。但你這樣對我娘,我絕不會放過你!」
比寶的挑釁和威脅,讓夜無涵挑起眉,眸底竄動的火苗,嗜血的目光,冷酷的神情,讓他看上去就像剛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魔。
他抬起眸,冷漠的看著風鈴,「聶愫愫,這才是真正的你嗎?」
「聶、聶愫愫?!」所有人都震驚了。
問春和初夏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她、她是胖王妃?!」
風鈴動作僵硬的把撕裂的衣服整理好,一點點扭過頭,哭紅的眼睛,陌生的眼神,讓夜無涵心頭一顫。
她輕輕伸手搭在比寶的肩上,「兒子,聽好了,不要學會恨,那是在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對於一個分不清是非的傻瓜,我們應該可憐他。」
夜無涵的手緊緊攥成了拳,她臉上的輕蔑已經觸到了他底限。
「把她押起來!」
「是!」
侍衛就要上前,比寶伸開小手,擋在風鈴跟前,「誰都不許碰我娘!」
「拉開!」夜無涵冷冷轉身,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該死!不許碰我娘!敢碰她一下,我就殺了你們——」比寶像頭暴怒的小獅子,拚命的保護著風鈴。兩個侍衛走上前,像拎小雞一樣就拎起他。
「比寶!」風鈴怕傷到兒子,咬緊牙,「我跟你們走!」
「比寶……」問春和初夏忍著眼淚跑過去,趕緊護住他,「比寶,不要衝動!」
「比寶,娘沒事!」風鈴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安撫兒子,朝他眨眨眼睛,「等娘明早回來陪你吃早飯!」
「娘——」比寶的小拳頭漸漸握緊,咬著唇,冷靜了下來,「娘,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嗯,」風鈴點點頭,隨即朝兩個丫鬟遞了個眼色,然後便被押了下去。
問春趕緊說,「比寶,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
初夏也接著勸道,「是啊,王爺也許只是一時氣憤,他不會真的要治三娘的罪。」
比寶一咬牙,扭頭就朝大門外跑去。
「比寶!你去哪?」
花園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地上殘留的血漬,還在提醒著剛才發生在這裡的一切。
不遠那座最高的假山頭,一個懶洋洋的身影活動了下,伸了個懶腰。
月光映在他美麗妖孽的臉龐上,彷彿瞬間就被吸噬掉了所有的光華,變得黯淡,失色。
他打了個哈欠,微微昂起頭,嘴角扯出一道難以猜度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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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被侍衛們關進了牢房,環視一圈,撇撇嘴,做為穿越後的女主角,沒進過古代監牢參觀,那還叫穿越啊?
她把地上鋪得乾草堆到一起,疲憊的倒下去,胳膊枕在腦後,兩眼茫然的睜著。腦海裡,夜無涵無情的樣子,一遍遍掠過,眼神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殺人犯,連過堂都給免了,直接就能定她的罪!
越想越氣,風鈴翻了個身,氣鼓鼓的面朝牆裡,「該死的夜無涵,最好是讓那小妖精騙得你連條褲衩都不剩!」
說著說著,眼淚又不爭氣的淌下來。她賭氣似的抹了抹,吸吸鼻子,「姑奶奶的就瞪大眼睛看著,有你哭的時候!」
「這麼大氣性呢,」牢房裡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蹭」地坐起來,不可置信的一聲驚呼,「小月月?!」
牢門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月月堂而皇之的倚靠在門口,一對美眸妖嬈的瞅著她。
她使勁拍了兩下臉蛋。
疼。
「天啊,你怎麼在這兒?」
「聽說你坐牢了,怕你一人無聊,過來陪陪你。」
風鈴倏地反應過來,趕緊起身過去把她往外推,「你快走!讓別人發現,你就完蛋了!」
月月嬌滴滴的一笑,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額頭,「笨蛋,我能來這兒,自然是有我的本事了,怎麼會讓別人發現?」
本事?
風鈴揉揉頭,瞬間想起什麼,全身上下掃了一圈,眉頭一挑,「你讓人佔便宜了?」
「哈哈……」月月被她逗得大笑,走過去撒嬌似的摟住她,「喂,你真是寶貝啊,都這會了,還能開玩笑?」
風鈴一皺眉,不高興的推開她,「誰跟你開玩笑?我說,就算你曾經想過要混妓界,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吧?」
月月掩面偷笑,高出她一個頭的身高,充滿保護性的貼近她,「我啊,才不會像某人一樣傻呼呼的呢。」
風鈴歪著頭瞅瞅她,挑眉,「什麼意思?你在笑我?」
她甩著香帕,似笑非笑,「意思就是,我沒讓人佔便宜,也沒人能佔得了我的便宜,除非我想,否則,誰也碰不得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