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已發生,那麼就讓它順著一切繼續發展下去吧!」趙康俊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的傷感。「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是何時走上這一步,為何走上這一步,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是孤唯一的弟弟。」趙信夜看了看趙康俊,語氣裡帶著深深的痛。他們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沒有了牽連和絆稽了?
「有一些事情的發生即便是自己不願意也要接受,王兄,您永遠是我最敬重的陛下。」趙康俊看著趙信夜,那神情就如同是在看著自己一直仰慕崇拜的神般離開了亭子,留下趙信夜一人。
看著離開的趙康俊的背影,那身影似乎要隨著著夜色一起消失般,漸漸沒了蹤跡,好像剛剛趙信夜只是一個人在喝酒,自言自語般。
「慶兒,孤願意失掉天下,只為與你相守一生。」聲音很小聲,小聲到趙信夜自己都聽不到,那是由心發出的聲音。放下手中的葡萄杯,為自己倒了一杯,優雅的喝了一口,那舉手投足裡不忘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自制的誘惑力,那看似充滿傷感的眼神裡,滿是讓人看了心碎的傷感,讓人然不住想要去安撫那受傷的靈魂,然而這也只是騙人的外表。
春節後迎來了生機黯然的春季,萬物也隨之復甦,包括那遠以為已經消失的怕亂之心,也逐漸復甦起來了。秦國此時的騷亂漸漸浮出水面,各地發生暴動,而理由竟然是皇帝昏庸無道,沉迷女色,更甚者還傳出皇帝不是先帝所出,而是當年皇后為奪後衛而在宮外偷抱進宮內的。
雖然是無稽之談,可是百姓們依舊是一群愚不可謂的凡人,受人迷惑而不自知,任人擺佈著。
朝堂上所有人面色凝重,不敢坑一聲,將頭壓得非常低,而坐在龍椅上的李基臉色更加的不悅,此刻只要誰一開口,就有可能被拖出去斬了的機會,以至於已經快一個時辰了,沒有一個人出聲,個個不是懼怕皇帝的威嚴就是懼怕太師的手段。
此刻朝廷已經分割成為兩個派別,一個就是力挺太師的吳派,還有一個是皇帝親信派,還有就是保持中立人士,而這種人更是牆頭草的小人,坐收漁翁之利,哪邊得勢便會立刻投奔與他,真是讓人不屑的螻蟻。
這樣強弱就很明顯的分別出來,明顯李基的支持率沒有吳華定高,能成為一國之君的親信,全天下沒有多少人,但就是這些人,能夠改變了一切,對李基來說,已經是信心十足了。
李慶的四大守衛魑魅魍魎已經成為李基的貼身護衛,此刻四人正萬分警惕的站在李基的身邊,表情更是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便是「冰」,那好像是經歷了千年的寒冰一般,帶著犀利的眼神,讓人不戰而敗。而原有的他們,在李慶失蹤後便消失了,那是自己對李慶最深的內疚。
太師府裡,李慶一人靜靜的坐在庭院裡,看著花園裡吐露枝丫的植物,嫩嫩的,是那麼的脆弱,遵循著一年四季的變化,四周種滿了開著粉紅色花朵,只需要一點點的風,它們便會隨風飄下,美得有點讓人無法收回心神。
李慶聽大夫人介紹過,這是從一個叫扶桑的國家帶來的,名叫櫻花,幾乎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因為它有兩個的花開期,花香也很宜人,是吳華定摯愛的樹,據說吳華定會花大量人力和財力,只為一個人,一個女人。李慶自然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因為吳華定的口中除了她的母親外,沒有提到過任何的女人,甚至是他的三位夫人。
看著飄下的花瓣,李慶輕輕的捏在手中,剛剛那帶著些許憂鬱和傷感的眼神換上了現在堅定的眼神,隨之躍上了亭頂,輕輕一躍來到了屋簷上,看了看腳下的太師府,冷漠的轉身離開了。
看著離開的李慶,吳華定只是淡定的看著李慶離開的方向,沒有做任何表示。他的心中早就準備好了,為了他愛著的這的一切,他無怨無悔。
李慶來到采王府,看著莊嚴的王府大門,門口的侍衛站在那一動不動,那種威嚴怎麼能是普通人敢接近的。李慶看了看王府後又轉身離開了,悄悄的來到采王府的後門,看了看四周沒人,再附耳在牆面,聽聽府內四周是否有動靜,待沒動靜後的李慶再次環顧了四周,越上了圍牆進入了王府。
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動靜,李慶沒有做多餘的逗留,快速的移到府中,悄悄的躲在了府內通道的走廊邊,大府大院的好處就是走廊多,躲得地方也多,不好的地方也是地方太大了,不熟悉的人容易走迷路。李慶跟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走著,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眼見自己快要迷路了,在拐角處,李慶見到一打扮簡單不失大方的女子,素淨簡單的臉上寫滿了甜蜜,她只覺得這個有點眼熟,做賊的第一反應,李慶立刻把自己藏了起來,看著那個一臉幸福的女人走過去。
見四下無人,李慶剛想起身循著她們走過的地方,心想也許能找到李采的房間,不曾想還沒來得及肩膀就被一個重物一拍,李慶心下一驚,心下大叫不好,被抓了,可是她又不能就這樣算了,她必須見到李采,得到一切真相。
深呼吸,李慶站起身來,轉身剛想開口便聽到類似於憋笑的聲音,李慶這才抬頭一看,一個身著華麗的美男子正憋著笑看著李慶,那樣子,帶著幾分的花花公子的樣子,笑起來更是特別的壞,卻是讓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抗的魅笑著,這笑容讓李慶恍惚了會。
「笑什麼……?」李慶被眼前一直憋著笑的男子笑的有些心虛了,很不爽的開口。
「你這是做賊呢?還是來討債的?」李采第一次看見女裝打扮的李慶,實在有些不習慣呢!