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色深V休閒服搭配一件休閒長褲,柏瀚隨意地將洗過的濕發擦拭一遍便坐在客廳綿軟的蘇格蘭地毯上,一隻手肘支著桌面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操控滑鼠慵懶地瀏覽網頁。
桌上的手機響起,他戴上耳機接通蘇絲的來電。
「什麼事?」他蹙了蹙眉頭,語氣裡有點責備蘇絲忘記他獨處時不喜歡被打擾。
「昨天出現在你房裡那個小綿羊好像遇上了麻煩喔。」蘇絲在電話那頭顯得相當的興奮。
柏瀚眼神一凜,停下手邊的動作,「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別忘了我最擅長的就是追蹤,我馬上把影像傳送給你。」蘇絲的警覺性很高,任何一個接近她老闆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因為那是她的職責。
滑鼠輕輕點了兩下打開蘇絲傳送過來的影像,柏瀚一眼就看到那個女孩,她此刻正在十二樓的走廊上,姿態躲躲閃閃的,神色有點怪異,那樣的她讓他不免產生一絲好奇。
緊接著他看到轉彎處走出一個大聲嚷嚷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原來是遇上發酒瘋的客人了。
看著她閃身躲進轉角處的角落裡,柏瀚的眉心擰成一個結,如果那個喝醉酒的男人從那裡經過就一定會發現她,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看到這裡他的心不知為什麼竟然為那個女孩隱隱不安起來。
蘇絲的聲音傳來,「老闆,要不要我去……」
「嗯,無論如何確保她的安全。」柏瀚盯著監視器的影像,這是他第一次為一個不相關的人如此擔心。
很快蘇絲也出現在螢幕上,受過專業訓練的她輕易就制伏那個喝醉酒的客人,將女孩帶到安全的地方,看著蘇絲順利地幫助那個女孩脫離魔爪,他輕舒一口氣。
他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清純的一個女孩會選擇在飯店做這種又累又髒的工作,還要不時忍受一些無賴客人的騷擾,但每次看著她的臉,他對她的好奇就增加一分,他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產生如此的好感。
把事情處理得乾淨俐落,蘇絲回到她的房間向他匯報情況。
「那個女孩叫於悠雪,二十三歲,念的是餐旅管理學系,是被分發到這裡的實習生。」蘇絲言簡意賅地交代完畢。
「於悠雪。」終於知道她的名字,柏瀚喃喃自語。
「老闆,你不會是看上她,對她一見鍾情了吧?」蘇絲逗著他。
柏瀚難得地一笑但沒有表態,如果他說他吻過她,蘇絲一定會直接暈倒。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近女色,如果有人知道他用女色擺脫女色,肯定會讓他們嚇一大跳,更不用說他還為她吃醋了。
「我可以幫你們製造機會喔。」蘇絲挑挑眉頭。
「你別搞花樣。」柏瀚瞪了蘇絲一眼,而後轉身離開房間。
電梯口,於悠雪跟另一個房務員正在等電梯,兩人有說有笑的。
柏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在飯店裡走了許久就只期盼著看能不能跟她偶遇,就在剎那間他又看到那張清秀的小臉,很明顯她也注意到他了,可是她卻裝作沒看到他的樣子,繼續跟身邊的男同事聊天,看著她忽略自己忽略得如此徹底,柏瀚忽然覺得有些受傷,如果她能夠把她的友善分一點點給自己的話該有多好。
柏瀚走到他們身後,雙手環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的側臉。
看到有客人在身邊,男房務員伸出手將於悠雪拉到一旁,對柏瀚禮貌地笑一笑,然後兩人繼續小聲交談著,只是柏瀚的視線落在遲遲沒放開於悠雪的那隻手上。
「拿開你的髒手。」他低罵一句。
於悠雪尷尬地縮回手,卻仍然裝作沒有看到他。
柏瀚向來是天之驕子、是受人追捧的對象,從來沒有人敢把他當空氣,現在忽視他的是他有好感的女孩,他頓時感到一種強烈的挫敗感,他不知道怎樣去贏得她的好感,只知道自己很想把她身邊的蒼蠅全部趕走,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他一把拉了於悠雪就走了進去。
「這位先生,您這是在幹什麼?」後面的男房務員衝上前來,想要拉住於悠雪。
「出去,現在是我們的私人時間。」柏瀚一把將他推了出去,而電梯門也正好關上,將那礙事的男同事隔絕在外。
於悠雪抬頭望著他,眼裡有著複雜的感情,「我跟你又不熟,你為什麼要一直糾纏我?」
柏瀚粲然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這樣黏著你。」
「你這人很無賴耶,我跟你非親非故,幹嘛老是這樣纏我,還有上次、上次……」於悠雪想起他吻她那一幕,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上次怎麼了?」柏瀚湊近她,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的臉。
於悠雪手捂著嘴唇,抬眸望著他,「上次,還有上上次,你、你親我了。」
柏瀚垂眸看著她的眼眸,扭頭笑了,「我承認第一次是利用了你趕走我不喜歡的人,而第二次實在沒辦法,你太吸引人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可以隨便親吻別人啊。」看著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於悠雪氣得抓狂。
「如果我非要呢?」柏瀚握著她的雙肩,幾乎又要親上她的唇。
於悠雪怔怔地望著他,瞪著一雙眼,雙手摀住自己的嘴唇,堅決不讓他得逞,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頓時響起。
柏瀚鬆開她接著拿出了手機,他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電梯,還不忘回頭跟她揮手道別。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過度緊張的於悠雪這才靠在電梯扶手上,支撐著自己發軟的手腳。
◎ ◎ ◎
飯店的董事長辦公室傳來激烈的爭吵聲,爭吵到最激烈的時候忽然一陣靜默,只是這短暫的沉靜並不能平復憤怒的心緒,柏瀚轉身甩門而去。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之後,柏瀚一個人在地下室的酒吧裡喝個酩酊大醉,等到米高跟蘇絲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如同一灘爛泥癱在吧檯上。
兩個人一左一右將他架回套房,將他重重地放在沙發上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喘著大氣。
「老闆,我知道你長得好看,但也不用這樣欺負人啊,我們兩個費了多少力氣才將你從那個色女多多的地方抬了回來。」蘇絲大發牢騷,其實她對柏瀚沒有任何不滿,只是他害他們找了一下午、擔心了一下午,她此刻才會將心裡面的情緒發洩出來。
柏瀚喝得滿面通紅,他從來沒有那麼不自製過,看來他是真的很煩惱才會喝醉。
米高雙手插腰,「拿解酒液給他喝吧,不然明天他會很難受。」
低頭看了柏瀚一眼,蘇絲也歎了口氣,「找房務員送上來吧。」
「你看著他,我去打電話。」米高準備去打電話。
「不用,我有合適的人選了,也只有她可以好好『照顧』我們這個惡劣的老闆了。」蘇絲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她事先保存的號碼。
「于小姐對嗎?頂樓總統套房的客人喝醉了,他需要功效最好的解酒液,還有房間也需要你清理一下,那麼他就交給你羅。」掛斷電話,蘇絲沖米高壞壞地一笑。
「沒我們的事了?」米高看著蘇絲。
「嗯,沒事了,我們撤吧。」蘇絲拉著米高往門外走去。
「你確定我們的老闆交給那個人很安全?」米高放心不下,關切地問。
「對,你放心好了,說不定明天老闆還會給我們加薪。」蘇絲偷笑,雖然她不敢在自己老闆房裡安裝針孔攝影機,但她能夠想像接下來的畫面一定相當地香艷。
根據女人的直覺,蘇絲已經嗅到老闆對那個女孩非常在意,所以製造機會讓他酒後亂性,如此難得的機會,以他們的老闆的帥氣有哪個女人能夠抗拒,她希望她的老闆能夠就此順利得到美人。
於悠雪輕敲三次門,說明自己是房務員後,拿著解酒液跟水杯走進房間並帶上門,要單獨面對他這個危險人物,她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安,可是這畢竟是她的工作,所以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走進這間總統套房。
從剛才的電話中得知他醉了,這讓她有點疑惑,先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才過沒多久就醉了。
當於悠雪走進客廳便看到他躺在沙發上,滿身濃烈的酒氣,看到那張臉,於悠雪有點怯步,但因為工作她不得不上前。
「先生,您沒事吧?」她將解酒液跟水杯放在茶几上,半蹲在沙發前輕輕地拍著他的臉。
好燙,略高於常人體溫的溫度讓她蹙了蹙眉頭,看著他一張紅通通的臉,她決定讓他先吃藥,「先生,起來喝點解酒液吧。」她環顧四周發現房裡沒有其他人之後,她坐在他身邊,將他的頭輕輕托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別管我,我還要喝。」柏瀚輕聲呢喃。
「先把解酒液喝下去,不然明天你會頭痛的。」於悠雪將解酒液送到他嘴邊。
「好渴。」柏瀚聲音有幾分嘶啞。
「先把解酒液喝了,馬上給你喝水。」於悠雪在他聽懂她的話張開口之際,將解酒液倒進他嘴裡,並端起水杯送到他嘴邊。
他很快喝光一杯水,而且在喝光水以後,滿足的他慵懶地張開雙眼在她臉上打量片刻,他的表情有著別人無法參透的意味,他好像認識她又好像不認識的樣子,但看著她的眼神別具深意。
他坐起來背靠著沙發,自己伸出手想要解開鈕扣,可是手臂很快垂了下去。
「脫掉衣服。」他微仰著頭,聲音有著吸引人的磁性。
於悠雪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摀住胸口站了起來,面對這個輕易就奪走她初吻的人,她不知道下一個意外會是什麼,來照顧他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
她傻傻地搖了搖頭,「我不脫。」
「幫我脫掉衣服,全部脫掉,真的好難受,扔了,全部扔掉。」他微仰著頭卻緊閉雙眼,顯得很不舒服的樣子。
原來是幫他啊,於悠雪暗暗地吐了口氣,對自己的胡思亂想忍不住想笑,但她知道此刻不是笑的時候。
「可是我……」於悠雪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做。
「幫我脫掉,馬上。」柏瀚無法忍受身上的酒氣。
這是她工作範圍以外的事,但不管怎麼說,通知她來的那個女生為她解過圍,她是知恩圖報的人,必須回報她,於悠雪咬咬牙,硬著頭皮伸出手為他解開襯衫的鈕扣。
一顆、兩顆、三顆……從來沒有給男人脫過衣服的她此刻紅著臉,雙手是顫抖的,因為她已經隱約看到他結實的胸肌還有胸口那一處紋身,她修長白皙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霎時間如同觸電般引起她內心的顫抖。
她緊握著他的衣領,傾身上前費力地想幫他從他背後將衣服脫下來,他卻一下子重重地趴到她懷裡,一個重心不穩,她跌坐在地毯上,頓時場面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啊。」腦袋轟的一下,她想後退抽出自己的身體,但她只要一往後移,他就會重心不穩而跌倒,迫不得已她只好維持原狀,用自己的身體穩住他。
關切地看了一眼他仍然微紅的臉,她試圖用力將他抱回沙發上,可是當她試著「抱」他的時候才知道他有多重,光她那點力氣是絕對搬不動他的。
「繼續脫啊。」柏瀚坐在地毯上脫離了她的懷抱,繼續閉著眼睛指揮她,卻完全沒有讓她感到不安,他只是想要一個人幫他處理好一切,並不是想要搞曖昧。
「什麼,褲子也要嗎?」她臉上已經開始發燙,咬咬牙,她伸出手解開他的皮帶。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在她的手無意觸碰到他某處時終於慢慢地睜開雙眼,酒醒了好幾分,他睨著雙眼看著眼皮底下的女孩。
低垂的眉眼、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唇,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在領口處可以看到她白皙的肌膚,及膝的窄裙緊裹著她,讓人不覺對她有些想入非非。
是她!原來一直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的是她。
柏瀚忽然覺得身體深處不斷的躁熱了起來,該死的,她竟然能這麼輕易地就挑起他的慾望。
「讓我來就好了,你去幫我放洗澡水,我想洗澡。」柏瀚把帶著酒味的衣服扔到一旁,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幫自己脫褲子。
看著他的動作,於悠雪雙手捂著臉站起身,快步向浴室奔去。
◎ ◎ ◎
半蹲在浴缸旁,看著水嘩嘩地流淌,浴缸裡的水慢慢地漲起,柔和的燈光下泛著一抹淡淡的光暈。
於悠雪不知道那算不算是跟一個男人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但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她從來沒有過那種感覺,帶著小女孩的青澀又帶著某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幻想,想要探索一下那樣美好的男性身軀,但又不得已要小心翼翼地將內心的羞怯掩藏。
「水放好了嗎?」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於悠雪的所有遐想,她回過頭恰好看到只穿了一件內褲的柏瀚,這樣一個身體線條優美的裸男嚇得她差點沒咬到舌頭。
她轉過臉,「可、可以了。」
於悠雪不知道身後那個男人因為解酒液已經清醒地認出她了,看到她害羞的模樣,柏瀚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她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他的側面,接著她便聽到水聲。
「我先出去了。」她站起身,手卻突然被他抓住,一個用力她便被拉進了浴缸裡。
於悠雪在浴缸裡拍打了幾下,當她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正攀著他的胸口,她坐在他的懷抱中,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水滴不停從她臉上淌下,她艱難地睜開雙眼,不顧眼睫上懸掛著的水滴模糊了她的視線,像只受驚的小鹿般圓睜雙眼看著他,這張臉真的太好看,可是臉上的表情真的太邪惡。
他雙手扶著浴缸邊沿,細細地看著她,頓時間空氣中充滿曖昧的氣息,凝滯的空氣中有著某種異於尋常的氣氛,她感覺到週遭的時間好像停止了,只有他和她,唯一的聲音只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她雙手一推退到浴缸另一側,與他遙遙相對,呈現一種自衛的姿態,「你你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她警覺地望著他。
水珠從她的瀏海滑落,再從她的眉睫滑下她的臉龐,一顆顆晶瑩剔透,她的頭髮早已經散開,濕濕地披在她肩上,顯得狼狽不堪。
「我心情不好,需要人陪。」柏瀚泡在水中,他承認自己的做法真的太衝動了,他想自己一定是嚇壞她了,可是當她說要走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
「可是你……我……」於悠雪看看他又瞧瞧自己的模樣,真的想哭了。
看著於悠雪要哭不哭的樣子又聽到她的哭腔,柏瀚心有不捨,緩緩地走到她面前,溫柔地將她散亂的頭髮理到她耳朵後面,他輕輕地托起她的臉,他的視線掠過她水面上誘人的鎖骨,再看到水面下她濕透的白色襯衫底下那抹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時,他感覺到小腹處的躁熱向他湧來。
而她怔怔地望著他,眼前的一切由模糊變得清晰,這一張臉實在太好看了,只是太過冷酷,雖然在她面前有幾分柔和,但她知道他平時是一個相當冷漠的人。
於悠雪用力地搖搖頭,現在不是看帥哥的時候,照目前的情形來看她應該要逃掉才對吧。
想到這裡,她雙手扶著浴缸邊沿顫巍巍地準備站起來,只是當她站起來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衣服正緊緊地貼在她身上,用肉眼就可以看到她襯衫底下的內衣是什麼顏色。
這個時候才要逃,她又能逃到哪裡,她又怎麼對上級作交代,難道要她說是幫客人清理浴室時不小心跌進浴缸了嗎?太糗了,於悠雪欲哭無淚,連忙坐回浴缸裡維持原來的姿態。
「你別過來,不然我會喊非禮的。」她一臉嚴肅地與他僵持著。
柏瀚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出浴的美男讓於悠雪趕緊用雙手摀住眼睛,畢竟看到了就是罪過啊。
「先把衣服脫了吧,我幫你拿浴巾。」他站起身來走到浴缸旁的櫃子前,幫她拿來一條浴巾。
「不用了,你出去。」於悠雪背對著他,雙手環抱在胸前,此時此刻孤男寡女的太危險了。
「是不是要我幫你脫?」他挑挑眉頭,表現出一副痞子的樣子。
「不需要。」於悠雪嘴裡說出這三個字時已經捏緊了拳頭,這個人實在太可惡了,她真的好想好好教訓他,她此刻非常後悔,早知道就讓他醉到天亮算了。
「你這樣全身濕淋淋的怎麼回去,難道你打算在我這裡待上一晚?」柏瀚從她身後將臉湊到她耳邊,「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誰說要在這裡過夜了,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害的。」於悠雪回過頭想要狠狠地捶他,可是當她握著拳頭,他的視線卻落在她胸前。
白色的襯衫濕透了,正服貼在她的肌膚上呈現一抹淡淡的粉色。
「你不許看。」於悠雪伸出手摀住他的眼睛。
柏瀚在那一刻笑了。
於悠雪雙手環著胸,「你笑什麼?你可不許有什麼壞主意,不然、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柏瀚向前一步,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水滴,懷著惡作劇的心情湊到她面前,緊盯著她圓睜的雙眼,「說實話,我真的真的很想吃了你。」
「走開。」於悠雪雙手一推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他卻越挨越近,讓她的背已經緊緊地貼在浴缸邊沿上。
他低頭看著她胸前那一抹誘惑,舔了舔嘴唇,痞痞的直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捉弄她讓他覺得很心情很愉悅,連日來的煩惱好像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心裡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
「走開啦。」於悠雪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鼻子,用力將他推開。
「啊,好痛,我的鼻子!」柏瀚吃痛地後退一步,摀住自己的鼻子。
接著又重重的一腳踩在他的腳上,趁著這個機會,於悠雪趕緊退到浴室另一角。
「我的腳,痛!」柏瀚抱起自己的腳。
柏瀚盯著眼前讓他出盡洋相的女人,他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這讓他更想要狠狠地教訓於悠雪一頓。
他壞笑著上前一把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拉到懷裡,正準備要好好地教訓她時,卻在那一剎那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她哭了……
柏瀚看著她的眼淚,頓時玩心全無,人也顯得不知所措,他很喜歡她的笑,卻不知道她的眼淚會那麼讓人心疼。
「對不起。」他將她抱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地安撫著。
於悠雪在他懷裡抽泣著,柏瀚終於知道自己嚇壞她了,頓時自責不已。
抽空打了電話給蘇絲要她找來一套乾淨衣服,衣服送上來之後蘇絲很快退了下去,而於悠雪也換好衣服迅速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