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這是怎麼了?頭疼麼?」離墨眼裡又是一抹狐疑的神色閃過,可看著葉闌靜滿臉滿身的冷汗,指節都猙獰地插進了發間,似不像是假裝的。
「沒事,沒事。」葉闌靜一把推開離墨,揉揉額間,再抬頭,已然滿臉笑意。
這抽痛,來的猛,去的倒也快。
「和你開玩笑呢,王爺,看看你是不是真緊張我。」葉闌靜半開玩笑似的說。
離墨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掩飾得住神情卻掩飾不住臉色。
又是在做戲麼?!
「誒誒誒?別生氣麼。」葉闌靜立馬也意識到了離墨突如其來的怒意,語氣淡淡地有些討好,「我這不是增進一下夫妻感情麼。與其說那些有的沒的我一句也聽不懂的,還不如以後好好相處不就是了。」
離墨仍是面無表情,只是那種怒意卻沒有絲毫下降的跡象。
葉闌靜懶得與他多周旋,思緒混亂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如此下去,必然失言。
只好硬著頭皮告退。
離墨只是看著她,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事實上,只是沉浸在了自己幾乎無可抑制的情緒中。
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葉闌靜離去時幾乎有些狼狽逃跑的身影。
她一直微微低著頭,掩著那血色盡失的唇色。
懦弱這個東西,不是可以隨便可以給人看到的東西。
何況這是根本不屬於她的懦弱!
彷彿靈魂被瞬間抽離,彷彿身體內有什麼東西忽然復活。
腦海裡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和感情不斷閃過。
那白衣的少年,如乾淨明媚的陽光,眉眼飛揚,有著極致純粹的笑容和淡淡的張狂。讓葉闌靜實在無法把他和之前那個陰鷙寒冷的王爺聯繫在一起。
可是她又那麼清晰的知道,那少年的確是離墨無疑。
只是那個奮不顧身為離墨擋刀的紫衣女子又是誰?傾城的容顏,絕對是陌生的。
是誰,能叫離墨如此悲痛欲絕?她是否還活著?
又是誰,要致離墨於死地?
那女子紅衣如火,薄紗遮面,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忽然想起離墨言語間似乎表示自己三年前對他做過什麼錯事。
該不會那個紅衣女子就是她吧?
葉闌靜想到這裡,自己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肯定不是她,要真是她,她現在還能活著成為他的側妃?這個推理太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